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小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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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九人本要坐着豪华马车舒舒服服地到河东,不料刚过了萧城车夫就索要预付金,结果九人掏空了钱袋外加一番威胁恐吓才打发走了他们。难以想象接下来的漫漫长路……
“好饿啊!谁去找吃的呀!”左慈使劲地嚷嚷着,其实相对于其余的人来说,他算精气十足的。以修道者的身体来说,对食物的要求不如武者那么多。
“你有力气喊,不如你去吧!”韩荣躺在草地上,半死不活地说道。他道出了大家的心声,绝大部分人都可怜兮兮地瞅着左慈。
“哼!怎么你要倚老卖老啊!偏不去!”左慈无情地击碎了众人的希望。他对韩荣有刺,原本自己可以在这帮年轻人面前自居前辈,可如今却多了个比他更有资格的老家伙。
“啊……”左慈的耍泼引起了一片哀嚎。
“呵呵,我去吧!”尽管一天半没吃饭,但卫宁依旧神采奕奕。
“一起去吧!”一直没吭声的糜氏轻声征求卫宁的意见,其实她也饿坏了。
“嗯!”
卫宁用仙力托着糜氏前进,糜氏见自己两脚离地浮起来显得有些兴奋,看着卫宁微微一笑。
恐怕今天还是找不到任何吃的!除非他们愿意吃老鼠!卫宁望着四周荒无人烟的寂凉,不抱任何希望。诸侯混战让百姓流离,田地荒芜,多少村社残破不堪!别说渺无人烟,就算有村落,百姓也未见得不是一副饥馑模样。救济我们?玩笑!
汉室衰微待亡,天下重归春秋乱世,这何时才是个头啊!如果自己当初成功了,天下还会是现在这样吗?或许也只是将这副惨景往后推些时日吧!
“卫大哥!”
“以后叫我仲道吧!”
“嗯……你怎么了?”糜氏见卫宁面有忧色,低声问道。
“呃,我在想等会有吃的该不该分给他们。”卫宁笑着说。
“小子,你说给不给呢!”左慈突然出现在卫宁身后。
“啊!”糜氏吓了一跳。
“老左,你……”卫宁惊讶得睁大了眼,顺口要蹦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会说!”左慈使了个眼色,随即将食物递给了糜氏。“丫头,吃!饿坏了吧!”
糜氏看着食物眼睛发亮,却摇摇头说:“仲道,你先!”
卫宁顺从地先吃了一点,之后糜氏才开始慰劳自己的肚子。
“哪来的?”卫宁与左慈离开几十步问道。
“你们前脚走,后脚就到了个小商队。顺手抢的!”
“老左,我刚才怎么没察觉到你接近?你好像是一下出现在我们身后的!”
“小子,你现在差不多能感应到十丈范围内的物体吧!而我的是三十丈!”
“可你的实力……”
“我确实与你在伯仲之间,可我们的道不同!”左慈自豪地笑道,“不过能直接操纵的物体也只是身边十丈不到。”
“那你的道又是什么呢?刚才何以能够突然出现?”
“瞬之道!你看脚下的这颗石子!”
卫宁莫名其妙地看着毫无稀奇的石头,屏住呼吸,他知道会有神奇发生。比如……石头消失了。
“在这!”左慈得意地摊开了手。
“现在瞧十丈外的!”
“不用了!”卫宁不可置信地瞅着左慈,猜测道,“你也可以把自己送到三十丈内的任何地方?”
左慈肯定地点了点头。卫宁惊讶得嘴唇微张,半天才扔出一句话来。“瞬之道!道!真是博大精深啊!”

“唉,是啊!只是可惜没法把别人移动!”
“老左,你还见过什么道?说来听听!”
“老道我纵横道界十余年,可谓见惯千道百法皆不惊啊!如速之道、重之道、力之道……”
左慈一口气说了七八种,还逐个解释了一番,尽情展示着自己的见多识广。
“你们聊啥呢?这么久!”被晾在一旁的糜氏上前询问。
“给你卫大哥长学问呢!”
“那是你们抢劫的商队?”卫宁远望着接近的人群。
“哎哟,这被打劫的倒和打劫的混一拨了!”左慈奇怪地看着韩荣等人与商队一起走来。
韩荣进到跟前,解释了个中缘由。原来商队见几人都是高手,且并非恶匪,便雇请他们成了保镖。
商队头领见了糜氏,不禁呆愣。半天才向卫宁与左慈作揖问候:“劳烦各位护送至陈留了!”
卫宁盯着这个刚弱冠的年轻人,感觉十分面熟。“甄俨?”
“兄台认得在下?”
“卫宁啊!”
“哈!卫大哥?真认不出来了!刚听闻你在徐州闹了一通,还想何时重逢。不料竟如此巧合!”甄俨脸上洋溢着喜悦。
“你不是随师学儒吗?为何从了商?”甄俨的父亲甄逸于十一年前去世,留下一家孤寡八口。卫固与之是至交,自那之后每年都派人送去不少钱粮,接济甄家子弟习文读书。
“身为甄家长子,既已成年,自然该独立养家!如何能再烦扰卫叔父!”
“好了好了,走吧!”左慈催促道,“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叙旧!”
“你就不能懂点礼数!”责备之人除了韩荣,不做第二人选。
“时候不早了!莫非你想睡这?”
“无礼粗俗的家伙!”
……
韩荣与左慈似乎不吵不欢,二人在路上愣是吵个不停,直到意外状况的发生。经过九里山时,一拨强盗拦住了去路。
“打劫了哦!乖乖地把钱交出来,放你们一条生路!”强盗头头谆谆善诱。
“卫大哥!”甄俨紧张地看着卫宁。
“放心!没事!”卫宁安抚道,径直走上前去。他丝毫不顾忌强盗手中五花八门的武器,只是朝前走,朝着土匪头领。明显的,羔羊完全不把狼放在眼里,强盗肯定很生气,后果嘛,也许不太严重。
“喂!给我站住!否则就杀了你!”卫宁的平静让首领感到不安。可他刚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飘飞了起来,在空中恐惧地舞动着四肢。
“回家种地去吧!以后别干这勾当了!”卫宁向着余下的土匪喊道,他们身上带着明显的农民特征,那种浓烈的朴实气息。
仙人降临?两百来号人心中同时升起这念头,“哗”一下全散了,留下头目在半空中乱嚎。
头目落在地上,拔腿就跑。“你们记好了,泰山寇孙康会回来找你们的!下次一定要你们好看!”眼见跑开一段距离,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才回头说上几句。
“呵呵,泰山寇生意不错啊!分寨都开到这来了!要不咱们也干这行?”袁敏玩笑道。众人一笑置之,继续上路,他们的目的地是陈留。
这小小的插曲尚未开始就结束了,但很多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陈留之行不知又会有何遭遇,命运之轮转到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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