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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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宏山的另一面,再往下走就是回家的路,小山就和二蛋说“二蛋你先把东西拿回去,在家等我吧,另外,把大伯大娘都叫来今晚上俺家吃,对了,把三叔三婶也叫来啊,我去那边一下”二蛋一愣,看着小山手指着那个地方,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山去大宏山南边肯定是祭拜他母亲的,祭拜老人都是下午去,所以他们刚才来的时候没去,现在下午了正合适;二蛋点了点头说“小山哥,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你早去早回啊,你别太伤心了。”“嗯,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回去,告诉我爸,别担心”此时小山眼中有泪水却没有留下来。
小山从自己的鱼鳞袋子里拿出父亲给准备好的东西,鱼鳞袋子交到二蛋手里,自己拿着祭拜用的东西就往另一条山路走去,二蛋就原路返回。
先说说二蛋,今天二蛋一只手提着小山鱼鳞袋子,另外一只手扶着肩上扛着自己的鱼鳞袋子,今天打到这么多猎物,心里高兴想着还是小山哥厉害啊,记得以前最崇拜的人就是小山各,为什么?小时候一帮小子经常拿着弹弓上山打鸟,去水库摸鱼还是钓鱼,一帮小子也就小山抓得最多。
要是论打架,同龄人没一个人能干过小山,为啥呢?因为小山的父亲,原来当过兵,在北京保卫的,听说那时候经常看见,周总理!还参加过六九年大阅兵呢!在部队学的真功夫什么擒拿格斗,现代搏击样样精通,小山自小就和他父亲学习功夫,那时候一般两三个同龄人一起上都不是小山的对手。
以前二蛋个子小,经常被人欺负,小山就护着二蛋,小山和二蛋还有林子他们还有几个村里的丫头,一起上的初中,中午带饭在学校吃,晚上一起走着回家,有六七里路,人多聊着天一会就到家了。
刚上初一的时候,小山和二蛋分在一个班,那时有几个上初二的小子,整天欺负这个欺负那个的,没人敢惹他们,就是小混子,那时老师也是不太敢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学校就在山下的百果镇上,那几个小子就是仗着家在镇上,天不怕地不怕的。
有一次二蛋这小子到学校门口买圆珠笔,刚买完就被那几个小子抢走了,抢走了也就算了,还把二蛋打了一顿,二蛋鼻子也被打破了,就哭着和小山说了这事,让小山帮他报仇,小山和二蛋是一个爷爷的,看见自己兄弟被人打成这样了,还三个打一个,很是气愤,就和林子他们带着二蛋去认人,看看是哪几个打的,二蛋带着小山学校门口找到了他们三个人,小山看见哪三个年龄比自己大的小子在哪边摇头晃脑的吃着零食,他们也看见小山一伙人了;
小山当时身高一米六多点,其中一个小子比小山还高半头指着二蛋骂“你他娘的还带人来了,很牛逼啊,看来还得再修理修理你们这帮山里的穷小子”。
小山皱着眉头的问道“你嘴巴干净点,我弟弟怎么得罪你们了,抢他的圆珠笔也就算了,还把他打得这样?”
那三个小子一看这伙人是来报仇的,就在那摩拳擦掌的说“管你娘的什么事,是不是皮痒痒啊,也帮你松松?”
那小子指着小山这一骂,小山真的火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谁要是骂他娘,他就跟谁急,不管是谁;小山没有说话,大步上前跳起一脚就踹在那个骂他的小子嘴上,那个小子砰的一声仰面倒在地上,牙也被小山踹掉了两颗,满嘴是血,躺在地上哭着叫娘;这时正好是中午吃饭休息时间,很多学生都过来围观,另外那俩小子一看自己人被打,那还了得!以前都是他们欺负别人,谁敢惹他们啊,可是今天这小子很嚣张啊,敢打他们的人,就冲过来想打小山,小山对准先冲过来高个小子的脸,一拳接着一胳膊肘很连贯的动作,把他也放倒了,另一个本来想上的,看着大个小子又被打倒了,吓的退了回去,没敢在上,这时人群沸腾了,有很多被他们欺负过的学生,都帮着小山叫好。
小山指着他们三个人说“这是你们自找的,要是不服就来找我,和我弟弟还有几个朋友没有关系”
说完就带着二蛋他们走了,这事当时在百果镇中学没有不知道的,后来那几个小子再也没敢找小山他们的事。因为都知道小山不是一般的能打,二蛋他们一直到毕业也没人敢惹他们,当然他们也不欺负别人。这也是二蛋他们几个崇拜小山的原因之一,特别是二蛋,小山在他心里就是神啊,没人能顶替。
…………………
再说小山,顺着另一条道往坟场走,大宏村去世的老人都埋在这边的风水宝地上,有山有水的,水是大宏山上的山泉流下来的,到下面的水库正好经过此处,坟场在半山腰,周围都是松树,比城里花钱买的公墓要好得多。
