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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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院子围起来。
众人喧嚣,亢奋的挥舞着手中枪支。黍站在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抽着烟与手下兄弟分析着里面人的反映。周围居民都紧张的偷偷观看这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大事。开来的车辆灯光大开横停在院门出口两边的路上,塞住了车道。三五成群的民兵人影跳动往院子四周跑,把守住各个小巷、路口,把院落围了。
上校在紧闭的栅栏大门后看着一片混乱的街面,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暴动啊,这些乱民。抓来烟草还不到1钟头,居然就引发了这样事态。怎么事先就没谁来个消息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校?
和金县长联系。加强戒备。上校说话转身返回小楼。
要解除他们的武装吗?
不用。别冲动,要冷静。这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你10分钟内击溃他们有何价值?要牢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少生事端。
是,上校。
消息应该从监控室来才对。这些家伙都在干什么。上校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还在设计见到烟草时的说词。可屋内异常的安静让他感到不舒服。尽管并没太在意这感觉,可当站到刑房门口时,他傻眼了。
来人!
守在小楼大门口的卫兵立刻答应着跑进来。
有人出去吗?
没有!
上楼去看看。
是。
看到刑房里趴着的同伴,本已就胆颤心寒的卫兵这会儿要独自上楼去,真是连脚都软了。一见地板上躺着少尉就更是慌了,勉强上前试过两个人的鼻息后,立即旋风样一口气跑下来。
报告,少尉死了!
慌什么!半蹲在部下尸体旁的上校声音阴沉:3楼去过了?
只到2楼。
再去。楼里四处都给我搜一遍。
看着地板上死像愕然的部属,上校心中充满仇恨和恐惧。他4个的身手在这支队伍里可是顶尖的。不要说在这个小城里难寻敌手,就是在卫戍区也罕见对手啊!何以?前后不到10分钟!是什么样凶悍人物藏身在这偏僻小城?烟草到底是什么人?该怎办呢?
报告!
慌什么!他猛然间站起来,竟感到有些头晕。
不是,他们都死了!
什么?
上校已无意再掩饰自己的惊愕之情。什么样的高人能无声无息潜进楼来,杀人劫狱!抓烟草进来这里前后也不过才刚刚半小时而已。
见草草推门进到酒店里,刺藤长舒了一口气,与板栗强讯联络后便潜离了。路旁大杨树下水坑里揭开石头,衣物还在。这里和来时一样的安静,时间在这边似乎停滞了。不,这里也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改变着。雨在这边也一样不下了。刺藤穿上湿漉漉的衣裤,浑身一个冷颤。他调匀呼吸收束了皮肤的感应功能,猫腰四下里张望了一遍,突然撒开光脚沿来路飞窜而去,一双发亮的眼似已看到白姨在家点亮的温暖灯火。
他回来了。
听到板栗的耳语,茉莉蓦然望向房门。随着打开的门,榛子魁梧的身子露了出来。失望——惊喜——果然是草草!
榛子很知趣的随手把门关上了。自从上次因剪头发的事被水仙嫉恨后,他对茉莉的好感就大打折扣,本来就跟烟草有些不对眼也变的更不对眼了。然而表面上他还是十二分的客气。毕竟这小子是大哥格外看重的表弟。要不也不会这样大动干戈。只是奇怪,大哥怎么让他一个人先回来了?他想着,眼睛瞟了上下的楼梯后就侧身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真是你!
我脏。
没谁嫌弃你!你的手?
没事。是……
嘘!
茉莉抬手轻轻捂住草草的嘴,摇了摇头。烟草目光瞟向旁边的板栗,见他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他们为什么抓你?
好像跟移民到澳大利亚的事有关。
板栗,去把榛子找来。
门外的榛子一听到这话连忙踮着脚缩头缩脑溜到楼梯口,勉强来得及装成下楼的样子。却不料这鬼鬼祟祟的动作正好被要从楼上下来的水仙看见。见这情景,水仙立刻拢住裙边藏身在柱子后面,只偏出只眼来瞅楼下的动静。茉莉的哑巴表哥从黍的办公室里出来把榛子招呼了进去。水仙慢慢的蹲下身子,指望看到些屋里的情景。门已砰的一声关上了。原本打算到楼下找榛子消遣一下的念头到此刻全化了。她站起身摸了摸已然喜欢上的短发,转身向自己屋走去,觉得还是不要冒险下楼的好。刚黍哥说了的都不许下楼。榛子这个瞎话还是不敢编的。也好,落个一夜清闲。抓了烟草?谁这么大的胆子碰黍哥家里人。
谁?
上校扭过头来,严肃追问传话的上尉。
金副县长。
他?守住这里。如果我回不来,与基地联系。如遇攻击,杀出去。
上校!
你们都不要说了。服从命令。已经死了10个好兄弟。大家要打起12分的精神,守住这里。
是。
大声些!
是!
你们谁也不要跟来。既然他们要我一人去,我自一人去。谁怕谁!
