第二十七章 多事之春-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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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秦暮楚悄悄地爬到床上,生怕吵醒了熟睡的父母。虽然第一次演出让秦暮楚非常兴奋,但此时困意和疲惫已经掩盖住他内心的喜悦,秦暮楚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秦暮楚拖着明显睡眠不足的身体躲过了母亲的盘问,连早饭都没吃就赶忙从家出来了。
学校还是和往常一样,打球的打球,聊天的聊天,秦暮楚看看上课的时间还早,便到校门口的早点摊吃早点,还没坐稳,就听见不远处一个人叫嚣。
“老子吃饭就是不给钱!你敢把我怎么着!”
秦暮楚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学生和早点摊老板发生了争执。早点摊老板似乎不怵那个学生,从案板上随手抄起一把擀面杖。
那个同学似乎没有退却,反而更加大胆了:“哟,我还以为你要拿刀呢,吓唬谁啊!给我上!”
话音刚落,刚才还坐在桌子上若无其事地吃早点的学生拍案而起,不由分说地把早点摊老板打倒在地。
“你们这帮小混蛋!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其中一个动手的学生抓住早点摊老板的衣领,没大没小地说:“你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大名鼎鼎的肖哥!也是你惹得起的?”
那早点摊老板只剩下气得躺在地上哆嗦的份,任由那几个没有付账的学生张扬而去。
秦暮楚心里一惊,他知道,刚才那个被称作“肖哥”的学生不是别人,正是在光明中学里和秦暮楚、郑天昊、周翔齐名的“四大天王”之一——肖童!
让秦暮楚吃惊的不是肖童今天的作为,而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学校及学校附近出现过。此番肖童突然在学校抛头露面,而且一露面就惹事生非,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秦暮楚不知道答案,但他隐约觉得,学校太平的日子似乎快要结束了。
三个月前,光明中学“四大天王”之一肖童神秘地消失,既没有来上学也没有在学校附近出现过。学校里的学生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是被学校开除了,有的说是被少教所收押了,还有的说是因为犯了事到别市避风头去了,总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都是猜测而已,谁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而肖童消失的真正原因,恐怕除了他本人以外无人知晓。
肖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何神秘地消失而神秘地出现?他又有何本事与秦、郑、周三人齐名?
熟悉肖童的人会告诉你: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的确,在肖童的词典里没有任何一个褒义词出现过,他的一生似乎就是在打斗中,打架、被别人打、报复、被别人报复……总之,肖童做事行为很极端,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要一定要做绝,不给自己和他人留下一点余地。可别看他是“天王”,其实肖童打架水平确实很一般,如果单挑独斗的话,肖童绝不是其他三个天王任何一个的对手。肖童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的拳脚,而是他收买人心的能力。肖童身边有众多小弟,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视肖童为榜样,死心塌地地为其卖命。
可以说,肖童与秦、郑、周三人有着本质的不同,秦暮楚、郑天昊和周翔虽然也打架斗殴、拦路抢劫、纠集同党,但他们只不过是把这种行为当作青春期的游戏抑或是炫耀自己价值的手段,说白了,他们三人还不够坏,充其量是几个捣蛋鬼而已。而肖童和他们不同,他是一个把坏事当成事业看待的人,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坏蛋!
秦暮楚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教室,对郑天昊说了刚才看见的一幕和心里的担忧,郑天昊满不在乎地笑道:“你怕什么?第一,肖童不是我和你的对手。第二,我们也没有招惹到他,他凭什么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我并不是怕咱们有危险,而是别人,那些无辜的学生,那些老实的学生。”
郑天昊听了觉得好笑:“小楚你没发烧吧,管那么多做什么,那些软蛋不是被他们欺负就是被我们欺负,总之他们并不值得咱们可怜,你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可恨的地方就是他们太软弱了,给了我们这样的人崭露头角的机会。小楚,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他们就是肉,我们就是食肉的人!而这样软弱的性格不光会在学校吃亏,将来走到社会上也必将是弱势!”

秦暮楚惊讶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招他说出那么多的道理,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郑天昊接着说道:“肖童再怎么嚣张没有招惹你和我,咱们也就不要去故意和他结梁子,如果他真的招惹了咱们,或者招惹了咱们的朋友,我郑天昊第一个不放过他!”
秦暮楚心想对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和郑天昊比起来,自己未免显得太优柔寡断了。一个肖童有什么了不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秦暮楚看不惯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肖童带领着手下在操场上对一个孩子拳打脚踢,挨打的孩子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肖童等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秦暮楚不认识这个挨打的孩子,但他实在看不过十几个人打一个人,心想肖童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会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单挑!一想到这里,秦暮楚的心中就燃烧起一团怒火!
郑天昊看穿了秦暮楚的心思,按住他的肩膀说:“别冲动,你现在过去的话下场和那个孩子是一样的。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肖童此次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学校,而且一露面就频频惹是生非?我想这肯定不是盲脑的,肖童的此番作为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们不妨暂且当个看客,看看肖童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秦暮楚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郑天昊说的不错,几个月没见,肖童的变化很大,不但脾气暴躁了许多,连打人的方式都变得如此下流,十几个打一个,还是照死里打。这不是打架取乐,也不是故意显示自己的威慑,而是**裸地行凶!秦暮楚认为,肖童再嚣张也只不过是一个初中生而已,能做到如此肆无忌惮,背后肯定有高人撑腰。
秦暮楚分析着肖童此番做法的目的,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索性畅想起今后乐队演出和发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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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秦暮楚再一次来到了“紫禁城“酒吧,有了第一次成功的演出,秦暮楚当然希望趁热打铁,举办第二场、第三场。康百年从举办地下摇滚演出的事情上看到了好处,对秦暮楚也自然热情了许多。
“小楚啊,你们昨天晚上演得不错,虽然还是没能收回本钱,但总算不赔得那么多了。”
秦暮楚笑笑,心想少赔钱都那么高兴,要是让你赚钱你还不乐死,但他没有这么说,而是说出了自己盘算已久的计划。
秦暮楚等人在不辞辛苦也无法把精力全部放到联系乐队的事情上,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来做,这个人自然就是康百年。
秦暮楚说:“康老板,昨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J市不缺少热爱摇滚乐的青少年,只是本地的摇滚乐队似乎只有我们一支,所以我们要从外地请乐队过来演出。但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都是学生,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联系演出方面,何况我们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康百年笑笑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你的。”
“那好,既然康老板信任我,那我就斗胆把计划说出来了。”
“但说无妨。”
“现在W市的演出市场非常火爆,至少有三、四家酒吧在做,大量的演出机会催生了太多的本地乐队,也吸引了外地乐队到W市演出,我们缺乏的就是这个演出市场。只有不断提手酒吧的知名度,让更多的人知道J市也有一个可以摇滚的酒吧,让J市更多的摇滚乐爱好者知道本市可以看到摇滚演出,让更多的外地乐队知道J市不乏摇滚乐爱好者。总之这是一连串生物链关系,缺一不可。而这条生物链的起源,就是场所,现在场所有了,下一步就是吸引乐队过来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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