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伏法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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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毕克发不像对待毕克成那样,主要是因为毕克发胆子小,说老实话,一般不敢胡编乱造的。这样也有个好处,就是挨揍少。毕克发不像毕克成那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挨了打,挨了揍不说,最后还是没放出去,老老实实的在看守所里呆着。毕克发是后悔的要死,毕克发后悔的是不应该对不起老婆孩子,不应该和王英发生不正当的关系,现在还不敢说出来刘英兰出事的那天晚上自己是和王英在一起。
但是不说还不行,自己和王英一起进来的,谁知道王英说没说?毕克发为了早点出去,也好洗脱自己,现在倒是盼望着王英能早点开口,说是那天晚上自己和王英在一起的。谁是杀人凶手呢?谁抢了信用社里的六百元钱呢?毕克成被带走了好几天,还没有回去。毕克发是知道的。难道是毕克成杀害了刘英兰,抢走了那六百元钱?毕克发的脑海中翻江倒海的思索着,苦恼着。。。。。
再者说了,就是毕克成杀害了刘英兰,抢走了钱,也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呀。都是毕克什么的,因为是一个村子一个辈分,自己和毕克成早就出了五服,虽然说是本门兄弟,但是自己和他毕克成也不沾边呀。不能、不会因为我和毕克成是一个村子的,都姓毕就来抓我吧?一个村子姓毕的多了。再者说了公安局的也不会这样吧?自己和毕克成的交往也不是很深,也就是见面了点一下头,是为了十块钱的事情?自己借给毕克成的钱,是毕克成当时说娶媳妇用的,这也不犯法不犯罪呀?!毕克发胡思乱想着。。。。
王英在看守所里是羞愤难当。愧不堪言。自己一个大姑娘家,是主动的走到毕克发的家里和毕克发鬼混的。要是毕克发离婚了,怎么都好说,就是当上了后妈也没有关系。自己也会好好的对待毕克发的两个儿女的,以后还会给毕克发生出一大堆的儿女。但是现在叫我怎么说呢?怎么张开这张口?刘英兰的死的确于自己无关。要是说有关系,晚上和刘英兰换班了,害了刘英兰无辜的一条性命。想起刘英兰肚子中没有出世就夭折的孩子,王英就一阵阵的愧疚。都是女人,自己虽然没有当过母亲,但是作为女性,母爱还是有的。王英也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刘英兰。
所以,一开始走进了看守所的大门,王英也是抱定了一个目标,不说,实在是逼不得已了,就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破鞋耍流氓的难听的字眼,王英不想和自己挂上边。于是王英太多的也是保持着沉默。王英心里也在想,问急了就说出来自己在刘英兰被害的晚上是和毕克发在一起。但是内心中,王英还是希望毕克发能主动的站出来。说明情况,让两个人早一点放出去。能放出去,哪怕是被信用社辞退了,回家种地,只要能和毕克发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人民公安哪里想得到,王英竟然和毕克发怀着同样的想法,同样的心情。王英的沉默寡言,同样也被人民公安认为是东窗事发,顽抗到底了。看着漂亮的女囚犯王英,人民公安女警察也是抱着惋惜嫉妒的眼光。惋惜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竟然干出杀人抢钱的事情出来,嫉妒是因为二十七八的王英也是着实的漂亮。威风凛凛的女公安自叹不如。
其实呢,毕克发和王英说不说的都不重要了,因为案件已经定了性。毕克成已经交代了。并且找到了两百元的物证。就是毕克发和王英不配合,最后还是要清算老账给刘英兰烈士报仇,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毕克成、毕克发、王英这三个倒霉蛋都在一个看守所里关押着,但是相互没有见面。看守所里不是集市,还能随便溜达溜达,所以这三个人都是想见一见面,倒不是为了串通口供。就是想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克成呢是想见一见毕克发,问一问到底刘英兰是怎么死的,信用社到底被抢劫了多少钱?毕克发呢也想见一见毕克成和王英,分别问一问毕克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毕克成杀没杀刘英兰?是不是他抢的钱。为什么把自己也牵连在其中。问一问王英到底挨没挨揍。毕竟王英才流过产,身子还虚弱。说没说那天晚上两个人是在一起的事情。但是看守所里那是这么容易就碰面的事。

所以说,这三个人都在看守所里被老老实实的关押着,但是都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清楚最明白的是毕克成,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杀人,更没有抢钱。毕克成开始哭天喊地的喊起冤来。活该!就是毕克成的那张破嘴不老实,结果呢,让自己受这个罪,倒这个霉。
一开始的时候,毕克成就不应该逞能的还到信用社里看看怎么回事,还说要存款。让身为保卫科长的李明举下不了台,给种下了坏印象。以后进了看守所,没少挨李明举的揍。所以说呀,第一印象特别的重要。就是真杀了人,真的抢了钱也要学会伪装不是?找挨揍的都找不着,你还往枪口上撞。不是活该是什么?
