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川北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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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三年十二月,郭嘉已于涪水关下鏖战近五个月,未取得任何进展。拂勒领兵助战,却被郭嘉制止,他似乎已生退心。粮草转运困难,求战不得,不少军士已经开始收拾行装等待主帅退兵的命令。
“今日召大家来,是因为主公派来了两位大将。”张辽和曹性站起来,郭嘉一一介绍。张辽是世人共知的名将,为何会到己军效力?众人未闻吕布败亡消息,因此都是一脸惊异的表情。郭嘉简单说了下徐州情况,解答了众将的疑惑。
“军师,我军将士战心日沮,再拖下去可是十分不利啊!”杨丰新入卫军,蒙卫宁器重,急于立功,可不希望就此打道回府。
“现在商议破关良策。张将军有何提议?”郭嘉带着了然的微笑,问张辽。
“退兵诱敌。”张辽简单明了地说道。
郭嘉赞赏地点点头,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将领,一语道破关键。“我军叩关日久,庞义之前对我方战力的顾忌必然已有所降低。破敌之机就在此时。只是还需张将军、曹将军和杨将军死战一番。”郭嘉有意让张辽与曹性立功,他明白卫宁让他们来益州的目的,无非就是在卫军中建功立身。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郭嘉密语授计,三人牢记在心。其余将领也有任务,都下去准备。当夜,涪水关守将庞义得到卫军退兵消息,便唤来邓贤、高沛、泠苞、马汉诸将,布置追敌。谋士许靖与大将杨怀苦谏,庞义不听,即刻调兵出战。
邓贤、高沛率五千人先行,通过卫军空空如也的大营,继续追击。庞义亲领大军八千居中防备郭嘉倒打一耙,泠苞与马汉后队三千跟进。追出十余里,张绣领兵回战,纠缠一番继续前逃。又走出数里,杨腾回头迎击,见敌中军靠近又返身逃跑。接着是拂勒、去卑,轮番戏耍刘军。庞义一怒之下,命令大军全力追击,势要击破卫军。当双方像捉迷藏一样,离关三四十里后,郭嘉三万大军动真格了,一举杀入敌军先头部队。
就在庞义下令迎击的时候,山左胡车儿山右李通同时杀出,堵住了庞义军退路。前后夹击,庞义面色巨变,调头冲击伏兵,想要突围回关。与此同时,埋伏于营寨两侧的张辽、杨丰与曹性领一万人马,偷袭空虚的涪水关。
杨怀与许靖一直小心提防,倒也没被打个措手不及,可是战力上的差距,外加张辽三人的勇猛,关卡岌岌可危。
“张辽在此,敌军速速投降!”张辽身先士卒,第一个冲入涪水关,把住关门,杨丰与曹性紧随其后。杨怀大喝一声,准备上前擒拿张辽。仅仅一合,张辽与杨丰的全力一击,轻松俘虏了敌将。见主将如此勇猛,卫军士气大振,奋勇争先。
五个月的漫长相持,让一向攻无不克的卫军恼火,全都憋着口气。此时如何能不尽力?刘军被杀得节节败退,许靖仰天长叹,拔剑上阵,在第一线死命抵住卫军。可惜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他终究还是落得了与杨怀同样的下场,当了俘虏。三千余守军尽数投降,曹性留下守关,杨丰回头攻击庞义。而张辽,则率三千精锐士卒连夜袭取涪城,一战而克,缴获钱粮无数。

在卫军数路人马的围击之下,庞义兵败自杀身亡,邓贤、高沛、泠苞被俘,马汉死于乱军。郭嘉随即进驻涪水关,谋划进兵夺取绵竹。卫军进逼绵竹,蜀中震动,各地叛乱四现,刘焉的最后一口气在无奈中咽下。刘诞刘范要求赵韪出兵迎击,被其拒绝,无法,二人只好亲自带领益州精锐东州兵两万北上抵挡郭嘉兵锋。
巴郡临江,一青年率八百健儿发动叛乱,并汇合另两路义军沈弥、娄发攻入江州,然后朝蜀郡进发。
外患临近,内患再起。刘瑁与刘璋势同水火,争斗无日不有。刘焉二子还算没糊涂,起码拨付予刘范刘诞的粮草都能及时抵达,才使得郭嘉没能陈兵绵竹之下。
“卫军来势汹汹,战力不可小觑。唯一的弱点便是粮草匮乏,就算新得涪水,也无法撑得持久战。我军只需坚守不战,拖上三四个月,郭嘉必然粮尽退兵。”被刘诞启用的张任可谓是一针见血。推进到涪水的卫军,不论是从汉中还是武都转运粮草,都是十分不便。
“张将军言之有理,可是绵竹情势刻不容缓。一两月内若不能击败郭嘉,恐怕我军就不攻自破了。”刘诞更担心的是刘瑁与刘璋的争斗,祸起萧墙是兵家大忌。
“东州兵战力不凡,末将愿出战卫军,一举擒拿敌帅郭嘉。”东州兵主将射坚请命到。
“不可。东州兵是益州屏障,若是一战不利,必然大伤士气。”作为此次主帅的刘范摇头反对。东州兵确实是精锐,但面对卫军,想必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属下有一计,可让郭嘉顾此失彼,即日退兵。”
“张将军有办法?速速道来。”刘范焦急地看着张任。心想,二弟果然没看错人,张任是个将才。
“氐王阿贵,被卫宁驱赶到汶山,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不如重金利诱他,北上攻打仇池,占了敌军粮草重镇。”
“万万不可!”一长得额䦆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的文士出声反对。
“永年,此计甚好,为何不可?”刘范问道,此人是益州别驾张松,蜀郡人士,有过目不忘之能,颇受刘范赏识。
“卫军得涪水粮草,足可支度月余,若是听闻武都被攻,必然力求死战。敢问张将军,你能顶住悍勇的卫军一个月进攻?”张松嘲讽地看着张任,对于无端重用的他很是不屑。
刘范不得不承认,置之死地的卫军,就算是东州兵也不敢逆其锋芒。“永年,你去请阿贵前来相助,令其偷袭涪水关。切不可当真攻关,只需袭扰一下,到时自有我军出击策应。”
“是。”张松应声退出,携重金邀氐王阿贵出战。
刘军紧密防守,等待阿贵的援兵,而卫军则密切关注着绵竹的形势。郭嘉深信,破敌的关键不在此处战局,而在绵竹。究竟是否如他所料呢?敬请继续关注《胭脂三国•风起陇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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