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名弯腰众女笑不止 示先机梦书遇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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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都是秋雨绵绵的。杜梦书整天在家里,也不去找同学玩,只把从前的读书笔记拿出来细细地重新整理好。看着这些过去记录的词句,都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以前学习那么忙时还经常拿它出来翻看,而今无事做了倒不常看它,觉得很是辜负了它,也因而想到自己如今真有了虚度光阴的味道。

毕业时,自己不止一次地为毕业后的生活暗暗地在心中计划过,而且,还计划得那么丰富那么多彩。那些计划,有些虽然自己有时也去做了,却总是不能长久,往往会因为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无名烦恼,迫使自己坐立不安,总希望走出家门,到外面去。为自己设计了那么多,却没有设计一个最最重要的,那就是心情。想到这里时,杜梦书的情绪更是低落,便丢了笔记本,抬头看窗外绵绵不尽的秋雨,叹道:“这秋雨绵绵何时休啊。”

不想,下午时雨便停住了,等吃过晚饭后,马路上已差不多干了。杜梦书算着今晚该是上夜课的时候了,便拿了书和笔,出了门,去叫了李寒梅同走。

李寒梅一见了面便笑道:“这两天也不见你上我这儿来,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便忘了女朋友了?重色轻友可不好啊!”

杜梦书笑道:“少来这套,那怎么也没见你来我家呢?还说是给我们制造机会,原来你们俩倒商量到一块去了!这你又该做何解释呢?”

李寒梅听说便扑嗤一声笑出来,道:“怎么我竟不知你居然长得有一付顺风耳?”

杜梦书听了,有些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李寒梅先忍不住嘻嘻笑一回,才道:“你这话,那晚我和高辉也说过,别说你,就连我们自己也觉得事情发展得有些滑稽。”

梦书见寒梅满脸的笑意,又添了一句:“这么说,高辉对你有所表白了?”

那李寒梅倒也爽快,朝梦书点点头,笑道:“嗯。”

说着话到了学校,在门口正巧碰上了戴芳和冯洁也来听课,几个女子凑在一处正叽叽喳喳说笑时,忽听见一个人说道:“你们这么开心呐?”几个回头一看,见是前几天帮他做考试题的一位不知姓名的熟人。

听他又笑说道:“上次全靠你们帮我做考题,这次我考得很不错,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见他那样说,李寒梅随口回道:“那就恭喜你考得好了!”

那人又笑道:“全靠你们,多谢你们。”

冯洁这时忽然想起什么,问那人道:“这点小忙不言谢,只是一件事,题我们也帮你做了,考我们也帮你过了,到今天,我们却还不知你的名字叫什么?”

不想那人听了,不慌不忙地笑笑,说:“以后就叫我‘弯腰’吧。”

杜梦书几个一听这名儿,忍不住一下子哄笑起来,才笑完,那冯洁便又笑问道:“那怎么可以这样叫你呢?”

那人依然不慌不忙地笑着解说道:“单位里的人都叫我‘弯腰’,你们也可以这样叫我的。”

本来杜梦书几个笑得缓了一点,听他这样一解释,又忍不住大笑起来。杜梦书因笑得喘不过气来,就拉着李寒梅直推攘,李寒梅边笑边躲着梦书,戴芳早已笑得蹲在地上,冯洁笑得弯了腰用手捂着肚子,一边又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还叫‘弯腰’呢,这还没有叫,倒让我们笑得弯了腰。”


几个人正捧腹大笑得不可开交时,见高辉和潭涛走来,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

杜梦书她们还不及回答,便听见上课铃响了,也不再说什么,都进了教室。

话说第二天是个星期日,因梦书她们三姑的外孙女儿结婚,杜家当然是倾家前往。论辈份虽说是梦书她们的侄女,但是年龄却长得多。这日天气倒晴朗得很,杜梦书随家人吃过喜宴回来,在汽车上碰到几个高鼻子的外国人,因站的位置正好在一块,梦书好奇不免多看了几眼,不想其中一位外国男子便用汉语向梦书打起招呼来,梦书这时倒不好不回答他,见他又用英文问道:“DoyouspeakEnglish?”

梦书便道:“Icanspeak,butonlylittle,Iamsorry.”

那位男子便赶紧改用汉语说道:“没关系,我是学习汉语的,我们是从法国巴黎来中国旅游的。”

杜梦书见说便问道:“中国好不好?”

那位男子便回答道:“中国好,重庆好。”

梦书听见他不仅说中国好,而且,还说自己的家乡重庆好时,便打心眼儿里升起一种自豪感来。也觉得这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倒是挺和气的,就和他东一句西一句地拉扯起来。

因这时车正好经过嘉陵江大桥,那外国男子便指着车窗外的河水说:“嘉陵江。”话语间有种因为知道而自得的味道。

梦书微微一笑,点点头,接道:“是的,嘉陵江是扬子江的一条支流。”

二人也没说多久,这时车到站了,那位法国男子笑看着梦书说道:“再见!”

梦书听了,知他们已到站要赶着下车去,便也点头说:“再见。”

那男子同他伙伴们下了车,又转过身来对着车窗向梦书挥挥手。这时汽车关了门又继续开动了,梦书才收回目光,见车上许多的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杜梦书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大胆,竟和一位陌生的异国男子说了话。然而,杜梦书也并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转了头望着窗外,心里认为这件事情很有趣。

到了站,杜梦书正和家人一起往家里走时,忽然瞧见潭涛正迎面走来。杜梦书因不愿家里人知道自己认识谭涛,便赶紧低了头走过,不想,这时梦棋却叫起来:“梦书,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其实梦书本来不觉得,叫梦棋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的脸上真是火辣辣的,心里怪自己沉不住气竟红了脸,又怪梦棋这样大呼小叫的,更怕家里人看出什么来,赶紧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不过走路走热了呗。”这时正好梦画又拉着梦棋说什么,才把这事给岔开了。

回到家里来,梦棋接到一封信,见地址知是男友牛全从部队上寄来的。晚间,白文樵便问梦棋:“牛全给你来信说些什么?”

梦棋道:“他说年底前要来重庆。”

白文樵说:“这样你们就可以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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