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永别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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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是生活的本质激烈过后,便是白水一样平淡的日子。经常回忆起的时候,发生过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如今,已经没有了那种恐惧。比索亚在如月界里不知道怎么样了,把他扔在那几年没有去看过。恨,随着时间慢慢消散。留下了点点心痛,却也只是回忆罢了。
那次为慕庆祝生日之后,他回了洛杉矶。他说不想留在这打扰我和风的生活。慕总是这样体贴我。现在风代替我为特处局工作,他不想我继续工作了。不想我接触太多人,引来太多是非。然后,我就像一只笼子里的小鸟,被风养了起来。每天,要么趴在窗台吸烟,要么坐在屋里子发呆,无所事事。风经常会出去几天不回来,因为要满世界乱跑。而我,觉得……空荡荡的。
以前不太平的时候,天天梦想安逸的生活。如今太平了,反而觉得很无聊。真是犯贱啊!
般罗迪亚现在在洛杉矶,与德瑞他们住在一起。血族现在也老实多了,有般罗迪亚在,能帮助德瑞管制好。可是……他们俩似乎对我怀有很大的意见。我们大概有一年没见过面了。我不去找他们,他们也渐渐不再来看我。
都说人闲的时候,爱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在胡思乱想。烦躁渐渐聚集在胸口,挥不散。又想起如月界里的比索亚,不如去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反正以他的能耐,即使受个几年的折磨,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转念间,出现在关着比索亚的宫殿里。这里已经被一股的热气充满了。因为有结界封着,空气不大流通。走到锁着他的柱子前面,见他低垂着头,跪在地上。锁在高处的双臂,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身体像脱水似的,无精打采。
似乎听到响动,他微微抬起眼帘。看到我之后,双目大睁,本来没什么精神的分身,立刻立了起来。唉……他真是个生物。都折腾几年了,竟然还……
“嘿嘿嘿……小月亮,想起我了么?呵呵呵……”他的声音很沙哑,让我听的心里有点酸酸的。“过来,小宝贝儿,过来。”“哗!”锁链一响,他似乎想站起来,双腿却不听使唤的又摔了下去。
我觉得他有点可怜,以前的事,已经不会让我感到害怕了。他真的很爱我,只是他的做法,让我接受不了。如果,如果他能跟慕一样温柔,也许……也许我会考虑接受他。
“比索亚。”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捧起他暗红色的脸。他只是微笑,很虚弱的微笑。“小月亮,还在恨我么?这里很不错,我很喜欢,呵呵呵……”
“比索亚……”我有些哽咽,鼻子酸酸的。“小月亮,这些玩具很不错,我也很喜欢。不过,要是你亲自来,我会更爽哦。”他伸出长长的舌头,舔掉我眼角的泪。此时的他,变得很温柔。我仍然有些恐惧,怕解开他的锁链之后,他会变得跟以前一样粗野。“你还在怕我么?呵呵呵……哈哈哈……这就对了,让你忘不了我!永远忘不了我!啊哈哈哈哈……”
比索亚突然的疯狂大笑,把我吓得一下子坐倒在地上,不住后退。“小月亮,你这种表情是我最爱的,呵呵……”他的话,让我皱起眉头。难道,我要永远活在他强加给我的恐惧中么?
要战胜自己,战胜恐惧!
我的恐惧,已经给了我的爱人们太多伤害。如果我不能战胜他,我将永远活在比索亚的阴影里,无法自拔。
闭上眼,深呼吸几下。慢慢来到比索亚跟前。“比索亚,你希望我永远恨你?”我扶起比索亚有些无力的脖子,让他与我平视。“呵呵呵……有区别么?你说过,你不可能爱我。所以,有恨也不错。起码能让你永远记住我。”比索亚看我的眼神是痴迷的,带着一丝倔强,一丝幽怨。不禁让我想起,那次我们的大战。我不正是利用他对我爱,才捕获了他么?
“如果我放开你,你会做什么?”
“吃了你!”
“……”
看着比索亚有些疯狂的样子,我胆怯了。该不该放开他呢?