来到栅栏门前,果然看见金钱桔和那些土匪一样的民兵站在一起。上校不露声色的穿过门房供人员进出的小门来到街上。嘈杂的人声随着他的出现渐小。上校在人行道上稍停留后,迈步向街对过的金一群人走去。他感觉这些乡下人不是凶手。潜进精兵扼守的据点,杀人劫狱,这是职业军人才干得来的活计,而且还是顶尖职业的。这个近乎神人的家伙到底是谁?最好够胆站出来。

你好。
上校没在意看过来的各色目光,车灯晃眼的光线下也看不清多少。他伸出手。金钱桔有些犹豫,微微侧头看了身边的黍一眼。黍些微的点了下头。
你好。
金钱桔握住了上校的手。
你确实是汗手。上校一只手握住金的手,一只手亲热的放在金的手背上俏皮的笑道。
啊,是,汗手。
感到手足无措的金钱桔一边应声一边两脚踏动着,恨不得甩开手躲到车里去。被叫到这里来已经让他很不自在了。现在还跟这个可以称为敌人的上校握手,他简直感到有些天旋地转。
把你的枪交出来。
上校听到这话眉毛一闪。即使在夜色灯光下,黍也能看见院子里当兵的愤懑表情,他横了榛子一眼,转而寒暄道:请上校别计较他胡言乱语。请,这边请。
一行5人乘停在外面路边黍的吉普车一会儿就到了酒店门口。进入县城的这些天,自己始终严格约束部下,禁止随意走动。想不到这个对头的巢**竟与自己选择的大本营如此接近。这家酒店果然是名不虚传。
上到二楼,在黍的办公室门口突兀的多了张桌子。两个持枪的民兵守在旁边。这些人原都是黍的心腹,县里组织民兵连的时候,部分人就在黍的授意下报名参加了。等到后来在草草极力怂恿下,连黍自己都加入了,还当上连长,底下的兄弟们于是就都进来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夜的这番气象。黍第一个把枪从皮套里掏出来放到了桌上。上校紧努着嘴也把手枪掏出来。结实的枪械落在原木的桌面上铿锵有声。金是空着手来的,只是默默的看着。推开房门,屋里明亮的灯光顿时映射出来。榛子等3个人进屋后便又把门拉回来关上了。
站在窗边交谈的烟草和茉莉见人来了即可打住话头。办公桌边肃立的板栗见上校还是跟在山上抓草草时一样的威风,心下顿生敬意。
我原本并无恶意。你却为逃出来杀我10个人。
这一句话跟个炸雷一样,把黍和金钱桔直震的一哆嗦。这码事他两个还是刚刚知道。即使草草和茉莉听来也有些恻隐。板栗心知生死一线时,手上的力度难以把握,何况初战,只惟恐轻,何敢言重。
并无恶意,哪抓我是什么意思?绑人到铁椅子上又是什么意?
话说开吧。叫我来做什么?
你叫什么?
石三棱,石上校。金钱桔不等上校说话,连忙从中介绍。对夜里带人上山一节事,他心里现在越发是忐忑不安,很想有机会能挽回一点。
石三棱。你带来多少人?
36。
来的目的?
找到你,查出走私移民澳大利亚的内幕。
早几天都到了。拖到今天才找?
之前不确定你是否幕后主谋。
现在找到我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石三棱冷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欲言又止。烟草鼻翼扇动着目光紧逼住威风凛凛的上校。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一阵女人的叫嚷,门开了。见自己家的保姆走进来,黍头一偏询问的目光中稍含责备之色。
年轻的保姆在门口时就有些踌躇,进屋见这样场面越发是憷,但她还是走近黍,原本很急的事情却是柔声细气的说了出来:香香从床上摔下来,流好多血!
她妈呢?
抱香香到医院去了,叫我来叫你回去。
离不开!你快回去。不要紧吧?
还好吧。
走。
黍扶着小姑娘的背把她送出门去。等小保姆下楼后,他脸色阴沉的对榛子说:没我准许,不许任何人进来。女儿香香意外从床上掉下来受伤,着实让他心绪烦乱到极点。但是眼前的事却容不得他分心别顾。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石三棱和烟草飙的眼发酸,都眨巴起来。金钱桔不合时宜的笑了。屋里的5双眼立时一起盯向他,慌的他眼珠子乱转。
直说吧,石三棱。千里迢迢来到底要做什么?无论如何,我会送你回去。回到你的院子。
年纪虽小,你也算条汉子。我此来确实没有恶意。上山抓你,看来,是错远了。直说吧,你送的人平安到了澳大利亚,这引起了一些大人物的兴趣。觉得走你这条路子到澳大利亚会比较安全。
直接去海南好了。找我是多余的。
你可能不知道。自上个月塔顿仑人宣布5号通告后,从这个国家通往外界的路就锈死了不少。南边现在已经不大接纳北方的人了。而你却把这里的人送了出去。
多给钱是一样。
不。钱不过只是一个符号。这个国家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里不也是变成了保护地吗。
是的。让那些感兴趣的人到两湖来还不是一样。何必跑到澳大利亚去。
这个我做不了主。人各有志。信不信由你。
就这些?
是的。有人希望籍由你的帮助去澳大利亚。
那需要很多的符号。
你试试开个价吧。
烟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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