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曹卫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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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龙动不仅给曹阳带来了灾难,弘农也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张济只是简单地放粮而没实施援救。卫宁入城后,一面派人清理废墟搭建临时房舍,一面令人发药治伤。闻匈奴右贤王去卑已袭取函谷关,截断了西退之路,张济便率残军五千多人倚崤山立寨。
“将军,有消息了,张杨军后日可达。”朱皓向打坐的卫宁汇报。
“哦!”卫宁平静地应道。张杨啊张杨,以前倒有些小看你了,居然拖到大事将定之时才出现。想抢功劳?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呵呵。
“刘表也已经按与我军出征前所商议的,派兵北进,大概三日后抵达卢氏城。”
“看来可以收网了。你即刻传令回河东,让董承带本部人马前来支援。告诉他,军情紧急,如有延误,斩无赦。”
“是!”朱皓领命而去。
“来人。”
“在!”
“传张济之妻前来。”
“是!”
“妾邹氏参见将军!”那美妇袅袅而至,素妆淡抹。
“宁求夫人一事。”
“妾已不是自由之身,有何能耐助将军?”邹氏哀怨地说道,似乎责备卫宁不该袭取弘农。
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诱惑,邹氏实在是天生的媚种。卫宁若不是修道之人,恐怕很难把持得住。“宁放夫人走,劳给传个话。”
阴风惨惨的崤山大营,张济颓然地坐在帅椅上,一道丽影飘然入怀。
“将军……”邹氏悲惨地呼唤到。
“夫人,你回来了?你没事吧?”张济惊喜地扶着爱妻的臂膀,上下打量。
邹氏泪光盈盈地抬起了头。“妾身对不起将军,再也无颜见将军了!”说完,就起身拔出剑要抹脖子。
张济急忙夺下,问道:“卫宁对你怎么了?”
邹氏摇摇头,说:“张先那畜生他……他……”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
张济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张先、卫宁,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将军息怒,多亏了卫大人,妾身才得以与将军重聚。他待我与少将军不薄,若不是他护佑,少将军恐怕就已命丧黄泉了。”
“绣儿呢?”
“尚在弘农城中。”
张济松开了双手,脸色平静地问:“卫宁要你回来劝降?”
“将军,妾身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你着想啊!如今刘表、匈奴都为卫宁卖命,张杨也来混水摸鱼,以五千残兵如何对抗?”
“不要说了!”张济疲倦地瘫软在椅子上。
“将军!”邹氏跪伏在张济身上,泪眼婆娑。“卫宁说了,只要将军肯投降朝廷,那他就立刻放归少将军,而且张先任由我们处置。”
张济闭上了眼,妄图将沉重的现实从面前甩开。
“张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卫宁突然出现在营中。
张济猛地睁开了眼,投向卫宁的目光里充满深意;邹氏则惊惧卫宁的大胆,不知所措地看着正进行眼神交战的二人。
张济一声长叹,无奈爬满了面庞。“降了……”
“张先与你的恩怨,是你们的私事。他死或如何,我肯定不清楚。”
卫宁降伏了西凉悍将张济,此事并没有对外宣布,两军继续维持着对峙的状态,时有交战。
“主公,探子回报,卫宁紧急调令董承南下支援。”
“南有刘表,西有匈奴,再加上河内与河东的人马,仲道根本没必要调军支援。恐怕是另有所图啊!也许,张济已经……元让,你立即率三千虎豹骑抢占虎牢关。”
“是!”
“仲道啊仲道,你的动作够快呀!你到底剑指何处,示威性地入主洛阳?还是要雄踞虎牢关图谋大业呢?”黑暗中他望着西方喃喃自语。
“孟德呀,前几日张济败退崤山时,公达劝你进军虎牢关,当时你拒绝了,说怕打草惊蛇。此刻他们胜负未分,你为何又要如此着急呢?”奉命进兵的悍将不明白主公的心思,只得甩开疑问,遵守命令一路狂飙。高速的行军,肃杀的寂静,显示着这支部队不可小觑的战斗力与严明的纪律。而此刻,虎牢关的西边,也有一支部队正急速前进。上天有意偏袒了一方,虎豹骑慢了一步。当他们意外地发现虎牢关上“卫”字旗飘扬时,将领不甘心地上前问话。
“关内可是骠骑将军卫宁的部队?”
“正是!来将何人?”
“车骑将军麾下夏侯惇!”
“曹大人意欲何为?”

