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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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伊斯正待要应和前驱,被莱恩维尔特拉了拉袖子,遂停下。莞尔一笑,明白对方的用意是不让他走在西伊斯前面,便与西伊斯谦让一番,最后跟在西伊斯和祯顗的后面到了帷帐中设好的席位之上。
说起莱恩维尔特,算是这半年里太夫院的新起之秀。不仅是因为他是国王的王兄荷鲁伊斯从云罗带回的随从,还有他年轻而温和的面容与性格是太夫院充斥着陈旧气息的光景中难得的新鲜存在,让一众老太医不住感叹在西伊斯王的英名之下真是青年才俊辈出。当然,莱恩维尔特的医术也如同他出众的外貌一样受到重视,不然也不会获得正六阶的头衔,如果他的年龄能再稍长些,恐怕已与巳鸾曾经的官职平起平坐。
可能是在陪伴荷鲁伊斯流放的日子中深谙低调的重要,相较于荷鲁伊斯一回喀蜇就恢复旧有名声的不羁风格,他太过安静,若不是他生的不平凡,可能有人会把他视作喀蜇城内四处流淌的清泉给忽视掉。他的笑容很美,上翘的唇角带动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有种意外的心安感觉,却如同刚到喀蜇的旅人见到四处流淌的清泉凭添的欢心。这让人无法不动容的笑颜,与荷鲁伊斯有如春风般的撩拨人心大为不同。
一动一静的两人站在一起却相当意外的契合,真是有趣!祯顗乐于亲近两人也就不完全是出于他们与西伊斯有关联那样简单。
可能是心情好,祯顗喝了几杯,脸上就红霞飞舞,发音也瓮声瓮气的,话却不见少。不过话题最集中的还是在西越的见闻,当听众的西伊斯却不像觅那般从旁插话,虽然和大家一样嬉笑,却意外的沉默少语。
觅多少有些察觉,心想是对方不喜欢祯顗总是谈论在西越的时光而吃干醋,一时心情大好,使劲撺掇这方面的话题。同桌的其它三人倒是毫无自觉,欣然的倾听响应,真好像一个和睦家庭的成员在聚会一样。
“……当时旒纮说要扒我裤子,哈哈哈,那眼神好可怕,害我以为他不是在开玩笑!”祯顗诉说着那时的状况。
西伊斯笃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突然发言,“后来呢?”
“后来我一喊救命,夔影啊,咳咳……对不起,呛到了!夔影呢就神速的进来了,怒吼一声:放开殿下!惊得未央都不敢动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哇哇大哭。可是呢,旒纮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他被夔影提起领子就是一记轮摔。啊!”祯顗描述得绘声绘色,在模仿的惨叫末了还感叹的耸肩摊手,“所以呢,无论怎样都不可以开罪夔影,结果很惨的!”
一桌人赞同的笑起来,幸好这个脾气不敢恭维的护卫被下令回家休息而没有出席晚宴,否则,要不要笑得如此明显是很需要考虑的。
没有见识过外表漂亮至极的夔影真面目的荷鲁伊斯,显然不怎么相信这个结论,“怎么会?夔影看起来不是那么粗暴的人啊!”
觅摇摇手指,“你完全是被他的脸骗了。单说粗暴还看低夔影了,他简直就是狠毒!”说着扑在桌沿上,头往前探出,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前几天泰尚馆的学士要给祯顗考试,就给了半天假好让祯顗温书,哈哈,这事小西也知道。”觅在自家人面前说话毫不含糊,敬辞统统放了一边去,“我也巧了那天去看祯顗,远远的就看夔影站在殿门前,那门关的严实,他守得跟铁将军似的,旁边还立个牌子:皇子修习,自觉回避!下面还附注:特指各闲杂人等。”
说到这里,荷鲁伊斯率先笑起来,莱恩维尔特拉拉他的袖子,结果也忍不住笑起来。
大家都知道,在千巽宫内,有个在西越起就一路保护皇子的漂亮侍卫,忠君如命,只要是和皇子有关的,特别是对皇子不利的人或事情,无论对方有没有来头后台大不大危及广不广,他的态度绝对强硬,连西越的櫜桀王爷都吃过亏。他在西越救出使团大闹王城的事情也被回来的禁军们广为流传。虽说在西越王城制造暴乱一事是不丹处事不妥,但军人们还是暗地里给了不少的褒赞,自然对夔影礼让三分,哪怕夔影在保护主子时行事有些专横傲慢,这部分人都不怎么计较,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无礼对待并不是针对他们来的。
“我的天吶,在宫里就没见过这么横的人,除了小西……你看我做什么,你有的时候真的也很蛮横不讲理……”觅好像想起前段时间受的委曲,语气有些抱怨的看着西伊斯,对方则没有反驳,表情温和的望着他,似乎在等下文。
觅认输的摇头,用手扶了扶脑门,继续道,“总之,我再怎么不看书也知道他写的东西什么意思,结果……”
“结果有个小侧室看到那牌子气得哭着跑了,夔影都没用正眼瞧过她一眼。”荷鲁伊斯抢白补充,祯顗不解的追问他从何得知的,荷鲁伊斯答道,“那天正巧去给她的寝殿换植花草,她可是在我耳边抱怨了一个下午呢。”想起那侧室念叨夔影时又妒又恨的模样,荷鲁伊斯又忍不住想笑。
牌子的话语是很伤人,而漂亮艳丽的夔影站在牌子旁边,漠视一个精心打扮、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到麓殿套祯顗近乎,害妄图坐等见到西伊斯的女人,才是最伤人心的。

老半天不吭声的西伊斯眉头轻拧,状似带着几分薄怒,一双异色的眼瞳依然闪着温柔的光彩,慢慢的说道,“怎么让王兄为一个奉召侧室亲自换植花草呢?这御花坊进来是有些不象话了,不好好整治一番,我真无颜面见王兄。”
一旁老爹心里嘀咕了一下,暗想,王要么是太高兴要么就喝多了,否则怎么说出这么轻率的决定。
荷鲁伊斯抬了抬手里的杯子,却没有喝的打算,于是放下杯子,手闲闲的搭在桌上,笑着回应道,“我尊敬的王,这万万不可!只是近来御花坊日渐繁忙,花工们四处忙碌,那位侧室只是派人来要求整理花园,顺便催问她想换植的艾荑花。适时恰好没有人手,如果我一个举手之劳害了别人那才叫我无颜面对王以及其它人呢!王若真要怪罪的话,就怪罪到处散布王喜欢艾荑花谣言的人吧,这个谣言害我培植的许多苗株都被移栽一空呢!”
