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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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岩虽只使「明羽飞剑」一招,但断剑中竟生出了十七八朵蓝色与淡黄的剑花!让每一朵剑花都是「明羽飞剑」的剑势,剑花向陈能的身上飘去。陈能的剑一直竖,突然剑刃伸出的白光的一样的一双大翅膀,像盾牌一样护在身前。
于是,剑花全落在盾上。
跟着,宋秋岩的每朵剑花都刺在那发着白光的翅膀上。每次像刺在泥泞。两人齐齐落下地来。
第二招即出。
宋秋岩准备在这剑分出胜负。
宋秋岩心想着守家卫师,这用力一斜挥有个名目,剑招叫「大地苍茫无垠」,高强的意境竟让整座殿堂的人都惊呆了,他像一座山峰样的招式,向前压去,方向正中。
陈能眼珠一转,再使仙术相佐,陈能的黑剑一摆,随着一声他的符咒念动,伸出的光膀一展,跃出一只三丈高的仙鹤,并向宋秋岩头顶啄来,这是一只仙气做的宽翅白羽仙鹤!这是陈能的仙剑术绝技:以多敌少!原来这才是陈能白光翅膀的真相:用仙术造出仙鹤,绕过敌人进攻。
陈能这鹤招端的厉害。
宋秋岩敢于面对对方剑锋做拚死的动作,一剑饱含真气,用到了剑术的诀窍:「灵」!身形如猛虎跳跃,既有速度兼有力量,断剑左边一刺,斜而右划,两刺都是强到绝顶!脚步一蹭,到了陈能面前。
陈能见这剑术灵巧,威力顶尖,十分惊诧。剑锋和白鹤被震得一偏,已退离宋秋岩剑圈。这时他头顶长红点的仙鹤正尖嘴刺下,仅落在宋秋岩身后,空中砰地一散,声音极大,鹤身化为一团膨勃而扩的白烟。
宋秋岩竖起左手两指,展放真气,让白烟不能近身,人穿过难闻刺鼻的白烟,赶上向陈能刺去。陈能退守虽快,地上留下几滴血珠,仍被划破裤角。
宋秋岩一招占优,一声清笑,就向来他不及退后的脚跟削下,速连几削,都是以连削连剌为主,恍若猛虎利爪连挥,五刺同为一式。出招间,陈能接挡艰难,已经被迫退多步。
宋秋岩出手一击刺,陈能就得一退!陈能连退出大殿门。宋秋岩胜势在握。
陈能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宋秋岩的英挺姿态惊恐的大叫:「宋公子,我的名鹤剑招全被你破尽!宋公子你……你的这招……这招是划出了仙武界的无敌连削剑诀吗?此剑诀天生克制仙术啊,你怎会使它,这可是别派的剑法!」陈能**着胸口的皮肉,手臂抽搐,向门口不住后退之时,脸色恐惶曾殷红色,很像仙术被破的预兆,要久受痛苦。被凌厉的剑气狠狠刺痛身躯,身体发抖着,陈能惨呼连连:「宋公子,且慢且慢。莫下杀手。」
宋秋岩心想:「我可没下杀手。」手执半剑傲立,见陈能面容扭曲,听他言语怪调,心奇倒百倍不解:「我使连削剑决?它因音近也被美称为逍遥连连剑法。总共只有前削和后削两招。如配上它更神奇的剑诀,确实有所长处。」突然看着陈能惊恐的抽搐动作:「我想到了,我没有用出逍遥剑法。陈能这是故做姿态,表情过于做作——就是在诬陷我!说我守明山不限用明山剑法,想惑乱我的招式,我可不懂那剑诀。」

只见陈能仍像衣路遇鬼的神态,宋秋岩道:「陈能休得乱讲!我胜你当然只用明山剑法。」提断剑而上,用的是那招「明羽飞剑」!从陈能身边疾冲过。此剑甚强,陈能避其锋锐,惧容满面拔腿退走,宋秋岩还没来得及再追及陈能身后,陈能早提前一步退开。
陈能逃向门口,偶尔回剑相格,逃向那座巍峨的正殿,闪身而入。宋秋岩便身形急展,追窜进那座屹立的正殿,陈能穿堂从后门而出,才奔半柱香,两人已是绕了山顶一圈,第二次来到轩辕堂的篇牌前。宋秋岩紧随陈能,一剑又一剑向陈能腿上攒刺。
陈能挡不尽挡。
宋秋岩快如飞鸟,脚步迅速,挡在殿门前,叫声:「还不中剑!」陈能手脚一忙,心中微慌,接挡两招,见宋秋岩身形有破绽,剑横在胸前,手掌一伸,喝道:「宋公子,看招。」
宋秋岩将剑横着逼过去,以剑柄相击,剑中饱含正宗真气,心想:「论真气我可不输于你。」
陈能忽然出剑相架,仙力勃发,双剑拼成交叉,互抵着以真气决胜。
两人之间的真气激撞出白光。只过片刻,陈能真气与仙力,同时在宋秋岩的强压下减弱,他心知道今日有败无胜,一阵冰冷的冷笑,挥剑欲推开宋秋岩,道:「宋公子,你尽管阻我,可老夫已当众立誓斩杀你的师父正伯明!你若欲除掉老夫,就只有此时了。」
宋秋岩道:「你是仙武界成名的英雄,我杀你做何?我只要你明白真相——我师父是好人。你可以亲自住在明山观察。」
陈能道:「今日你我在人皇庙前大战,陈能一世的英名已经归你了。我暂且撤退。」
周朋在旁边道:「好漂亮的『撤退』。应该是逃走吧。」
陈能脸上耳根一红,推开宋秋岩。
陈能讲道:「宋公子,你想知道你师父的事吗,等你不再向我动剑动手,辩明是非,就有空问我:你师父为何恶刃万人!如何做此恶事,我全说给你听,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问题。」
他使宋秋岩一分神想事,剑招变慢,陈能斜睨周围一眼,暗道:「这是好机会!」突然趁机再发一招仙剑术,一只仙鹤迎击向宋秋岩头部,用意是遮挡宋秋岩的眼睛。
陈能虚晃一招,跟着向后退却而去。陈能阔步奔行,他双腿长,像鹤奔一样逃之夭夭。
宋秋岩本可追下,却心中想起他的官捕身份,看到他的银白色官捕腰牌,微微叹息,摇了摇头,放任他下山离去。叫道:「陈能,我暂且不追你,我此次饶你老命,如果你再有下次,登山逼师,我定惩不饶。我劝你去别的地方查明真相。」
陈能远远的「哼」了一声。
周朋见他奔行逃跑速度倒很快,夭夭顺着山道而下,这时不由称赞:「陈能的奔逃,威不可挡。」
众弟子连连嬉笑。
宋秋岩也微笑着回过头,见明山派的众弟子十分关心,已到了殿门口助威观战,特别周师弟等人赞叹之情溢于言表,齐目注视着宋秋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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