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剑指三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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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七月,卫宁将根据地迁往洛阳。任郑浑为河东太守,韩暨为弘农太守,韩浩为河南尹。依韩浩提议,实行屯田,厉兵秣马。陈蕃之子陈逸,皇甫嵩子侄皇甫坚寿、皇甫郦相继投入麾下。京兆新丰人鲍出加入天罡,言关中形势,随后而到的京兆杜陵人杜畿劝卫宁进军西都。
八月,吕布部将郝萌受袁术指使叛变,高顺斩郝萌。吕布大怒,挥军与袁术争雄;东郡太守臧洪因怨恨旧主不听调遣,袁绍派兵攻打东武阳;曹操趁周边势力无暇他顾之际,进兵攻击梁县杨奉、黄巾军何义。
由于之前的保卫战损失了一万五千人左右,兵力捉襟见肘,众将多认为应休养生息。但卫宁还是听取军师郭嘉计策,趁宁辑将军段煨攻打李傕之机,出兵关中。八月十六日,卫宁亲率一万人西进,随征武将张绣、李通、穆顺,以董昭、皇甫坚寿、杜畿为谋士。
李傕与段煨连番交战,难分胜负,郭汜则坐观虎斗。当卫宁挺进潼关时,段煨已攻破长安,李傕之首很快被传送至卫宁之处。段煨来使在大厅等候接见,约摸半个多时辰后,卫宁才出现。
“仲道,你……”卫宁的相貌变化让来使极为惊讶。
“文和。原来你是段煨的军师啊!”来使竟是贾诩。“听说这玩意拿的不容易呀!”卫宁手搭在装有李傕首级的盒子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贾诩仔细打量了番卫宁,眼中精光闪闪,如今的卫宁令他欣喜异常。“如果太容易了,你又如何一举而定关中?”
“哦?文和等了我很久了?”
“你河东起兵后就在等。现在的关中,唾手可得。”
“上次教郭嘉送帝南行之计的就是你吧!”
贾诩点点头,立即转入正题。“长安城中只有一万两千多人,新降士卒近四千。”
“一万两千人。强攻可不是好主意。”
“只要你进军城下,长安便能一举攻破。”
“理由?”他相信贾诩所言非虚,但没有绝对把握,他就不会冒险。
“哈哈……”对于卫宁的小心,贾诩很满意。“因为城中有四千我的部下,更坦白点说,是你的旧部。”
“旧部?”
“当年你挟少帝北上为吕布所挫,拂勒领影卫骑逃脱,影卫军步兵统帅胡车儿则被我保住,一直作为我的人马予以保留。”
“他们能够信任吗?”
“胡车儿可从来没忘了你和拂勒。若不是我劝他留在关中待他日助你成事,恐怕他早就到河东寻你了。”
“文和,你先回吧,后日晚子时北门举火为号。”
贾诩拱手告辞,回复段煨说卫宁通知全军收拾行囊准备退出关中,段煨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卫宁吩咐李通谨守潼关,自己与张绣、穆顺率八千人直奔长安。子时北门外,卫宁点起一根火把,城上立即就有回应,城门吱呀地打开了。
“张绣,你领本部两千人马先入,专寻段煨擒之。穆顺,你将两千人,何处厮杀最甚便朝何去,若见着一异族将领胡车儿助之便可。”二将领命进城,贾诩在北门处领着一千影卫军等候卫宁。
“文和,李傕降卒在何处?”
“东门,随我来。”
贾诩率军先行,卫宁跟随其后,杀散不少零散敌兵。由于没有丝毫防备,卫宁轻松地突到了东门。降兵们早就忿忿于段煨的苛刻,而且他们还被安排在卫宁最可能攻击的东门,心中的不满在见到杀来的贾诩后轰然爆发。
“逃命啊!”
“给我顶住!逃跑者格杀勿论!”是段煨委派的监军。他的威胁很快就没有了兑现的可能,有人一刀剁死了他。

“快跑啊!”这下大家可炸开锅了。
“兄弟们!”贾诩扯着嗓子喊到,正要撒丫子跑的李傕降卒们暂时停住了脚步。“我们一起杀退段煨军,加入卫宁的部队。”贾诩的威信自董卓时便深入西凉各军之中,他的话令李傕军开始动摇。
“要不听军师的?”
“听说卫宁的部队有钱发,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出去抢。”
“能发几个子儿?抢钱多快。”
“跟着卫宁打仗多安心,听说他老赢。”
“对对对,可是他跟皇帝老子不是一拨的。”
“放屁,当初在河东追皇帝抢财宝的时候,跑得比我还快。”
“加入吧,起码保条小命。”
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投诚,他们自发地汇入贾诩与卫宁的部队。西门的声音极大,战况可能十分激烈。卫宁也不再拖延,高呼到:“愿随我的便来!”举剑杀向城西。
两千多人追随着卫宁、贾诩,朝城西杀去。只有一千余人或厌倦了厮杀或想念家乡,选择脱下军衣,逃出东门。当卫宁杀到时,张绣、穆顺还有胡车儿正攻击着一拨不到两千人的敌军,他们背依城门顽强抵抗。
卫宁援军的抵达让段煨军绝望,他们要发动置之死地的反扑了。“投降不杀!”
原本以为已无活路的段煨军顿时有了松懈,卫宁立即挥军冲上,击垮了敌人的最后抵抗。顿时,无数的刀剑被扔在地上,敌人缴械了。
亏了贾诩与胡车儿的帮助,卫宁轻松攻占了长安,得精锐兵马近万,段煨率数十骑西逃。随即出榜安民,饱受西凉军荼毒的百姓无不欢欣鼓舞,箪食壶浆慰问义军。卫宁下令,免除关中两年赋税,任杜畿为京兆尹施行惠政。同时,命贾诩为参军,随从左右。
攻破长安三日后,一人提着段煨首级前来求见,正是从前放过卫宁一马的李傕虎贲王昌。他遍体鳞伤地跪倒在卫宁面前,恳求以段煨项上人头换回李傕之首,好让他替主人下葬。王昌尚未听到卫宁应允,他便昏厥在一片血泊中,他用血证明了自己对主人的忠诚,卫宁着快马从潼关要回了正准备送给刘协的李傕首级。
但是王昌的伤势过重,恐怕不可能实现他的心愿了。就在此时,杜畿请来了同郡李当之,华佗的三弟子。李当之不愧为神医亲传弟子,气若游丝的王昌很快便度过了危险,得以亲自安葬李傕。鉴于名医脂习随刘协离开了河东,卫宁将李当之留在了军中。
在进入长安的第五天,卫宁声讨郭汜。其用张绣为主将,李通为副将,董昭、皇甫坚寿为谋士,发兵一万灭贼。郭汜跳梁小丑岂是张绣、李通对手?连败两阵后,闭门不出,终日与姬妾厮混。就在张绣、董昭束手无策之时,郭汜部将伍习斩杀其主,开城投降。卫宁好生安抚郭汜遗众,并调任郑浑为左冯翊,收其民心,河东太守的位置则由杨修顶任。
扶风在马腾手中,因此卫宁没有进兵攻取,而是在关中核实人口,分派土地。卫宁积极准备着他的西进战略,由诺巴、郭嘉与徐晃主持洛阳,自己则亲自坐镇长安,虎视西陲。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华夏大地上,卫宁退出了中原的争斗,将他的剑锋指向了中国的西部。卫氏军团又将在这片土地上刮起怎么样的旋风呢?敬请继续关注第四卷《风起陇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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