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曼谷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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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来到曼谷的时候,我从空中看见林立的高楼,山包上的佛塔,泰国是个信仰佛教的国家
直到我走出接机口我都没有看见白花花的身影,我只看见两个身高在一米七上下的男人举着一个牌子,上面用汉字写着大大的:害命。
我忙迎上去,用挎包挡着上面的字,冲两人说:“你们就不知道低调点。白花花呢?”
这两个男人个子高低略有不同,还都同时带着一个样式的眼睛,要区分他们得从肤色上判断。稍高的那个皮肤较白,稍矮的那个肤色较深,而且不久前刮过胡子。两人的态度很好,个子稍高的男人说:“你就是害命先生吧,是少爷吩咐我们来接你的。”
我说:“你们听得懂中国话?”
稍矮的男人接过我的行李,稍高的男人继续微笑说:“在泰国,每个人多少都会点中国话,况且我们两个祖上就是中国人。”
我说:“哦,那你叫什么,祖籍哪里?”
稍高的男人颇为自豪地说:“小的叫做唐艺晨,祖上是明朝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所以祖籍安徽。”
我吓了一跳,这哪儿跟哪儿。我假意说:“久仰啊,唐兄,你这名字比我取得好。”
我没想到这泰国人居然是周星星的粉丝,他也回了一礼,嘴上说:“岂敢岂敢。”
我又问稍矮的男人,“那么你呢,你叫什么,祖籍哪里?”
稍矮的男人说:“我叫胡安辉…”
“哟,咱俩还是本家呢。不用说了,你祖籍也是安徽的吧。”不等胡安辉说完,我就抢先说道。
胡安辉脑门直冒黑汗,委屈地嘟囔道:“小的祖籍渝州。”
我一拍脑门,“哎哟,你看我这,对不住啊。”
渝州,也就是重庆了,这都多少年前的称呼了,外国人知道的不多了。我估计在他们八辈儿祖宗那会儿可能就到了泰国,就是不知道他们祖上出过人妖没有。
等我取了我托运的剪刀等物品,边聊着我们边上了车,原来这就是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居然没有开车来接我,我不大不小的惊讶了一下,白斩在泰国貌似混得不怎么样嘛。我和两个身形稍微有点强壮的男人坐在了后座上,胡安辉用我听不懂的泰国话和司机交流。
我问唐艺晨:“他们说什么呢?”
唐艺晨推了下眼睛说:“胡安辉跟司机说去富金酒店,司机说要50泰铢,胡安辉说太贵了,20泰铢干不干,司机掰着手指想了想说,给15泰铢吧。”
我大为惊讶说:“这样也行?”
唐艺晨笑着说:“你等着看吧,在泰国这种事多了去了。”胡安辉跟着点头附和。
出租车沿路穿过人潮拥挤的小巷窄道,车子一会儿在河边一会儿在地底下,倒是让我看了不少便宜的风景。我以前到过不少国家做任务,泰国却还是第一次来。
到了富金酒店以后,我一点不惊讶眼前的这种落差,早在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谓的富金酒店就是一颗椰树旁边的一辆破旧汽车,位于河边,,远远能看见河上的船只。酒店主人把破车改装成了房子模样,车皮上锈迹斑斑,玻璃上也沾了不同颜色的油漆和其他油污。弯着腰勉强能够进去,而这么狭窄的房车里居然就只摆了两张床。
我不敢想象如果出机场的时候我跟着他们坐的是自行车,现在是在哪里,也许是某个公园,最坏的结果是下水道。
客随主便的道理我也懂,可这也未免太寒碜了。我拉着正要下车的胡安辉问:“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

胡安辉说:“是啊,为了等你,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说完就要下车,丝毫没有了解我的心情。
我无力往脏兮兮地床上一躺,这都是什么人啊。胡安辉却站在车门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神里传达出他的费解。
我起身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胡安辉仰头眨着眼睛说:“我正在犹豫有件事要告诉你不。”
我说:“说来听听。”
胡安辉:“你饿不饿?”
我问:“就这?”让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胡安辉点点头,露出两颗大白牙对我笑着,那种笑容我经常在希望工程宣传片里看到。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我倒是忘了时差,以前出国调表的事都是胖子干,他在那方面兴趣不小。
唐艺晨也笑着站在车子外面等我下车,我不好意思多做停留,也下了车。
唐艺晨和胡安辉带着我上了一条小船,两人脱了外套甩开膀子划船。三月份,在泰国天已经很暖和了。小船摇摇晃晃的沿着河边飘着,我不会水但是不晕船,感觉挺有趣,在中国的时候很少有机会坐船,即使我和胖子有一次去意大利杀一个黑手党也没去威尼斯,现在想来觉得有些遗憾。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小船靠岸,岸上稀稀拉拉的摆着几把遮阳伞和椅子。岸上其实就是一个沙滩,沙滩紧靠着一条柏油路,这片沙滩也就算是这家大排挡的店面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了下,太阳底下除了我们三个连只螃蟹都没有。按着唐艺晨和胡安辉的推荐,我胡乱点了几分泰国菜。交待下去之后,体型黑胖的老板娘赶紧做菜去了。
我躺在椅子上,这太阳晒得舒坦,差点没把我晒成懒洋洋。我闭上眼睛享受这样阳光,唐艺晨和胡安辉没怎么说话,两个人手里拿着张照片瞧了半天。
“嗡”,我一下子惊醒,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眼耳口鼻里尽是沙子。我忙摆手胡乱挥舞,我本以为这里有大群蜜蜂经过,但这些沙子否定了我的猜测。我口中叫道:“唐兄,这是个什么情况?”
唐艺晨说:“我们刚才正看照片呢,也没看清。听动静好像是摩托车。”话音刚落,“嗡”一辆红色摩托车带着股旋风疾驰而过,风沙再次袭来。我们三人狼狈的躲到桌子下。紧接着听见“哗啦”一声,老板娘开始说泰国话了。
我问唐艺晨:“唐兄,老板娘说什么呢?”
唐艺晨说:“草你妈。”
我一阵心寒,敢情这话不止是中国专利,已经如同FKY一样在世界范围内流行起来。
等风沙停了,我们三个才从桌子底下爬起来,作为杀手这个不好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我已经忘了。拍一拍身上的土,我看见老板娘的厨房已经塌了,嘴里直咧咧,我故作镇静的抚平头发坐下,拿起杯子吸了口果汁却满嘴沙子,硌得我牙疼。
唐艺晨和胡安辉趴在地上刨沙子,他们想把那张照片找回来。
我云淡风清地说:“一张照片有那么重要么?”
胡安辉一脸正经,说:“当然,那可是我的心中偶像。”
我环顾左右,发现周围站满了黑衣人,作为杀手我的警觉性实在太差。回头看那两人,早已吓得脸色铁青,两眼无神,因为黑衣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老板娘乖乖闭上了嘴。
我小声问:“他们是什么人?”身子跟着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唐艺晨带着颤音答话:“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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