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君子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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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绯被被洛王强(?)上的同天清晨,大草原上的小鸟也在喳喳叫。
“答塔,你们这是要去中原吗?”凛抱着胳膊看着瞳给洛小言收拾着行李,问道。
二爷的手很自然的放在洛小言的肩上:“是啊。”洛小言忽然被搂住,身体本能的一僵,欲躲开却被搂得更紧。
凛一把抱住洛小言的腰摆出十足的黏劲:“我也去!”
“好呀,外婆一定也很惦记你呢。”二爷微笑道。
凛触电般的松开手:“外婆家啊?那我不去。”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洛小言一眼,“蹬蹬蹬”的跑出去了。
“……”洛小言心想那外婆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凛一听外婆家就好似见到狼外婆似的。
二爷搂着洛小言去牵他的枣红大马,瞳很快牵了自己的马过来。追风族每匹马都有名字,比如瞳这匹雪白的马叫“袭霜”,二爷的则叫“疾声”。两匹马见了主人都欢欢的舔他们手心,而看洛小言的眼神则明显的不那么友善,大约是小时侯受过二夫人的调教,有了阴影。
二爷和瞳飞身上马,看着洛小言。洛小言左顾右盼了一会,才意识到没有第三匹马了。二爷微笑着伸出手:“上来。”
“……没有第三匹马吗?”洛小言的言下之意是难道我不是该和瞳坐一马么。
“我们族里的马都是从小养起,和人一块长大,给你安排马的话要一段日子。何况言小姐的眼神不太好使,眼下还是让二爷载你吧。”瞳微笑着解释道。两个女孩子坐一马在追风族里是件奇怪的事,而且还有男子在,而且瞳暗暗的想撮合二爷和洛小言的。
洛小言还想说什么,忽然双脚一空,二爷把她拦腰抱上马去,放在怀里。疾声立刻抬起前腿嘶了一声,二爷抓住缰绳,低声喝道:“乖。”仿佛说给疾声听,又好象是对惊魂未定的洛小言说。疾声立刻温顺的垂下头去,而洛小言惶惑的盯着二爷的脸——也只有这个距离她才能看清楚二爷的脸。二爷一脸我是纯GAY我怎么会占你便宜的表情,正人君子得让洛小言觉得要是她还胡思乱想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连忙收起胡乱摇曳的心思,垂下头去。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高高兴兴的回娘家,啊咿呀咿得嘿~~这是中原的歌吧?”路上,二爷饶有兴致的问怀里的洛小言。
“啊,是……”洛小言因为起得比平时早本就有点疲倦,偏偏马儿又走得那么稳,二爷的胸膛又那么温暖,声音那么熨帖,眼皮越垂越低,终于合上了眼。
二爷发觉怀里的女孩不出声了,低头看她,只见漆黑刘海下露出一点粉白的鼻尖,知道是睡着了,微笑着抬起头继续看路。
雾气已散,道路被太阳晒得坚硬,马蹄敲打起来,发出“咚咚”的声音。洛小言的耳朵贴着二爷的胸膛,分不清是马蹄声,还是二爷的心跳声。
“我们找家客栈落脚吧。”洛小言从短暂的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听见二爷发话,才发觉天色已暗。这里是中原与草原的交界处,客栈不少,多是中原人开的,现在都陆续亮起门前的灯笼来。瞳应了声,催快了袭霜去找客栈。二爷下了马,又抱下洛小言,牵着疾声慢慢走着。
“最近出关的人多,大概是中原有什么大活动,天天客满,要不是我特地给我外地的侄子留着,这间上房也早租出去啦。看样子他今天还到不了,就让你们住一宿吧。”掌柜捏着钥匙,絮絮叨叨的领三人上了楼。伙计们都忙得上窜下跳,最后一间还得由掌柜的亲自去开门。一开门,果然格外雅致,看得出布置的心思较别处很是不同。

二爷笑道:“多谢了。把这两位姑娘招待好,银子上不会亏待你们的。”
“诶?我们两个住,那你睡哪儿?”洛小言听出他的意思,问道。
“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呢?不怕挤么?”二爷眯了眼,笑道,“反正我也不累,晚上就去遛遛马。”
“……”洛小言心道可瞳是个女孩子啊,她们俩虽然是同屋但也没睡在一张床上过啊。虽然现在是女孩子身体,可毕竟是男儿心啊啊啊啊啊……
瞳看洛小言神色变换不定,会错了意,忙说:“我怎么能让二爷通宵遛马呢?还是我出去过夜吧……”被笑眯眯的二爷看得发毛,立刻噤声。
洛小言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小时候奥数班关于如何让人带老虎和狗和鸡和米用一条小船过河且次数最少的扭曲题目了。她想说还是我出去吧,又觉得这样更不象话。或者我们可以是上半夜睡床下半夜睡地交换着睡来睡去?……
气氛僵硬良久。瞳几乎要吼出“我们仨一起睡好了挤就挤嘛谁怕谁啊!!!”她酝酿良久,话在口边打了无数圈子,最后小心翼翼的发问了:“……那,那我们到底怎么睡呢?”话一出口才发觉这是最不合适最该死的话。
这时二爷摆出我乃大人我乃家长的架子,无限慈爱的摸了摸两个女孩的脑袋:“好好休息吧。”转身出门寻找大人专属的夜生活去了。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洛小言怒:我可不是小人……我只是考虑到人之常情……而已。)
窗外的月亮格外大格外亮,照得洛小言心里发慌。她偷眼看躺在身边睡得正沉的瞳,睫毛微微翕动,嘴唇带着笑意,似乎在做好梦。瞳的嘴唇真是丰满,或者说草原的女人嘴唇都和身材一样丰满。洛小言摸了摸自己(或者说是姐姐)的嘴唇,相形之下显然单薄了许多……等等,这样的动作是不是有点猥琐?洛小言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瞳,却更清晰的闻见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莫名其妙的就脸红心跳了。洛小言诧异自己明明没有对瞳动心,却为什么还会有这些生理反应呢?
她想起以前姐姐经常在自己面前宣扬男人的本能至上论。“男人嘛,全一样,抓住了他的老二就抓住了他的心。不做不爱,不爱也做,反正当攻的又没有什么损失。其实技术好的话,当小受的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滴。”同时又说男人的这种本能是推动BL故事情节发展的重要内容,“内些偶像剧里演什么来着,男主把主动投怀送抱的女配推开啊,和女主躺一晚上啥都不做啊能说明什么?无非说明他们对女人其实没兴趣嘛~”
洛小言为自己能如此一字不落的回忆起姐姐的言论而汗颜。月亮贴在窗角,好象个窥探者。洛小言觉得白天瞌睡过了,晚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干脆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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