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议红楼寒梅巧辩言 过寿辰文樵摆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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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付红梅来了,刚才在楼下时碰上她,见我们来你这里,说好过一会儿也要来。”王晓晓边说边去开门。

进来的正是付红梅。付红梅以前读小学时和梦书她们是同班同学,后来初中时没分在一个班,今年高中却又分在了一个班上,且又和杜梦书搬在同一幢楼里住,因此常上学放学都是同去同回。听见李寒梅正和杜梦书谈论着《红楼梦》。便接口道:“你们且别忙着说这个,前些时候,电视里放映的俄国电视剧《安娜卡列妮娜》不知你们看了没有?”

“看了,很悲惨的一个故事。”王晓晓说道。

“我也看了的,那个安娜也是很令人同情的,在那样黑暗而卑鄙的社会中所拥有的如此短暂的生命竟也有那么多的痛苦。和林黛玉一样,都是为了一个‘爱’字,可敬可叹。”杜梦书说道。

“虽然,爱是值得追寻的,但是,我认为也不可过于沉迷其中以至丧失了理智。就拿林、安二人来说罢,她们爱到看不清现实,还一味地要爱,甚至为爱而死,然而又怎样呢?不过得到她们所爱的男子的一把泪而已,而这被爱的男子照样可以过他以后的生活,却并未见这男子也以死相报,从这点来看,为爱而死的她们似乎有些不值。”李寒梅说道。

“虽然没有以死相报,但倒底贾宝玉还是实现了他当初对林黛玉的承诺,最终出家当了和尚,也算是有情有义的了。”杜梦书笑道。

“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一个女子为一个男子弄到要死要活总是有些冤。”李寒梅笑道。

“难道要是一个男子为一个女子弄到要死要活就不算冤?”梦书笑问道。

“有吗?虽然我不敢说我看的书太多,但就我所知道的,真是没能见着几个。”李寒梅笑道。

“听你那话,倒像是活了多大岁数,见过多少世面似的。”王晓晓笑道。

“那将来你是不是一定要找一个能为你要死要活的人呢?”付红梅对着李寒梅笑问道。

“我倒希望能找到这么样的一个人,可是却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命。”李寒梅笑着回说道。

正在议论不休时,见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众人便起身告辞了梦书,各自回家去了。

没过两日老杜夫妇带着女儿从乡下回来了,家中并无大事,年后大家又恢复往常。转眼间已过了“五一”节,这日杜梦书吃过晚饭正准备去学校上晚自习时,见三姑和她外孙女同着王表姐来了。因为,后天是老杜的五十岁生日,巧的还是今年杜梦琴的生日也正好同在一天。因为,老杜的生日是按农历年计算的,偏巧今年同大女儿的生日碰在了一天,因此,杜家女主人白文樵便决定要大办家宴,三姑她们提前来就是因为白文樵请了她们来帮着办席。第二天白文樵娘家的人也来了,是从永川赶来的梦琴几姊妹的两位舅舅。下午杜梦琴一下班便赶了回来,这一来家里就打挤起来。梦书这夜便去楼下付红梅家借宿。


这日是老杜的正生日,也是杜梦琴的生日,三姑爷同着王表姐夫及其儿子们赶了来喝寿酒。老杜的内侄儿杜定福带着妻女也来帮忙,别外还有老杜的几个远房侄儿侄女杜梦莲、杜定庆、杜定正等也都赶了来,顿时客人们来了一屋子。虽然地方窄,但文樵还是想尽了办法摆出桌椅,尽着让老辈子们坐了,余下的小辈们,也有坐着位子的,也有没坐着位子的,便只好站着吃喝,一时间喝酒的劝着酒,吃菜的让着菜,这边祝贺声刚歇,那边说笑声又起,真是热闹非凡,个个笑逐颜开。

酒足饭饱后,拆了席,端上茶水瓜果之类,客人们便闲闲地喝着茶,摆起龙门阵来。期间有些客人便起身告辞,老杜夫妇又忙着送客,未走的客人等到吃过早早开出来的晚饭之后也便慢慢地都散了。梦琴也由赵平送回单位去以便明早好上班。如此地热闹了一天,杜家人人都已疲惫不已,草草收拾了碗碟锅盆,便洗脸洗脚早早地息灯休息了。

五月的气温已开始有了热度。这日傍晚,杜梦书背了书包来到学校上晚自习,刚上了没一会儿,忽然停了电,大家无奈,只好等着电来了再上课。杜梦书便走出教室,想去操场上透透气,见太阳早已落了山,余辉还留恋着大地。操场边的夹竹桃树上的花朵儿正迎了这晚霞怒放着。操场上人很多,男女老少各色人皆有,有打篮球的,有打乒乓球的,有放风筝的,有骑自行车的,有悠闲散步的,更有什么都不干只管坐了看别人的。梦书捡了一处干净的石梯也坐了,默默地看着天边的晚霞。

“怎么呢?怎么带种落寞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李寒梅悄悄地站到梦书的身后。

“并没有什么,你今天怎么这么静静地跟在后头,我竟不知?”梦书回头说道。

“瞥见你出了教室,便跟了来。”寒梅挨着梦书坐下来回答道,顿了顿又说道:“是不是因为下午贴出来的那张入团人员名单?”

“也许吧。”梦书答道。

“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榜上无名。”寒梅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等了那么久了。”梦书答道。

“再等着吧,也许下次会有我们呢。”寒梅好意地说道。

“但愿吧!”梦书轻声道。

正说着时,王晓晓和付红梅拿着书包走了来。“跑到这里来了,叫我们好一阵找。”王晓晓拍着手说,“走了,回家了,老师说这个时候还没来电就宣布放了我们。”

“哦!那我们去拿书包吧。”李寒梅说道。

“这不是你们的书包?都给你们拿来了。这会儿还去教室呢,早锁门了。走吧!”付红梅笑道。

这时的霞光更绚丽了,天空的蓝色也更深了,凉爽的微风中响起少女们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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