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放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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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总理官邸,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后,紫罗兰召开了紧急内阁会议。与会人员已经知道紫罗兰遇袭事件。都想着会议跟这件事情有关。果然,议的正是这个事情。很多意见,但如薄荷在车上所说的意见则没有。长期以来,民间一直存在各种反塔敦仑言论和行为。紫罗兰政府对待此种风气采取了严厉的禁止手段,一经发现就要给予高额罚款。缴不出钱来的就要遭鞭打,并罚减个人食物配额。因为此次是紫罗兰遇袭受伤,大家又提出了一些新的惩处办法。紫罗兰一直听,并反复想薄荷车上所说的话意义所在。一种很痒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当大家的意见交流的差不多时,已到正午。逐渐安静下来的会议室里,似乎在等待散会,共进午餐。显然在议出一个具体的解决办法或者方案前,会议将在下午继续。
到吃饭的时候了。紫罗兰开口说话,大厅里已经有人蹶**准备起身离桌了:请大家安坐。我会安排厨房把工作午餐送到这里来。听到这话,门口的工作人员立刻出门吩咐厨房准备送午餐到大厅来。准备起身的人明显的有点泄气,身子一软懒得再动了。紫罗兰笑了笑回头对身后的私人助理说:要厨房送饭来。助理点头,冲门口已经进来的工作人员一点头,对方立刻表示明白,已经安排了。在这些琐碎小事安排妥当的同时,紫罗兰继续引导着会议的进行:需要方便的,可以自便。会议继续。没有听到的会议内容回来后可以问,也可以查阅会议记录,但不要因此而打断正在进行的会议内容。还有什么新的意见?我希望大家能畅所欲言。他说话,目光似乎无意间落到了身边的薄荷身上。
总理遇袭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它也会发生在我们在坐的任何人身上。薄荷并无隐瞒自己意见的想法,他只是在等待说话的时机。从落地大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映亮了大厅,一束明亮的光柱正好落脚在他身后:在回来的路上,总理说那打自己的年轻人只是不懂事的孩子而已。放了他。宽容大度。对那个孩子绝对是的。但是,对全体澳大利亚人却正好相反。可以预期的是,此类事件以后还会发生。如果任其发展后果会很严重。会最终引起塔敦仑人对澳大利亚的不满。如果塔敦仑对澳大利亚的状态失去耐心,很可能像对待日本,或者美洲一样的对待我们。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我们如何平息人们心中的怨气呢?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人类的叛徒,而是最隐忍坚强的战士呢?没有办法。我们不可能去跟民众解释,我们是如何表面归顺塔敦仑人,而实际无时无刻不在与之斗争,想方设法的保全延续人类的种族的。没办法。假如我们这样去宣传,去进行秘密的教育,后果是可想而知的。那将绝无秘密可言。塔敦仑人会不假思索的惩罚我们。那我们到此为止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流水!
哪你的建议呢?现行的法律难道还不足以维持澳大利亚的状态吗?
如果没有塔敦仑人的存在当然这不是个问题。从去年年底,塔敦仑人占领月球,宣布1号通告至今。不足9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看到塔敦仑人在行使自己的意志时是果决的。它可能反应迟缓,但当它决定做时,则是没有任何先兆的,改变现状,造成事实的能力有目共睹。当日本遭到美国核击时,塔敦仑人并没有立即如它承诺的维护日本的利益。但是当它决定左右局势时,只派出两架战机就摧毁了整个关岛。至于对美国的入侵就更为所欲为,势不可挡。到了日本私藏核武,抗拒4号通告时,起先谁也看不到后来的结果。都以为日本得到了塔敦仑人的纵容。而实际的结果却是,塔敦仑人亲手毁灭了它最钟情的保护地。如果我们不能从这些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中掌握与塔敦仑人交往的原则和方法,那么,日本的结局将也是我们的。总理现在已经具有一定塔敦仑的属性。请容我解释。请看总理阁下的鼻饰。这银色扣脚是塔敦仑人为我们设计的呼吸器的外露部分。我想技术上,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塔敦仑人却要保留着它。为什么?这是一种标志。塔敦仑人标记了我们。我们都知道,在问及是否可以取下这个呼吸器时,塔敦仑人,他叫什么?

