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洽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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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紫潆顽皮地扬了扬嘴角。
秦暮楚在一旁承认道:“没错,刚才她差点把我也骗了。”
冉晓筠知道和周翔一起玩乐队的有一个叫王紫潆的女孩,但明显和周翔描述的不一样,冉晓筠怯生生地问:“你真的是王姐姐?怎么和胖子说的不一样?”
秦暮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便,周冉二人这才解除了误会。
周翔揉着被掐疼的手臂说:“没想到你也有开朗的一面,不过以后可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了,看把我害得……”
王紫潆故作正经地道歉。冉晓筠心疼地看着周翔那已经青紫的手臂,心中很过意不去。周翔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嬉笑道:“这点疼不算什么,我知道你是因为在乎我才掐我的。”
冉晓筠这下来了兴致,“好啊,其实我特在乎你,要不你试试?”说罢作出掐人状。周翔拔腿便跑,冉晓筠穷追不舍,全操场的人都听见周翔绝望的声音:
“饶——命——啊!”
看着周翔可怜的样子,王紫潆不停地笑着。秦暮楚看着王紫潆活泼开朗的样子,脑海里渐渐萌生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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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周翔带来了好消息,演出的地方找到了!
周翔来到排练室,对周、王二人描述着事情的经过:“昨天晚上,我到西边逛了一圈,来到一个名叫‘紫禁城’的酒吧,进去一看,酒吧里面竟然有一个小舞台,设备也很齐备,但没有乐队演出。不光如此,前来这里消费的人也不多,冷冷清清的。我一想,昨天是周末啊,生意怎么会如此冷清?其中一定有原因,后来找到了酒吧老板。”
“老板起初见我是个孩子,要轰我出去,我说:‘老板,我可是给你带财路的。’那老板一怔,随即说:‘你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财路?反正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就听听从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嘴里能说出什么道道。’我当时虽然生气,但一咱一想,毕竟演出的事要紧啊,也不跟他多废话,拿出材料仔细地介绍起来。那老板听我介绍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也没急着知道答案,索性和他套近乎,我说:‘老板不像是本地人啊,为何来J市开酒吧呢?’那老板叹了口气:‘真让你看出来了,我姓康,本是外地人,在家乡混不下去了,就来到J市开了个酒吧。刚开始生意不错,我赚了不少钱,就搭起一个小台子,周末请一些歌手和乐手给客人助兴。可谁曾想最近酒吧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周末还能有几个人,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这不,我正考虑关张呢。’”
“我一听有戏,赶紧向这位康老板介绍起承办演出的好处、周边城市的成功案例和未来的发展趋势,康老板似乎没听说过这种经营思路,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靠乐队演出带来收入?而且是卖门票?’我点了点头,说:‘没错,在其他大城市已经有不少酒吧靠这种模式盈利,您想啊,来玩的大多都是喜欢摇滚乐的年轻人,虽然没什么钱,但J市演出场所几乎没有,他们平时想花钱看演出都没地方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看演出的地方,那还不把平时积攒起来的钱都拿出来啊?何况看摇滚乐演出是一件很费体力的活动,跳累了自然口干舌燥,自然也就会购买酒吧的酒水。’”
“康老板听我这么一说,似乎很感兴趣,但心里没底,我趁热打铁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最后康老板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同意了我的要求,但是提出了一点要求,他说:‘小周啊,你们在这里搞摇滚演出我很支持,不过不能在周末进行,我就指望着周末来几个顾客呢。’我起初不甘心,后来一想只要对方信任了咱们,说白了就是咱们给他带来了利益后,对方自然会作出让步,我好说歹说,最后把时间定在了周四的晚上。”

“然后我就仔细地观察酒吧,发现酒吧看似狭小,其实是因为桌椅太多而产生的错觉,对康老板说:‘等演出那天要把桌椅全部搬出去,您认为您这块地方最多可以容纳多少人?’康老板算了算说:‘少说也能容纳一百来人吧。’我当时想一百来人的场子不算小了,接着说:‘演出的时候尽量多准备扎啤和纯净水,而且不能按您平时卖的价格出售,来看演出的大多是学生,稍稍高于成本价就可以了,薄利多销嘛。还有,酒水不能用玻璃杯卖给听众,一定要用纸杯,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康老板说:‘这好办,明天我就去买一批大号纸杯。扎啤三元一杯、纯净水一元一杯,这总可以了吧。’我说:‘既然康老板如此爽快,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多说的了,演出前一天我会再联系您,希望您不要爽约。’康老板点头称是,把酒吧的电话告诉了我,我就出来了。”
秦暮楚耐心地听完周翔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不禁夸道:“周翔,你太有才了!”
就连沉默寡言的王紫潆(此时是在排练室,王紫潆也进入了内向状态)也挑起大拇指称赞。
秦暮楚高兴过后,似乎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等我们把‘臭蛋’乐队接来后,在哪里安排他们住宿啊?”
周翔一拍大腿,他近日就奔波于各个酒吧,把自己需要承担乐队食宿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秦暮楚说:“你也别着急,办法总会有的。我明天不去学校了,去你说的那间酒吧看看,也顺便在周围寻觅一家价格公道的旅馆。”
周翔点点头,把酒吧地址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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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暮楚只身来到了“紫禁城”酒吧,见过了周翔所说的康老板。康老板全名康百年,是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说话随和,很容易和年轻人打成一片。
由于演出的事周翔已经谈妥,所以秦暮楚随便在酒吧里看了看,便在酒吧附近寻觅起合适的旅店来。
酒吧附近旅店不少,但入秦暮楚眼的却几乎没有,不是档次太高消费不起就是档次太低拿不出手,秦暮楚心想:这次来的毕竟是一只小有名气的乐队,这次你让人家感到照顾不周,下次人家兴许就不来了。相反,如果第一次把人家照顾的很好,人家回去后自然会宣传我们,以后再请人家或者其他乐队也就不那么难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秦暮楚的钱毕竟有限,周围豪华宾馆和小旅店多如牛毛,就是找不到一家中等档次的旅店。
踏破铁鞋无觅处,正当秦暮楚犹豫之时,发现路边有一家名叫“悦来宾馆”的招牌下还挂着一块“三星级饭店”的匾。周翔抬头望去,“悦来宾馆”是一座三层小楼,虽然不高但是装修考究,正符合秦暮楚的心意。
秦暮楚没有多想便推门而入,可他看到的景象着实让他吃惊:
旅店空空荡荡,既没有看到住宿的客人也没有看到工作人员。但整个楼道灯火通明,各个客房也像是刚刚打扫过,不像是停业的样子。隐约地,秦暮楚听到楼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但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好奇心使然,秦暮楚被楼上的声音吸引住了,就当他走到楼梯口,抬头向上看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在他的身后,用匕首顶住了他的后心,小声但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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