“西进助卫大人扫定张济叛贼!”夏侯惇不是傻子,可惜他碰错了人。
“很不幸,我叔已投于卫大人帐下,不劳夏侯将军费心了。”
“张绣?”
“原来我的名号也有人知晓。”张绣估摸着夏侯惇部队的战斗力,说,“请回吧!告诉曹阿瞒,虎牢关我张绣拿下了。”
“无礼小辈!”夏侯惇叫嚣道,“听闻你枪法了得,可敢下来一战?”
张绣冷冷一笑,转身走了,丝毫没将他的挑战放在心上。夏侯惇单挑不成,无奈地瞅了眼高大雄壮的虎牢关,后撤三十里,急忙报告后军曹操。两日后,曹操军大部队抵达,分三营驻扎,誓要拿下虎牢,清君侧,解救皇帝。曹操刚抵达一个时辰,卫宁就率各军共计一万五千余人赶到。“神骏”卫宁与“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在虎牢关下展开了两人生平的第一次较量。
当日,曹操布兵排阵,令卫宁前来破阵。卫宁初时曾跟鄷公玖学过阵法,可惜不甚兴趣,因此知之甚少。
“此是何阵?”张济问道,张绣与朱皓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卫宁。
卫宁笑意莫明地摇摇头,对着身边的左慈说:“老左,有兴趣去玩一趟没?”
左慈瞅了眼旁边的史阿,又瞥了瞥关下的阵,说:“啥玩意,待左爷爷去捅破它!天卫将听命,有令破阵!”
卫宁面颊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只要有至强的攻击力,那就没有破不了的阵。看着史阿等天卫将(即左慈、史阿、韩荣、袁敏、董白等八个最早追随卫宁的人外加秀姬与小白,左慈为与后来加入的天卫区别开,特把名号定为天卫将)下关,卫宁整军五千接应。
“卫宁难道要用这人兽组合破阵?就十个‘人’?”自恃膘勇的夏侯惇也惊讶于卫宁的“自视甚高”。
“应该是天卫。”一名面色蜡黄的谋士双眼灼灼,提醒道。
“嗯,文仲说的有理。”曹操认同了手下智囊的看法。
“需防备天卫破阵后卫宁顺势攻击,不如待天卫进入八门金锁阵后进攻卫宁本队。”
曹操尚未回应,典韦就反对道:“既约好斗阵,又如何能偷袭呢?”
“兵者诡道也,战场上只有胜利与失败。”曹操的话并没令典韦心服,不过他只能向自己的主公妥协。
天卫将已经入阵,镇守阵中的曹仁见他们从休门入,之前的担忧立即消逝。不过,很快他就傻眼了,乱闯乱打的左慈等人凭借着强大的功力硬是将阵捣乱了。
“妙才,你领两千本部人马绕道南面突袭敌军左翼。元让,你则从右侧强袭卫宁本队。”曹操采纳了谋士的建议。
“是。”夏侯惇与其弟夏侯渊领命出战。卫宁见敌军左右夹击,忙令张济、朱皓迎战夏侯惇,张绣抵住夏侯渊。五人一阵混战,西凉铁骑与虎豹骑杀得难分难解,主将也是一番苦战。就在此时,曹营中杀出一员女将,曹操急令典韦前去帮护。
女将也不含糊,擒贼先擒王。典韦紧随其后,双戟挟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卫宁,一支击向肋间,一支直奔面部而来。
感受着双戟飒飒的罡风,卫宁面色陡变,典韦的实力已达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双手极速虚张,两张气盾堪堪拦住双戟。仅仅只是接触的瞬间,气盾就应声破碎,借着力道卫宁飞身下马恰巧躲开了女将的剑锋。士兵此刻才反应过来,呼啦啦一大片围了上去。
卫宁觉得陷在重围中的女将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舞着绚丽的剑法,艰难地将逼近的敌人杀退,典韦则有不可侵犯之势,黑亮的双戟令人生畏。反观史阿等人,已将八门金锁阵捣破,都赶回来救援。
典韦的强悍令史阿兴起,仗剑与战。数十合不分胜负,而曹营中又杀出数名将领领军来攻。
“卫宁休走!”“纳命来!”
卫宁眼见曹军势大,急令全军退入关口。史阿与典韦杀得兴起,奈何敌军即将杀到,只得回关。
“史阿!好汉可留姓名!”
“陈留典韦!”
“后会有期!”
“下次定与你酣战到底!”
“奉陪!”
“哈哈……”典韦的笑容凝固,因为沉浸于比斗之中,他疏忽了自己要护佑的女将。她不见了!
卫、曹之间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可似乎很快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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