很快小山就到了母亲的坟前,看了看母亲的坟上面长了很多草,小山没有去拔草,因为这里的规矩是老人的坟墓自埋上之日起三年内不能动,也不能添土。
就见小山扑通一声跪在母亲的坟前,看着不大的石碑,拿出了父亲准备的纸钱,木香,一些水果,还有一瓶白酒,点着纸香,把水果放在石碑前的一个土圈里,把酒倒在土圈上,此时小山的心里悲伤到了极点,想着母亲生前的时候是多么疼爱自己,关心自己,想着母亲为自己兄妹三个,为了这个家操劳一辈子,自己却没来得及报答养育之恩,小山大声的痛哭着,嘴里模糊的喊着自己的母亲,凄惨之声传遍了整个山野,又想着孤独的老父亲,离去的女友,大声哭着,又告诉母亲,自己已经辞去工作,回来了,再也不走了,一定会照顾好父亲,可是怎么喊怎么叫都已得不到母亲的回答了。

这时天有点黑了,小山还是在坟前哭着和母亲说话,释放着这一年多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感情,可能是脱虚了吧,突然晕倒在母亲坟前。
这时还在家里的一群人还在准备着晚饭,小山的大伯在给那只袍子剥着皮,小山的三叔在弄那只鸡和野兔,大娘与三审烧着热水,二蛋和小山爸在摘菜,一家人配合得满有秩序。
小山爸看天都黑了小山却还没回来,就有点着急,问过二蛋,二蛋说小山哥一会就能回来,叫小山父亲放心,大娘和三审,就让二蛋去看看,别在有点什么事。
二蛋一想也是,小山哥好几年没上山了,天一黑别再找不着路回来,就出门找小山,因为后天就是八月十五,月亮很大很亮,不用照手电也能看出很远去,二蛋边走边喊着“小山哥,来家吃饭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山就醒了过来,甩甩头,看天也黑了,不过今晚的月亮到是很亮,就想着赶紧回去吧,别让父亲担心,站起来正要走,想想又转过身对着母亲的坟咳了三个响头,正要爬起来时,就看见有个什么东西在母亲的坟后面闪着光,小山心里一紧,这是什么?不会是鬼火吧,小山是无神论者,不相信世间有神鬼,但是知到鬼火还是有的,小时后,晚上经常看见山上有鬼火飘来飘去的,大人总吓唬小孩说山上有鬼,然后就让小孩们回家,小孩们当然是不敢出来了,其实也就是大人为了孩子早点睡觉,骗小孩子罢了。
后来,在课本里认识到鬼火其实就是骨头里的磷,见洋气就会燃烧,因为以前的人死了以后,身体不火化就埋了,现在就不常见鬼火了,尸体都要火化之后在埋。
小山想着就大胆的走了过去,到跟前借着月光,用手拿了起来,看了看像是个金属环,小山怎么这么亮啊,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还挺沉的,想想可能是当时给母亲挖坟墓时挖出来的吧,有被埋在土里,可能后来被雨水冲刷出来了,感觉自己推论的差不多正确;虽有月光但是也看不太清到底是什么,小山决定先拿回去等回到家里,就有灯了再看看是什么玩意吧,于是就装在衣服兜里。
又看了看母亲的坟墓,用手擦了擦眼泪,打了打身上的泥土,叹了口气就往回走。
往山下快走到水库的时候,小山就听见二蛋正扯着公鸭嗓在喊自己,小山答应了一声,就和二蛋回去了,到了家里,小山看见大伯大娘,三叔三审都来了,忙打了招呼,父亲见自己回来了,这才放心。
这时狍子已被大伯剥好了,正在用刀剁开呢,大伯高兴的和小山说“山子啊,你小子行啊,这狍子我和你爸都六七年没见到过了,你打的这只还是个成年狍子来,我和你三叔称了一下,二十一斤呢,是个公的,看这皮黄黄的油光油光的,比鹿皮滑溜多了,到时晒干给你爸铺在床上,这玩意防潮”
“好,到时一定给我爸铺着,我今天和二蛋去谷底看见有不少动物呢,比前几年多了不少,可能是国家把枪都收回去了的原因吧,打猎的少了,它们的数量就怎么加了不少”小山也是很兴奋。
大伯接着说“嗯,是啊,现在政府不让打猎,自然就多了”
厨房那边三叔乐滋滋的做着菜,三婶和大娘在烧火,要说小山三叔可是村里的大厨啊,谁家有红白事都请他去做菜,红白事上那大锅菜,非常好吃,说真的在饭店也吃不到这种味。
小山看见三叔已经做好俩了,小尖椒炒野鸡,野兔也顿上了,野兔炖小萝卜,闻着就香,小山说“三叔,今晚可得尝尝你的手艺啊,好久没吃过了,还真想吃你做的菜来”“你小子,就会说好听的,不过说的也是实话,今晚咱们一大家人使劲吃”三叔听见小山的赞扬,有点得意地说着。
他和二蛋就到堂屋收拾好桌子,摆好椅子,小山又回到自己屋拿出两瓶酒,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和正在忙活的大伯和三叔说,今晚不喝醉都不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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