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掐灭小桃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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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政这辈子没这么窝囊地被人耍过,原本以为挺单纯的货物失踪事件,他过去找一位在当地黑白两道吃的开的朋友帮忙就能解决的事儿,不曾想,被本市派去协助调查的警务人员临时抓了壮丁,帮忙追查那个盗窃团伙。
本以为反正也是熟人,加上他的东西十有**也是那帮人弄走了,也等于帮自己了,也没有拒绝。
可事情发展出乎他意料的不顺利。
钻山越岭风餐露宿的不说,还带乔装流氓玩无间道的,搞的他一直怀疑其实自己就是一便衣警察,一直卧底来着。
最后终于不负众望地配合本地警察捣了贼人老巢,可进去仓库一看,没有他那两车货的影子!
他把那贼头子一顿胖揍,贼头儿掏心挖肝发自肺腑地招了,还是没有!
聂政看着被他打的一脸花猫样儿的贼首,隐隐地觉出不对劲儿了。
又打电话问配件厂,结果差点儿没把他气吐血。
那厂长用万分歉意的不好意思的惭愧的态度解释:“实在实在对不起,聂先生,那配货车的车主半路上有点儿急事儿,所以耽误了两天,因为是山区,信号不好,所以一直没有联系上,你看。。。。。。”
聂政已经挂断了,还。。。还有点儿急事儿!骗鬼去吧,什么急事儿?尿急,这尿够他妈长的!
压下胸口翻滚的气血,尽量理智地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丝丝疑点还是被他嗅了出来。
但是,理由呢?他回国的这两年也没来得及得罪什么人?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他也不过是离开了几天,一切还不是照旧?
不放心苏苏一个人在家,这妖女最是不让人省心的,别出什么乱子才好。聂政从贼窝里出来,满腹疑云,取了车子就往回赶,路上饭都是买了面包在车上边走边吃的,更不用提洗澡换衣服了,手机早在土匪窝打架的时候壮烈牺牲了,又没有时间买,反正很快就到家了,也没在意,却不料把苏苏吓够呛。
因为苏苏家的位置距离他下高速的出口近些,就拐了一下先过来看看,总觉得妖女不可能老老实实住他家。结果还真给他料着了,苏苏家楼上的灯果然亮着,上楼来还没进门就让他看见了怒火中烧的一幕。
这、这才几天,妖女就另结新欢房门大开地投怀送抱了!
想都没想先送了一拳一脚把人踢一边去了。
让他差点气躺下的是,害他魂不守舍的妖女居然还打他!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苏苏是吓坏了,没认出来他,也发现了房间里的不对劲儿,明显地曾经遭过洗劫,这才冷静下来。
让他安慰的是,苏苏发现是他回来了后喜极而泣,他是这么理解的,自动忽略喜极而泣后的拳打脚踢。安怃了佳人,聂政马上着手处理眼前的比他洗澡换衣服吃饭还重要的头等大事,清理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蹦达出来跟他抢女人的小子,让他郁闷的是,这人渣长的还不错,虽然暂时被他毁了容,可还是青山隐隐绿水迢迢。
把苏苏连哄带骗的撺掇去收拾那到处都是的内衣裤,生生没让她良心发作接近司靖。趁苏苏把衣物规整到卧室里去的功夫,原本和颜悦色说是给司靖检查伤势的聂某人忽然变脸,阴森森地一把拖过坐地上看好戏的司靖,拖死狗似的拖进了小阳台里关门上锁,也幸亏苏苏和于薇胆子小在阳台拉门上安了锁,给他的不轨行为创造了条件。
司靖是个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阳光孩子,打从这晚上起比较深刻地认识到了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混出来的人的可怕。
好歹司靖也是个身体健康略带些强壮的大小伙子,可被野蛮地拖进阳台还没等他回过神儿来,双手莫名其妙地被聂政反剪到了背后,只觉一只狼手在自己身上一划拉,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到了那野蛮人的手里,居然、居然连内裤都给划拉走了,司靖瞬间傻眼!
然后某人用刚刚营造出来的心理和身体优势,老神在在地坐到一边一个用来踮脚晾衣服的小凳子上,拎着司靖的有些残破的衣服,一边打量司靖的身体一边用冰冷的审问犯人的口气进行逼供。其间司靖要是稍一恍神儿,即刻招来司靖闻所未闻的刑罚,绝对是让一个大男人没面子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司靖既冤又怨又好笑,为他的面子,也惧于某人武力强悍的淫威,司靖真真正正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到可耻的某人满意了才放他离开。
司靖边下楼边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成年了,不然非落下心理残疾不可,这姓聂的,可真他妈的缺德带冒烟儿!不过他也奇怪,这杨伯父这老坐山雕到底为什么要拆散苏小妹和这姓聂的呢?难道知道这姓聂的新黑手狠?像!