手慢慢抚上了他的手腕,“咔嚓!咔嚓!扑通!”随着锁链的打开,比索亚一下子倒在地上。呼吸有些急促,且很微弱。“呵呵……小月亮……我要……要吃了你……呵呵呵……”
“比索亚!你怎么样?”我没想到比索亚会虚弱成这样,竟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小月亮……”比索亚抬起手,抚上我的脸颊,有些气喘的说:“我爱你……”
“比索亚!”我赶忙将他抱起来,奔向卧殿,放在床上。他笑了,虽然很虚脱,却是很愉快的笑容。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没有离开宫殿,每天照料比索亚。他慢慢好了起来,身体渐渐丰润。他总是凝视着我,微笑,却不说什么。我没想过比索亚也会有这么温眴的一面。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应该就此了结了吧?他也得到了惩罚,我心中的恨也消除了。不过,我不会把他放出去的。当年帝释找到的,如月界的结界弱点,已经被我修补好了。所以,只要我不放他出去,他是不可能冲出去的。不是我一定要禁制他,而是他本身的狂暴性格,以及强大的力量,实在是不适合在人类世界呆着。
“小月亮,你不回你的爱人身边去么?”
抬起头,见他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我。
“风有工作,暂时回不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在北京。”我一边回他的话,一边为他熬药。如月界里有很多我儿时移植进来的草药,对神族的身体很有好处。
“其他人呢?”
“他们……这不关你的事!”我有些郁闷。都怪他!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跟爱人们闹得这么僵!
“不会是因为我吧,呵呵呵……”
“闭嘴!不然还把你锁上!”
“哈哈哈……被我猜对了吧!哈哈哈……你就是这样!真可爱!哈哈哈……”
“笑个屁!喝药!”我没好气的把碗递过去,他却没有接。
“你喂我。”他仰起头,看着站在床前的我,笑得很奸。
“自己喝!”我往他手里一塞,转身想走。
“你喂我嘛!”他拉住我的手,摇晃。真像小孩子,呵呵。我干脆坐在他身边,拿过药碗,一勺一勺喂他。他凝视着我,乖乖的喝药,两只手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老实点!”我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也不想再这么喂了。掐住他的下巴猛地灌下去。他挺配合我,老实的被我摆弄,毫不反抗。“我这么乖,你要奖励我。”他把我圈进怀里,在我胸膛上蹭蹭。
“你是小孩子么?放开我!”扬手送出药碗,我不耐的推他的肩膀。“不行!记得我说过什么么?只要你放开我,我就吃了你!我可忍耐了好久了。”他一下子把我压倒在床上,上下其手。“啧!想我再把你关起来?”
比索亚没有回应我,只是趴在我肩窝里默不作声。我低头看他,见他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小月亮,我想吃你,让不让我吃?”
“……”难道他在跟我?
“不出声就代表同意了哦。”
衣扣被长长的指甲一个个挑开,他的动作很小心,似乎怕伤了我。我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如果我能安心的跟他做到最后,是不是可以治好我的恐惧症呢?
比索亚的那个太大了点,进入时让我很难受。不过,这次他很温柔。做足了前戏,小心翼翼的,似乎不想再伤到我。“小月亮,你喜欢我这个样子么?”听到他在我耳边低喃,睁开眼,看到他人类的样子。“你教皇的位置早就被别人取代了。”
“那并不重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是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律动身体。不知为什么,他的话让我有点伤感。“没关系比索亚,你原来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好。”扬手揽上他的颈子,尽量放松身体。其实,感觉还不错。见我这么说,他高兴的变了回去,动作更加温柔了。
“小月亮,以前的事,对不起。以后,经常来看看我好么?”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坐在他怀里。“嗯……好……”我被他温柔的动作弄的有点心不在焉。我的回答让他很高兴,狠狠的吻上我。我们在这个帝释与风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激烈的。这是第一次,我第一次跟比索亚亲热感受到快乐。心底那一丝恐惧,被他这次的温柔完全清除,再也不剩一丝一毫。
我的生活,终于摆脱了所有的阴影。将来的日子,应该充满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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