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杜父送女再入学堂 谭冯中榜大宴宾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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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梦书由父亲带引着到新学校插班上课,不想却是个理科班。因为说是文科班现在已人满为患,只好先安排在理科班上,等下一学期再做调整,梦书见如此也无法,只好将就着在这个班上暂且呆着。中午回不了家,便在学校食堂里吃饭,又没有分到寝室,只好走读,因此,杜梦书便早出晚归地来往于学校和家之间。

这日下午,学校里要开庆祝元旦文艺演出,杜梦书见无课便早早地收起书包回了家,来找李寒梅。李寒梅见了她便说:“戴芳叫我们去她那里玩,你来得正好。”

于是,二人便往戴芳家去,谁知在楼梯上,李寒梅忽然间无声地哭起来,梦书惊道:“这是怎么呢?”

李寒梅并不答话,只用手擦去眼泪,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没什么,我因我母亲近来身体欠佳而伤感。”

然而,梦书却隐隐感到什么,心中也不免有些难过起来,便说:“是不是我这一去上课,使你感到孤单了?”

寒梅这时候减了伤感,反倒笑笑说:“没什么,你别多心,真没什么。我们还是去戴芳那里吧。”

到了戴芳家里,见王久,冯洁也在那里。戴芳对杜梦书和李寒梅笑道:“冯洁已定了年底最后那天晚上请客,王久说谭涛也是那天请客。看看,好事情都跑一块儿来了,你们俩怎么说,到时候去哪边?”

李寒梅听了,点着头道:“都是好事又都是朋友,总不能厚此薄彼吧,所以,我想两边我们都去,先吃过冯洁的,再去吃谭涛的,这样,一个都不拉下。”

王久立刻拍掌大声说:“这主意好!我跟戴芳也是这么着。”

说罢,大家又议论了些时候,才散了。

年底最后这天,杜梦书下午只上了一堂课就回来了,收拾好后,便和李寒梅先去冯洁家。见冯洁家中早已来了她不少的同学,其中自然有戴芳和王久,还有高辉。大家吃着糖果糕点,喝着茶,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天。并没有等到吃晚饭,杜梦书和李寒梅因要去谭涛那里便先告辞了,高辉见她二人要走,也跟着一同出来,于是,三人便去谭涛家。

到了潭涛家里时,见他的一帮朋友和同学正在桌上闹着酒,大家见过后,也归座吃饭。高辉便对谭涛说道:“王久和戴芳他们过一会儿也要来祝贺你。”

谭涛这时早已被众人灌了两杯酒,脸上红红的,笑道:“那好,等他们来了再罚他们的酒。”说着又叫大家别客气,同时又替梦书夹菜到碗里。

吃过饭,那杜梦书因不善喝酒,又嫌众人划拳太吵,便拉着李寒梅告辞了出来。到了外面,寒梅却说道:“那我们顺路去趟袁小慧家里,昨天我接到李正明的来信,说他们几个当兵的都问我们元旦好,所以,我得去跟袁小慧说一声。”


于是,二人顺路去了趟袁小慧家后才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便是元旦节,因连日来早出晚归地跑了去上学,便有些懒得动,因此,梦书这日并没有同家里人一起去杜梦琴那里过元旦。快到晚饭时,李寒梅便来叫梦书,二人昨日已和谭涛及高辉约好了今晚相见。因此,二人弄过晚饭来略略吃些后,收拾一下便去约定的地点,到时见谭涛和高辉都已先到了,于是他四人各自分开。

梦书便和谭涛一起走着,梦书因笑道:“再次为你的成功而祝贺你。”

谭涛却笑问道:“客也请过了,怎么还祝贺呢?”

梦书便笑道:“那是他们说的,我并没有对你说。”

谭涛看看梦书,笑道:“哦?你怎么没有说呢?”

梦书略停停后,笑看着潭涛:“我还没有来得及找着空档跟你说呢,人前人后的怎么说?”

谭涛便笑了:“这么说来,要不是昨天我邀你今晚相见,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你的祝贺哩。”

梦书见说,嗔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贫嘴了?”

二人说着话,时间不觉得便过去了。梦书说该回家了,谭涛便送她到楼下,约好下个星期六晚上再见面后,才转身离去。

过完元旦假,杜梦书依然每天去学校。早晨天不亮,就已行进在上班上学的人流中了,走得那么急,杜梦书觉得赶过了身边个个行人。乘车时坐在座位上,透过车窗,看着沿路的那些在黑暗中显得模糊的田野、工厂、商店,脑子里总会浮想联翩,对宁静而美好的童年的追忆,对紧张而忙碌的少年的回想,都使得梦书感觉到一阵阵的怅然。而今自己还不满十七岁,前面的道路还有那么长,为什么却已感到很有些压力呢?梦书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像要把那些让她太感压抑的思绪都摇掉似的,心中对自己说道:“等到周六晚上,我一定要告诉他我的想法。”

这日正是周六,杜梦书发现自己特别注意这个星期六,这种对周末的注意似乎只在从前上学时才有过,但梦书还是很快发现有所不同,以前是那么单纯的盼望周末的到来,而今自己踏入了社会再重进校门,心境已大非往昔,对周六的盼望还夹杂着对往昔的怀念所引起的淡淡哀伤。

杜梦书下学回家后,赶着洗澡吃饭,虽然紧赶慢赶,可等赶到了约定的地点时,还是晚了半个钟头。梦书不好意思地对谭涛说道:“真抱歉,让你等久了。”

谭涛也没说什么,二人便并肩走着,这晚,他们走了很久很久。

直到最后,梦书觉得是到了该向他说出自己内心想法的时候了,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谭涛,你别怪我,我们还是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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