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首次登台-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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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也就是演出的前一天,秦暮楚三人自然要在排练室好好排练,而冉晓筠和郑天昊也来到排练室为他们打气,本来面积就不大的排练室顿时显得更加拥挤起来。
三个人把已经成熟的五首作品各排练了两遍,为保险起见还排练了一首国外乐队的经典曲目。在周翔的激励下,秦暮楚的英文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已经可以把英文歌曲唱的有模有样。
郑天昊第一次看乐队排练,心想原来“要肉”就是这样子,有什么可听的,与他有同感的还有在一旁捂着耳朵的冉晓筠。
所有歌曲都配合的很成熟了,秦暮楚让王紫潆说说演出时应该注意的问题,毕竟她是有过舞台经验的乐手。王紫潆本不想说,但为了乐队明天首次演出不出问题,她只好简短地说了几条。
临解散前,周翔仔细说了说第二天的安排:白天秦暮楚和郑天昊到长途车站接乐队,并负责把他们安顿好。他本人、王紫潆和冉晓筠负责把琴和其他相关设备送到酒吧,并帮忙对酒吧进行布置和装饰。冉晓筠本不想旷课,但她禁不住周翔的软磨硬泡,只好不情愿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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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臭蛋”乐队一行四人携着几个大包准时来到J市,并下榻到“悦来宾馆”。今天“悦来宾馆”的赌场生意还没有恢复,而入住的客人也不算多,显得有些冷清,但这正好为乐队休息创造了有利条件。
虽然秦暮楚以前听说过这支乐队,也听过这支乐队的一些曲目,但第一次与他们近距离接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臭蛋”乐队是W市的第一支朋克乐队,至今已经组队三年,四个人分别为:主唱杨麦、吉他手白鑫、贝斯手魏旭东和鼓手王涛。其中贝斯手魏旭东担任着乐队的队长和经纪人身份,和余威等人是好朋友。
魏旭东首先带来了余威、谷戈和张景陶等人的祝福,然后详细询问了酒吧的演出条件,秦暮楚一一作了回答并赞美他们不辞辛苦不计报酬来J市演出的奉献精神,也感谢其为自己的乐队捧场。
谈完演出的事情后,乐队其他三人回房间休息了,郑天昊到餐饮部嘱咐着中午的饭菜,魏旭东和秦暮楚二人坐在房间里畅谈着彼此,仿佛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而不是初次见面。
秦暮楚觉得魏旭东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二十出头,个子也算中等,虽然身上穿的满是钉子的皮衣,笑容可掬一点都不让人感到紧张,尤其是他的发型——两边剃光,中见只留了很窄很窄一小撮头发,并染成红色,从远处看就是一个光头上有着一条细细的红线。更可爱的是,魏旭东居然把他的发行也列入到鸡冠头的行列里,大有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之态。二人聊得很投机,尤其是二人都最喜欢“斯卡朋克”(SkaPunk),魏旭东也很喜欢面前这个年轻人。借此机会,秦暮楚毕恭毕敬地祥他请教着舞台上应该注意的问题,魏旭东把他的一些经验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秦暮楚,包括快速调音的方法、如何与台下的观众互动、设备发生问题时如何快速地处理等诸多问题,秦暮楚都一一记住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没想到在舞台上演出还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魏旭东点点头说:“别看酒吧的舞台小,在上面演出也是一门艺术。你是余老板的徒弟,他也和我提起过你的天份,但天份并不能够帮你处理好在舞台上的所有事情,还需要经验,尽量多的演出经验。”

秦暮楚点点头,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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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翔带着两个姑娘来到酒吧。王紫潆此时还没有化妆,和冉晓筠叽叽喳喳聊得好不热闹,把工作全推给了周翔。周翔奈何不得这两个姑奶奶,但自己一个人干是如何也干不完的。
幸亏老板康百年叫了一个伙计过来帮忙。二人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酒吧内所有的桌椅搬到了后面的库房内。又花了几个小时张贴海报、搬动音响器材、安装、调试,并一起把晚上演出需要的酒水从送货的大卡车上卸下来。这一通下来,周翔的体力损失很大,他甚至怀疑晚上还有没有力气敲鼓了。
直到天渐渐黑了,聊得口干的王紫潆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康百年道:“康老板,你们酒吧里面有有没有个更衣室或者化妆室一类的房间啊?”
“当然有,以前这个酒吧请过一些乐队的,有一个专用的化妆室,舞台后侧的那个红色的门,进去就是了。”康百年指着舞台后方说。
离演出开始还有三个小时,王紫潆打算早点化妆,因为是第一次在酒吧演出,要精心准备。王紫潆背上书包,拉着冉晓筠的手说:“冉妹妹,和我去化妆室帮我化妆吧!”
冉晓筠一听化妆二字马上来了兴致:“好啊好啊,我去帮你!”
二人嘻嘻哈哈地挽手进了化妆间,旁边的康百年问周翔:“这两个女孩子和你什么关系啊?自从来到酒吧她俩什么事都没做,聊得倒是很开心,光矿泉水就喝光了好几瓶……”
周翔悄悄擦了擦汗水,无奈道:“这两个大小姐我可惹不起,那个高个的是我们乐队的贝斯手,另一个是我的……女朋友。”
康百年疑惑地挠了挠稀疏的头发:“那个女孩真的是贝斯手?不像啊?”
“等她画完妆出来就像了,到时候保证你认不出来。”周翔笑着说。
秦暮楚一行人到了——“悦来宾馆”到酒吧只需步行10分钟。“臭蛋”乐队的四人似乎休息得很不错,一个个精力充沛的样子,和疲惫不堪的周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暮楚问周翔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翔趁机向秦暮楚诉说了一整天的不公正待遇,眼泪差点掉下来,秦暮楚等人看着周翔沮丧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时,化妆室的门开了,众人立即停止了笑声。王紫潆的精心准备的装扮果然让大家感到很吃惊。
只见她穿着一身红黑格子相间的无袖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皮裙,腰间悬着一条订着铁钉的皮带当作装饰,手臂和脖子上也挂着许许多多有朋克风格的饰物,什么胶圈啊、皮钉子啊应有尽有。再看她的脸,眼睛周围涂抹着厚厚的黑眼圈,嘴唇染成了蓝色,鼻子上挂着一个鼻环。
但这些都不是最出彩的,最出彩的要属王紫潆的发型。王紫潆本来就是短发,可以塑造的形象不多。她把头发一撮撮地用发胶支撑起来,活像喜剧电影里那些头发被炸的人的样子,秦暮楚无法准确地说出这种发型的名字,只好把它称作——刺猬头。
没错,王紫潆给自己弄了一个刺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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