过了几天,王英和毕克发都看出门道来了,出是出不去的了,不老实的交代自己的问题,想出去、想走出看守所公安局的大门是不可能的了。还沉默是金呢,沉默就是挨揍,沉默就是无声的反抗,沉默就是挨打挨的轻。沉默就是和人民群众顽抗到底,最终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行了,这一回是毕克发先投降了。一个大男子汉是痛哭流涕的交代了自己如何跟王英鬼混的始结,把公安局审讯的给搞糊涂了。“就这些?继续说!”“没别的了,就这些。”毕克发泪眼汪汪的蹲在地上,抬起头来隔着审讯桌看着继续发问的公安人员。“不对,你还是不老实!”“关押了三四天,什么也不说,一开口就是与案件毫无关联的风花雪月的破烂事,你想避重就轻呀,你还是没挨够!”
听公安局的同志说话的语气,感情我和王英之间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呀。毕克发胆子大了起来。早说呀,害的我提心吊胆的好几天。其实,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偷情、乱搞妇女关系的就是低三下四的破烂档,对于这样的人物,老百姓都是嗤嗤一鼻,痛恨非常的。哪像现在包二奶、玩小蜜的还不知道羞耻,还洋洋得意,在那个时候。你作风不正派让人家知道了,你得有一张好脸皮。要不出门在外的,闲言碎语的能把你羞死!
公安局的工作人员对待这个方面不感兴趣。人家关心的是杀人抢劫的大案要案的口供。只要有了口供,什么都好说了,该枪毙就枪毙,该打眼就打眼。干靠了三四天,从毕克发的牙缝里才挤出这么一丁点东西。头两天你怎么不说,一开始就问你,刘英兰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你就是不说,现在你才往外挤牙膏。你这是耍弄你公安局的这帮大爷呀?什么样的罪犯没见过?再怎么咬牙的犯罪分子最后还是得低头认罪。行了,你不用说了,等着挨揍吧。又是一顿铺天盖地胖揍!
你还真别说,王英同志就是坚强。虽然王英模样长的俊,是个美人胚子,但是人家的确是女中豪杰。刘胡兰式的人物。比男子汉大豆腐毕克发是强得多了。我就是没有杀人,我就是没有抢钱。我和毕克发的事情我愿意,我也不说。王英倒是很注重**权。是个有超前意识的女知识分子。不像现在有的是什么蓉姐姐、芙妹妹的,光着个**也不知道害臊。王英就是什么也不说。说什么?也的确不干王英的事,本来就和王英是风马牛不相及。
同样是犯罪分子,错了。是犯罪嫌疑人。只是嫌疑呀。男的和女的在看守所里享受的待遇就是不平等。这也看出来男和女的不一样的地方了。男的进去了挨打的挨得多一点。女的相对来说就挨的少一点。女的犯罪嫌疑人还是以思想教育改造为主。于是我们的女公安民警开始苦口婆心的、语重心长教育挽救起、失足落水大龄女青年王英了。目的只有一个,让王英早点招供,早点招认自己杀人抢钱,早点上断头台,早点被枪毙!
王英不是傻子,彪子,更不是疯子。连自己和毕克发的私情都不说,更别说是自己没有干的捕风捉影的,说了就枪毙的杀人抢钱事了。都说漂亮女人胸大,不长脑子,但是王英是个例外,王英漂亮、胸也大,但是脑子更不傻,比什么人都聪明。王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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