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与败,都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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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饥饿……”老头长叹道,“才让我们没有忘本,才让我们没有变成那些餐风饮露、存天理、灭人欲的神佛我们在座的都经历过那人生中最饥饿的时刻,在迁徒到这个星系后,想必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日子了吧……”
“扑嗵……”坐在最未席的一个胡子差点拖到地上的老头忽地跪到了地上,号嚎大哭。
“扑……”第二个老头也跑倒在了地上一起号嚎大哭了起来,这位在历史教科书中分明是诸葛世家现任家主曾爷爷的曾爷爷的涕泪涟涟地跪在地上大哭着,“圣者,伟大睿智的圣者……你叫我们怎么吃得下去,兄弟们就是再饥饿上一万倍,难道也要为那将要发生的去祝酒干杯么……”
“哗……咣……”魏青冥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隐隐地,他已经猜测出了某些绝对不好的事情。
“呯!”
一阵巨大的、接连唏哩哗啦的巨响声中,一道半米来宽的深沟被殿外冲进的一道光犁了出来,踏雪在沟头圣皇晨的身前急地乱转,气急败坏地吼道:“老头!!死老头!!……怎么可能?我他妈的就知道,你他妈的还是人么?连自已都要算计的贱人!难道连你也要离我们而去了么?……哦呜……这世间还有天理么?……”
一刺破音障的冲击波从踏雪身上冲了出来,大殿内瞬间就被从外飙进而来的踏雪弄得了一片狼藉。“哇!”的一声,几乎所有的,原本一动不动的老头们都趴在地上号嚎大哭了起来。
魏青冥的脸色一片死灰,手足无措地看着满脸红光的圣皇晨面不改色地饮尽了杯中的牛奶。
止住几欲疯狂的踏雪,圣皇晨伸出如千百年来所做的一样,轻轻地摩挲着踏雪的头顶,苍老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响了起来:“踏雪,我的老伙伴,你不要忘记,一千五百年前你被冰.尘圣皇开启智慧的那天我说过的话,湮灭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自从一千五百年前我们的文明迁徙到这个星系起,一切都已经注定。”圣皇晨缓缓地面向大殿,苍枯的声音在殿内环绕,“我记得很清楚,在大迁徙的时候,你们决大多数都只是还在嗷嗷待哺的小屁孩,而你们之中年龄最大的小毛子,你还只是一个四岁大的鼻涕虫。”
诸葛世家的曾曾祖爷爷,那位第二个大哭起来的老头“哇”的一下,更大声地哭了起来。
圣皇晨夹起了手中的牛肉,微微叹道:“你们都是我带起来的,对于你们来说,炎黄的起源、始祖的辉煌啊什么的对你们都毫无感情可言,你们的家乡在这里,在冰尘星系……”
“而从大迁徙过来的第一代先辈,他们大多数的战损、湮灭、隐遁,剩下为数不多的,也全都在菲尔妮丝星系的精灵之都为隋帝圣皇广陛下效力。炎黄民族的根……”老头幽幽地长叹,“永远在我们的故乡。”
踏雪和殿外倾听的锍焰像圣皇晨一样,全都少有地现出了一副夹杂着怀念、感伤、悲哀、幸福,和向往的表情。而大殿中的其他人,这些甚至早已改用了炎文,改名而为了炎族的老头子们,都停止了哭泣,静静地聆听着圣皇晨的叹息,就像千百年来每当他们的长辈怀念家乡的时候一样。

“知道我为何一意孤行地执行这个计划么?知道为什么任何人的意见我都不去理会么?”圣皇晨冷笑地扫视,一如高高在上的智者,“知道为什么这个计划只能由我来么?知道为什么我就不在你们之中去找个心甘情愿的替死鬼么?”
“为什么?”诸葛世家的老头,这些老头们历来的代言人,终于问出来了他们所有人千年来的疑惑。
“因为你们不配!”
因为你们不配!
因为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都不配!
因为没有人有他一样的思想!
因为没有人有他一样的经历!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像他一样,可以在第七宇宙空间中连证49个圣人级的混元道果。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像他一样,可以有打败百万、千万、亿万倍的敌人的计划!
所以……
他们——不配!
因为这,所以他在一千五百年前成为了炎帝的转世“尘”的侍从后,那些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计谋,从来都是他一意孤行、单枪匹马、力排众意而所做出来的。
而这,也才成为了第七宇宙空间中冰尘星系中这炎族的赫赫威名。
因为这,所以他才在此像研究完了相对论的智者渺视着眼前白痴一样的眼神,扫视着面前的任何人。
“一千五百年前所有的宇宙同时发现了第七宇宙空间之后,几乎所有的文明星球都接到了这通往陆上天堂的钥匙。”圣皇晨狠狠地说着大,“我们如同一堆小白鼠,一堆堆地涌向了这个堪比天堂的所在,然后背后的高级存在们百外把通道的大门一关。‘嘭’地一下,就让我们在这个能量极度发达的实验室中千倍百倍地进化,撕杀……”
“我们做了别人的棋子!……”圣皇晨愤怒的声音在大殿中四处回响。
——不止是那第七宇宙空间背后的高级存在们的棋子。
——还是那,几百万年来炎族的夙敌们,炎黄中黄帝一系们的棋子。
“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还不知道么?五百年前对外通道突然关闭后,第七宇宙中这所有的,高达十七位数的文明们,都成了混沌中迷途的羔羊,就让那些高级存在们嘻笑着看着我们在这里打转、撕杀?嘿嘿……亲爱的诸位,甚至他们还可能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头颅开出几个铜板的赌注呢……”
“嘿嘿。”圣皇晨邪笑着,“不过还要感谢这些白痴的存在。在第七宇宙走在进化前列的我们,已经拥有了四百九十四位四十级以上的圣人级强者。而我们之中的最强者,已经在星系的外围空间中独自击杀了超过五百名的那些存在所谓派下来监察的圣人级强者……”
“弑圣啊!”魏青冥喃喃地叹着,而殿内的所有人,也都被这一消息惊呆了。一种无比伟岸的、苍颉的,代表着毁灭五百名圣人的情感更是瞬间弥漫了所有人的识海。
而这些,他们从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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