栓翅卫矛。紫罗兰说。对这个名字他映像太深了。
栓翅卫矛说,这个呼吸器不会影响你的正常呼吸和生活,又便于你我之间的交往。如果一定要取下来,我将视之为对我的冒犯。这话的意思是很明显的。这个我们已经讨论过。毫无疑问,塔敦仑人很看重我们的态度。如果任由澳大利亚境内的反塔敦仑情绪蔓延,在如今的现实条件下等同于集体自杀。
你是说,因为总理阁下身上有塔敦仑安装的呼吸器,所以对总理阁下的冒犯,一如对塔敦仑人的冒犯?
塔敦仑人不会区别打过来的是石头还是枪弹。对总理阁下的此次袭击性质极其严重。谁都知道总理阁下为了澳大利亚的安全和未来亲自到塔敦仑的作战基地谈判。事实上多数的民众是拥戴总理阁下的。这好像就是心有灵犀。而那个把相机砸过来的年轻人,他所做的也是对澳大利亚的安全和未来是有益的。问题是我们如何来应用它。
你说该如何来应用它呢?
3天前,总理阁下在奥马哈留下了5人使团。现在正好是让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要他们发挥什么作用?
向塔敦仑征询意见,如何处置这个年轻人。
薄荷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一阵躁动。正好,厨房送来了午餐。大家议论纷纷,连肚子饿的咕咕叫的人都看着眼前的快餐美食吃不下去。
我们有必要试探一下深浅。对,塔敦仑人对待这类事件的态度。是的。薄荷跟身边的人私下的交流着:我们还可以利用这样的一些事件,让5人使团更多的接触塔敦仑人,更多的了解塔敦仑人的同时,也让塔敦仑人更多的了解澳大利亚。这对我们是有好处的。
哪对这个年轻人会有不好的影响吗?
也许塔敦仑人看不上眼这样的小事情。也可能会提出很严厉的惩罚。但是,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考虑哪一个人的生存权利,或者能否得到公正对待的时候。我想当年轻人扔出相机的那一刻,他一定恨死塔敦仑人了。所以,如果这件事情的后续对人类的生存与发展有利,即使失去生命,我想他也是无怨无悔的。
但愿没那么严重。
是的,也许看不上眼。薄荷笑着。拉过餐盘开始进餐。
于是在用餐的过程中,私下的沟通多了起来。餐后,开始合议。最后决定成立专门的委员会来处理这件事。这个专门的委员会便是后来的放逐仲裁委员会的前身。对薄荷提出的向塔敦仑征询意见,会议给予了通过。
当冬葵向塔敦仑人征询意见时,接待他的人让机械玫瑰把他带到了公共洗浴舱。做过晚餐后的小小运动,一身是汗的栓翅卫矛正泡在热气腾腾的水池里。听到冬葵带来的问题,他便和一起洗澡的机师们商量起来。这些整天在外面杀戮原住民的战机机师对能参与原住民事务的处置兴致很高。尤其是乌柏,因为有清香木陪伴在身边,思维显得异常的敏捷,连很少有人记得的古稀伦法典他都背诵了出来。
放逐!放逐!末了,他得意的叫到。
这可是个深奥的概念。水竹觉得脑袋不大够用了。
又一阵讨论后,栓翅卫矛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放逐这个敢于藐视神圣塔敦仑的小子。保护地可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带冬葵去商量具体的步骤。最好,能和明天的作战行动有机的衔接起来。我可不想错过精彩的战斗。
冬葵跟着机械玫瑰一走。栓翅卫矛又讲起了黄色笑话。清香木不好意思的偎在乌柏身边,脸红红的。
在洗浴舱站了半天,冬葵浑身的衣服都被蒸汽闷湿了,他就这么夹着一身湿衣服在会议室里和塔敦仑人商量具体的放逐步骤。最后确定下来,放逐在后天清晨进行。冬葵又返回公共洗浴舱,那个充当他翻译的机械玫瑰如影随身的跟着他。
后天?后天也行。栓翅卫矛立刻就做出最后决定了。机师的职业生涯,使他养成了果决的习惯。自从3天前做出的放宽对澳大利亚的限制决定得到战斗群指挥的赞赏后,他的信心和责任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如今,在对待原住民问题上,他已经不是简单好奇加猎杀了。他开始潜心研究原住民的习性。
冬葵立刻把塔敦仑人下达的放逐令传回了堪培拉。看着塔敦仑人下达的放逐令,紫罗兰脊梁骨上冒出了冷汗,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所有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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