他当然不会傻到看不出来坐山雕有意给他和苏小妹制造在一起的机会。
想到苏小妹,司靖心理不是不郁闷的,多好的女孩子,可惜被强盗抢走了。
。。。。。。
聂政打发走了司靖,还对满怀歉意的苏苏扯谎:“他没事,男人么,受点伤算什么,不打不相识,都是朋友,别担心了。哦,他有急事儿先走了,让我转告你一声,来不及跟你告别,哦,还有,他说今天晚上你不用过去照顾于薇了,他承包了,嘿嘿,这小子心地不错么,挺懂事儿,有前途。。。。。。”
。。。。。。
苏苏把屋子收拾好了,聂政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没有衣服,穿了苏苏夏天当睡衣的打折纯棉粉色大T恤,裤子还是他那脱下的脏牛仔裤,惹来苏苏好一通嫌弃。不过人倒是清爽了许多,冒出来的胡子茬子倒显出几分颓废的庸懒来。
聂政把被移动损坏的家具简单拾掇了下,苏苏在一边问要不要报警,聂政想也不想地:“报什么警,没用!既然没损失什么财物,估计问题十有**出在你那个室友于薇身上。”

怎么想聂政都觉得苏苏不会招惹什么不良分子。苏苏这辈子招惹的最大的不良分子就是他了,他当然不会害她。现在的问题是,某人似乎看他跟小包子走这么近乎很不爽,要棒打鸳鸯!他得好好计较计较,被耍一次就足够了,再来一次的话这么多年他就白出来混了。两个人简单收拾完毕,苏苏又包袱款款地跟人家上了车,嫁狗随狗。
先吃了晚饭,苏苏提了吃的东西有聂政陪着去医院看于薇,司靖一个大男人,苏苏实在不放心。
结果到了医院一看,司靖这家伙不在,于薇也失踪了。
一打听护士,于薇刚刚出院,被人接走了。那美男啊,哦,是不是有一只眼睛乌青的那个?他出去给人家买晚饭去了!
苏苏和聂政面面相觑,这时苏苏的手机响了,是于薇打来的,告诉苏苏不必挂念她,公司的工作她已经辞掉了,什么也不用问了,过一阵子等她心情好些会跟苏苏联系,挂了。
整个过程苏苏连插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苏苏满肚子问号,又担心于薇,不知道这次出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于薇这样。
聂政不忍看苏苏担心,安慰道:“她是成年人了,年纪比你又大,不用担心,过一阵子心情好了自然会跟你联系,想多了也没用,走了走了,回家回家。”硬把苏苏拉走了。
别人的事可以云淡风清,他们自己的事儿,自己的梦还得自己圆。
正文决战前夜
有些人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有些人却精力旺盛地可以同时做许多事情。
苏舒阳属于前者,聂政属于后者。
回到聂政位于风景区不远的家,某狼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上早已经饥饿许久,一进他家的房门就抱着苏苏猛啃。
苏苏这几天情绪严重低迷,还担心下落不明的于薇,魂不守舍地错不及防被某狼这两天冒出来的伪新潮的胡子扎的难受,又想到他那灰不出溜脏不拉叽的裤子,反射性地拼命挣扎。
反倒更刺激了聂政的兽性,苏苏是煮熟的鸭子怎么跑的了,三两下两个都清洁溜溜儿地在床上了。要说聂政脱衣服的技术,早在大宝身上苏苏就见识到了,这个时候是一点儿也不吃惊的。可是心里总有不甘心和不服气,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在狼犬手里就真跟狗嘴里的包子似的任狗宰割呢!
可再不甘心不服气,形势比人强啊。
而且刚刚在苏苏家看到聂政那个邋遢样子,怎么看都是遭了罪受了苦的样子,虽然精神头儿还是一贯的匪气十足貌似沦为老区山大王。
想到这里苏苏的心又软了下来,忽略聂政扎的她肌肤刺痛的胡子茬儿还有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的大手,苏苏轻轻抬起手,抚上聂政肌肉匀称而结实的胸膛,手下微微有些汗湿的光滑柔韧的皮肤下,一颗心同样跳的擂鼓一般。
苏苏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奇异而陌生的情愫,仿佛。。。这颗心。。。就是她的。慢慢抬起头,看着聂政黑暗中发亮的眼睛,缓缓地吻上去。。。鼻子。。。嘴唇。。。胸膛。。。聂政则如遭雷击,只觉全身的神经末梢变的无比敏锐,苏苏的唇如烙铁一般,烫的他直吸气。
按理说,跟他上过床的女人不少,精于此道的女人也大有人在,可从没人让他产生过这种感觉,只觉苏苏软软嫩嫩的唇触着他的肌肤,莫名的让他想好好保护那一抹柔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包括他自己。
聂政狂暴的**得到意外的安抚,不自觉地无比耐心温柔了起来。
苏苏感觉到聂政的变化,内心亦漫溢柔情,更加注意他的感受,从没像这一刻这么想让他感到快乐。
给予永远比索取快乐,这对聂政和苏苏来说,都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半夜,苏苏终于疲累地沉沉睡去。
聂政悄悄把手臂从苏苏颈下抽出,用拇指摩挲着苏苏略带汗湿的滑嫩的小脸,这就是他早已经认定的女人,想要一起生活下半辈子的女人,他的!
大脑中却闪过杨老头那张须仰视才见刀枪不入的万年冰山脸。
聂政翻身靠床头坐起,想着那老爷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费解。怎么看那老头都不像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拿人闲开心,苏苏跟他非亲非故的,他何至于此?想来其中必有内情!
苏德洪夫妻是不会反对他跟苏苏的婚事的,可这老头着实有些麻烦,实在是,这人不是一般的有门道,想耍弄自己那是极容易的事儿,防不胜防啊!
聂政心里烦躁,拉开床头抽屉拿出烟来抽了一口,看着升起的烟雾,低头看见沉睡的苏苏,想想不对,忙用手挥散眼前的毒气一手掐了烟。
想想,下了床,从衣柜里拿出条白色亚麻的睡裤套上,光着膀子来到书房,坐在放电脑的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部手机,这手机不是他未卜先知买的,还是交手机费得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一手开电脑一手拨号往外打电话。。。。。。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忙活完,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事情有了点儿眉目,这两天他再收集点儿证据,应该有谱了。
不知道谁说的,排除所有的错误答案,那么,剩下的答案再不可能也是正确的,嘿嘿。。。
关上电脑放下手机,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麻利地钻进被窝,苏苏睡的正香,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搂着媳妇好好睡一觉。
他倒要看看,这个最不可能的结果会让人吃惊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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