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奇怪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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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灵儿爹光线来自屋外,他不由分说,拽着我来到院中。四周黑古隆冬,什么也瞅不见,冷丝丝的雨点零星地落着。我俩站在窗下,听见产妇又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我们准备回屋,在转身的瞬间,闪电亮了,那道银粉状的弧线隐约可见。我用手指着对灵儿爹道:“看见没?”
他哪里看得见,急得直跺脚。
雷声过后,光线渐渐暗淡,灵儿爹问:“亮线是从哪来的?”
我说:“好像来自园子里的那棵果树。”
他径自摸去,我害怕,站在原地不动,就听见园中响起“哗哗”的响声,是灵儿爹在摇晃着果树枝。过了一会儿,他从园里出来,小声告诉我:“是那只火灵狐!”,原来他在树下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奇怪的香味儿。
待我们返回屋,产妇已停止了歌唱,只是身体十分虚弱,全身虚汗淋漓,喘息不已。
灵儿爹叮嘱病人家属,千万不要再信巫婆,即便是有邪秽,她也是治不了的。如今产妇气血两亏,应抓紧送到卫生院。末了还特意强调,晚上睡觉前最好有人在房前屋后活动一下。产妇的公婆询问原因,灵儿爹只说是这样做对病人有好处。
我们同主人告辞,提着一盏马灯往回赶。
闪电不时地划亮旷野,一路上,灵儿爹不住地问:看见什么没有?我全身的骨关节伴随着闪电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心里害怕得很,哪敢往远处看!
我问灵儿爹:“那道银粉似的亮线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火灵狐吐的丝?”
他想了想,道:“依我看,十有**是一道信息波,具有某种电磁性质,是火灵狐发出的,与极其虚弱的病体产生了共振,在闪电中被你捕捉到,而旁人是无法看见的。”
“那只火灵狐是不是已修炼成精了,以后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吧?”我不安地问。
灵儿爹道:“瞅你说的吓人劲儿,这世上绝对不会有妖的,你尽管相信科学好了!”
“至于这只火灵狐,”他停顿了一下,“确实够邪乎的,我怀疑它很可能生活在一种极其特殊的环境中,相信不用太久,咱们就能揭穿它的神秘,甚至,还能捉到它。要知道,它挑战的是科学!”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青石寨南梁。灵儿爹突然收住脚步,小声说:“有东西!”
我吓得一下子抱住他,问:“是啥玩艺?
“在前面的沟岔有亮光”
“那一准是妖灯了!”我说。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前面果然有一闪一闪的光亮,走走停停,离我们不算太远。但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妖灯,我看见的妖灯发出的是淡绿色的寒光,像笼着雾气,而眼前的光亮却呈菊黄色,极像是马灯发出的光。

近前定睛一瞧,果然不假,是一个男人手提马灯在寻找着什么。
这时,听见对方大声问道:“谁?”
我听出来了,是丘爷的声音。便高声回答:“是我,强子!”
“这黑灯瞎火,电闪雷鸣的,你老爷子在干嘛呢?灵儿爹好奇的问。
丘爹反问道:“看见牛没有?”
“出什么事了?”我问。
丘爷没有搭话,转身走开了。我俩知道肯定出大事了,就在后边跟着。找了两条沟,他才告知实情:
傍晚时,丘爷看天阴得厉害,就把牛群圈拢到石魔沟的沟口处,这里草好,牛很快能填饱肚子。可谁知一声雷响,一头平时最老实的大犍牛在沟里突然怪叫一声,掉头往外疯跑。牛群受惊,横冲直撞,四散奔逃。
九点多钟时,受惊的牛陆续返回,只有那头大犍牛不知去向。丘爷放心不下,出来寻找,整整在山上找了四个钟头,一无所获。
我们顺着牛跑的方向,帮着寻找,转遍了大半个山梁,也末见到牛影儿。夜半雷声空谷传响,分外撼人。由于担心遭遇大雨,只好做罢。
那头大犍牛在石魔沟究竟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更让人意外的是,从此,大犍牛再也没有回到它喜欢的牛群,永远地失踪了……
回到村里,丘爷让我们先回去,他去北面的山梁上再寻一圈儿。我心里自然清楚,他照例在雷雨天去守那片山杏林子去了。唉,一个多情而可怜的人!
灵儿爹对今夜所经历的事大为震惊,一些怪异现象正在向他这位出色的考古学家发出强有力的挑战,这令他格外兴奋,他可不愿甘拜下风!
他发现雷电虽在头顶上空,但没有凉风吹来,估计雨脚还远,就将我一军:
“敢不敢到石魔沟去?”
若在平时,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敢。可在这电闪雷鸣的深夜,谁知那个该死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不测。想到这,我心虚地回了一句:
“就我们俩行吗?”
灵儿爹说:“其实,除沟顶上那道虚幻的白线外,石魔沟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人们心理恐惧罢了。”他说着,拉起我的衣袖就走,期待在这难得的天气里能有新的发现!
一走进石魔沟,我心里就紧张的不得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俩爬上沟坡,选好位置,脚登着羊奶棵子,静静地观望。
一阵带有腥味儿的凉风徐徐吹来,我建议趁早回家,免得被浇成落汤鸡。灵儿爹不同意,非得要再坚持一会儿。
阴云沉沉地压在大沟的上空。猛然间,一道闪电蹿出,晃得天地如同白昼。瞬间,我看见了一幅怪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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