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石易摇了摇头
“为何？”见石易拒绝，苍月很是失望。
“如果仅仅是切磋，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纯粹浪费道符而已，何必再比？”
“你的手段恐怕不止那道符吧？”苍月不死心。
“当然，如果是生死相拼，我自然也有些利害的手段可以使出。但那种程度的斗法，我控制不住，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不值。”
见石易一再拒绝，苍月也不好强行引起争斗。对于石易背后的那个……她非常忌讳。
尽管她的真实身份是掌门继承人银月儿，可是在清玉派内，掌门人并不是绝对的呼风唤雨。
“唉，你如果是身在清玉派，恐怕那《清玉风云》最具价值人物榜单第一的位子无疑是你的，不是那种玉弟子石易。”苍月感慨道。
她十分清楚这石子牙的真实潜力。且不说他具有能跟自己匹敌的实力，就说这小剑同学，没几天的功夫就给改造成了这样，这比起石易的种玉功夫也差不到哪里去。
“石易？”石易愕然无比，难不成自己真的那么惹眼？改头换面也能有如此大的魅力？
“你可能没有听说过。这石易是最近几个月才加入清玉派的，凭借一手种玉的手段，都把银月儿都给压下半筹，好生厉害。”苍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平淡，但身上的寒气却如有实质。
“那当然。”石易无比自恋地笑道：“我清玉派要的就是实干型人才，像银月儿这种花瓶式人物，虽然手段厉害，却没什么作为，不过是长老们给她面子才上了榜单。”
奇怪的是，这真实身份是银月儿的苍月，在听到别人这样评价她的时候居然没有动怒，只是神色变得颓然，眼神黯淡。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苍月幽幽地问道。
“看来你也是这银月儿的崇拜者。说实话，我其实是石易的忠实粉丝……呃，就是有好感的意思。可能说出来的话有些偏袒之嫌。”石易红着脸，解释道。
“唉……我就知道。”苍月幽幽然叹息道：“其实银月儿不过修炼天赋好一些罢了，除了在斗法大会上为门派争了些光彩，没有实质作为。”
“你说的没错。”石易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劝你还是赶紧去崇拜那石易好了。你别看他经脉全无，也许也能像小剑那样枯木逢春，另辟一道呢。”
“我就是死也不会去崇拜那该死的石易！”苍月恨恨地说道。
石易略感失望。
苍月越想越来气，字语像子弹一般快速扫出：“那家伙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嬉皮笑脸，言语轻薄。没半点本事，却好像天下人就他最大似的。最可恶的是生了一张臭嘴，最喜欢污蔑他人。”
石易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苍月居然对自己有如此差的印象。难道说，清玉派的女弟子都极其崇拜银月儿，以至于都对自己抱有消极印象？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石易前辈。”这声音不是石易发出的，而是身后的小剑高声喝道。
“小剑，你醒了？”石易大喜过望，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为什么不允许我说？”苍月饶有兴致地问道，只是眼中杀机闪烁，显然对那一剑之仇耿耿于怀。
“石易前辈身无经脉，却能在门派里闯出如此高的声誉，是因为他给本门立下重劳，这等作为正式我等低辈弟子应该效仿的。你有何资格嘲笑他？”
石易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我不与你说。”苍月脸色一红，撇过头生闷气。
“大哥，实验失败了吗？小剑不是应该死了吗？”小剑的眼神充满了茫然。
“实验成功了没有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你没有死。”
“咦？天啊！大哥你好厉害，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小剑看着周围如修罗地狱一般的景象，为之惊叹。在他眼里，能做到这一切的，无疑只有这位神奇的大哥了。
石易罕见地脸红了一下，挠挠头，尴尬地笑道：“小剑，你太抬举大哥了，你难道不记得了吗？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小剑将指头指指自己，再指指周围的一切，眼睛瞪得老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知道看见苍月都神色冰冷地点了点头，他才倒吸口冷气，喃喃道：“大哥，实验成功了？”
“按照我的预想，绝对不可能有这样大威力的。”石易苦笑道。
“主人，这一切都是您和珍珠一起做的。”那半透明的魂魄嗲嗲地说道。
“咦？”小剑看到缠在自己身上的珍珠后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珍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不清楚。”珍珠摇了摇头。
“小剑，想不明白就不用去想了。你一下子发飙，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呢。”石易意犹未尽地说道。
“大哥，给我一张道符。”小剑忽然说道。
“这个……会不会太危险？”石易有些迟疑，他明白小剑想做什么。
“没有危险如何向道？大哥不必劝我。”小剑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可是我觉得这样做太不稳定了，等大哥再研究研究。”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再与道符融合，就不会像上次那样了。”小剑自信地说道。
“好吧。”石易叹了口气，手心一翻，一张下品道符弹给小剑。小剑几乎没有做任何犹豫，将那道符贴在珍珠的背上，然后施展【人剑合一】的法术。
顿时，珍珠凭空消失了，小剑也没有什么异样，却有一股异样的灵压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笼罩了这片方圆之地，让石易和苍月顿时呼吸一窒。
“天啊，我……怎么会！”小剑看着双手，心中无比的震惊。
“破！”毫不犹豫，目光锁定空中飞过的一只妖鸟，几乎没有时间间隔，那妖鸟的身体便喷薄出黑色的鲜血，洒落大地。
“好厉害。”石易倒吸口冷气。
“这是结丹期的灵压，但却让我感觉到比见了师父还压抑。”苍月下了判断。
如果将她的师父比作巍峨的高山，那眼前的这小剑就好比是井中的天空。虽然只能窥得其中一丝角度，但前景不可限量。
剑心的心，淤积数十年的郁志情绪，无比坚定的向剑执念，石易天马行空般的创造力，危机关头下的生死刺激，这数股力量在瞬间爆发出来，便将他的剑心骤然推至返虚期，创造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迹！
只可惜如今的他真气不过练气期顶峰，连返虚期的万分之一都不如，根本无法驾驭这恐怖的剑心神识。只有在结合道符的灵力辅助下，才能暂时性地提高真气的使用量。
但小剑的前途却是光明一片，一般道士的瓶颈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突破到返虚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或许当初那个划天而过的白衣修真者若能按下云头，仔细探查一番的话尚可猜出一二。但眼前这两位清玉派的骄子，却是阅历肤浅，根本看不出味道来。
确认当初小剑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出那三剑后，苍月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将当初那骤然临头的杀身之祸归于天灾。
她心中清楚，如果自己要对小剑不利，那这石子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与自己敌对。她不想破坏自己与石子牙之间的关系，也明白，二对一，自己没胜算。
经过试验，小剑在结合了下品道符后，发出三剑便会解除人剑合一的状态，打回原形。不过这三剑的威力是极其恐怖的，恐怕只有结丹后期的道士才能发的出来。
石易忽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比喻，这道符就好比是子弹匣，而小剑就是把手枪，打完一梭就得更换。
古怪的是，小剑居然能够以言为剑，还没看到剑影，甚至连剑气都没有，仅仅只是刚说出剑诀，便已破坏了攻击目标。这让众人身起寒意，对小剑顿时敬畏起来。
试问，谁能挡得住这无形无影无距无气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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