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拖曹救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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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三年六月,吕布攻小沛,曹操遣夏侯惇救援,被高顺打败。七月初,刘备败走,曹操集结大军五万亲自进攻徐州。吕布派许汜、王楷向袁术告急,袁术出兵一万,与其共抗曹操。
曹军挫败迎击的吕袁联军,进至彭城,堑围月余,吕布形势危急。八月初十,徐州迎来了一个客人,卫宁。他来到彭城,有他的特殊目的,不可为人知。
吕布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商讨退敌良策,卫宁不经通报直接进来。看着戴银色面具身背巨剑的男人,众文武都拔剑戒备。吕布原本阴郁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虽然看不见面容,但如此强大的气息和那一头灰发,除了风云人物卫宁,还能是谁?吕布遣散众人,请卫宁就座。
“仲道,不忙着取西川?”
“西川不过囊中之物。我倒是担心你呢!”卫宁取下面具,颇有深意地看着吕布。
“你来了,我的问题也就不用担心了。”
卫宁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来帮你退敌的。”
吕布面色一变,身子微微前倾,看着卫宁。“仲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被曹操灭亡?”
“徐州,曹操势在必得,就算你我置地而处,我也没有办法挽回。何况徐州,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卫宁平静地盯着吕布。
吕布眼中流露出浓重的颓然。“那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保住你。”
“我不会轻易认输的,定要拼到最后一刻。”吕布鹰目中的决绝让卫宁放弃了此时就说服他的打算。
“父亲……”一个女子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愤怒。
“绮玲,没见爹正在和客人谈事吗?出去!”吕布烦躁地吼道。
“不!我都知道了,母亲说你要把我嫁给袁术的儿子,不要!我不要!”吕绮玲的英眉倔强地横着。
“你不嫁也得嫁!”
“除非我死!”
啪,吕布重重地甩了吕绮玲一个耳光,鲜红的掌印立即醒目地呈现在她的脸蛋上。吕绮玲捂着脸,愣愣地看着父亲,面色苍白而倔强。
“后天就把你送走!”吕布坐回椅子,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
吕绮玲呆呆地站了会,转身走了,眼里依旧是泰山般撼不动的坚决。
“虎父烈女。”卫宁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奉先,我帮你,两个月。”拖延曹操的势力扩展,对卫宁无疑是有益的,前提是张燕能顶住袁绍的进攻。
正如吕布所言,他果然将吕绮玲送走,请求袁术再多增兵马前来助战。为了避免刚烈的吕绮玲反抗,她被事先下了药,浑身瘫软。可是曹操没有给吕布任何机会,三路负责策应的人马悉数被杀退,吕绮玲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可恶!”气急败坏的吕布一拳砸坏了桌子,底下文武吓得不敢说话。
“主公,我军已将钱粮转移下邳,不如今夜突围,与高将军共守下邳。”一清瘦的男子半晌见吕布气色稍缓,出声说道。
“陈登,你休误主公!下邳是最后的倚仗,若是退守,恐怕军心沮丧,无力抵挡曹军进攻。”陈宫急忙反对陈登的提议,上次他就竭力劝止吕布听从陈登将钱粮转移的计策,可惜吕布最后还是采纳了。导致今日彭城被围,城中缺粮的窘况。

“元龙,公台,今日只议如何请得救兵!其余勿论!”
“为今之计,只能主公亲自护送,才有希望突围。”
次日夜,依陈宫建议,吕布将女儿绑在马后,亲自送她出去。刚出城两里,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刘备就五路围剿,张辽臧霸等将拼命挡住敌将,但吕布还是被关羽张飞拦住。
奉先,既然你执意要请来袁术重兵,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城门打开,卫宁缓缓朝着陷入苦战的吕布走去。提着巨大的昆吾剑,气定意闲地突破了包围。
张飞武艺有所精进,如今与吕布已是半斤八两,加上关羽,他们的组合杀得背负女儿的吕布险象环生。
“你是何人?”关羽退出战圈,凤目眯着,警惕地盯着脸戴面具的卫宁。
卫宁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吕布身后的吕绮玲,她的眼神依旧倔强,却掺杂着些许无助和绝望。恍惚间,卫宁觉得她和九年前的马云禄是那么相像。她才真正需要帮助,而不是吕布。他叹口气,重新面对杀气内敛的关云长。
“来吧!”卫宁变了音,巨剑指着关羽。
青龙偃月刀划着寒光,以肉眼难以跟上的速度劈向卫宁的头颅。不闪不避,卫宁挥出了势大力沉的一剑。嘭,卫宁退了一小步,关羽的眼眯得更小了。一刀快似一刀,一剑重似一剑,关羽和卫宁实实在在地拼了三十七次,势均力敌。没有动用混沌元气的卫宁,打不败对手,可关羽一样拿卫宁没辙。
反观吕布和张飞,两人也杀得难分难解。要不是身负吕绮玲,吕布倒还能占些优势,可惜他掣肘于女儿,无法完全发挥实力,只能无奈地与卫宁撤回彭城。
吕布放弃了将女儿嫁给袁术儿子的想法,一心防备曹操。在卫宁的帮助下,曹军的挖地道、引水灌城等计,都被识破。但袁术大将张勋也被曹操击败,退回寿春。
建安三年十月初一,陈登父子引曹操军入城,城池失守。吕布领残兵四千与卫宁护得一帮家眷逃出彭城,往下邳防守。曹操不做停歇,即刻挥军渡河,进攻徐州最后一座大城。
卫宁允诺的两个月期限已到,曹操大军又紧攻不舍,吕布终日不安,只得与妻妾饮酒忘怀。主将失去斗志,导致众将也是惶惶。城中将士离心,而城外的曹军也面临重大抉择。
“下邳久攻不下,袁绍又与张燕罢兵休战,我意不如撤回兖州。”曹操担心袁绍会趁机南下,那兵力薄弱的兖州可就一举可下了。
“不可。吕布屡败,锐气已堕,军以将为主,将衰则军无战心。彼陈宫虽有谋而迟。今布之气未复,宫之谋未定,作速攻之,布可擒也。”荀攸急忙劝道。
“袁绍多虑少断,一时难以打定主意与我军决裂。当趁他犹豫之机,火速攻下徐州。”戏之才明白战机不可错过,否则到时与北方决战,东边的吕布必然是极大的威胁。
曹操犹疑了一会,拍案决定,两月内攻取下邳。这回,曹操再次采用了水淹的办法,由于城中兵力不足,吕布无力阻止敌军行动。下邳城危在旦夕,卫宁将有何行动呢?还是继续静观其变?请收看下章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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