老爹听着心里受用。他与五皇子接触甚少,昔日浪荡惯的五皇子不怎么爱参与朝政,相较于那几个在争权夺利上异常活跃的兄弟,荷鲁伊斯几乎难得在正点出现在一班臣子面前。最多在一些正式场合露几下小脸,就不知道陷入哪个美人的怀抱而踪迹全无。如今看来,荷鲁伊斯的资质也不算差,处事圆润,言谈举止自有一股风流潇洒,如果能从政,应该能有所建树。阿尕老爹小心的为将来设计着。但是,想法在目下来说只是想法,对方毕竟是流淌着拉鲁戈家族血液的男人。过往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绝对、绝对不可以小看了他们关于自己**的盘算。至于荷鲁伊斯在阿尕老爹的这个推论中是否有什么盘算,内容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边,虽然就某些方面而言,觅不算聪明也不敏锐,但知西伊斯者莫过于他,从那张为闲扯而保持着盈满月华的俊俏笑脸下读出一些情绪,可谓易如反掌!大半年前对于西伊斯决定迎回兄长一事,他稍稍的狐疑了一下,但听闻是祯顗的建议,心想看来是西伊斯拗不过祯顗而做的决定,也就没有再深究下去。这个世上,果然还是血缘亲情重要!看见两兄弟重逢后脸上真切的喜悦,身为青梅竹马的朋友又是义兄弟的觅感到高兴的同时,还小小的伤感了一番。
而现实相处下来的状况,让觅意识到自己纯真的感情再次被西伊斯给揉捏变形,好像一无是处。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持叉搅和盘里的肉块,眉毛高高挑起,心里大骂:妈的,你把你哥当贼啊!要和要闹说清楚,老子不为你费那神处理那层破关系!斗嘴是吧,祯顗生辰宴完了我管你斗上天!现在就闭嘴吧!
至于这场宴会的主角,似乎很乐见这“交谈甚欢”的场面,应和着二人的谈话傻笑不止。这也成了让觅火大的一个原因。
真是够了!
被赍恨的二人——本来是一个人,但一直应对自如的另一人已经被拉进这个执念深重漩涡中——此刻完全没有顾及他人想法的概念。
“哈哈,这些闲话也对你讲,后宫中的女子们可是相当的信任你啊!没想到王兄与她们关系处得不错嘛。”西伊斯双手迭放在桌上,嘴角上扯。
荷鲁伊斯摇手,“王真爱说笑。臣已经不具备皇族资格了……”眼神飘忽的停顿了一下,随即瞇眼笑道,“怎受得起王对臣的称呼呢?臣是王的下仆,照顾好千巽宫内的一草一木是本职,让王在优美的环境中享受繁忙后的闲暇更是责任所在,而听一听一些人小小的意见,则是顺带的事,何来关系好与不好呢?”
西伊斯歪头笑道,“说得不错!抱歉问你这么多,这情形让我想起十年前的那件事。如果,当初你也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们的父亲,就不会遭到十年的流放了,而现在我们谈话的立场可能都会改变许多 。”
荷鲁伊斯愣了片刻,恢复笑容,“那个时候啊……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十年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久嘛!臣蒙王的厚爱平安回来了,回到昔日养育自己的地方,与念及血缘之情的亲人相见,感觉似乎都是印象中熟悉的事物,什么都没有改变呢!”
稍事停顿,觅叹息一声,刚想开口,西伊斯抢先继续对荷鲁伊斯道,“怎么能说没有改变呢?我成了王,而王兄则极力的在我面前称臣,似乎不再念及我们过去的情分了啊!怎么说你是兄,我是弟,王兄突然在这礼法上于我见外,让我如何是好?”
荷鲁伊斯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王会对这样的事情念念不忘。王也看见了,臣额前曾经有的印记已经被剜去,皇族名册上的记录也被划了,按法令而言是有罪的平民,现下能蒙赦为官已经是幸事了,和王称兄道弟就太得寸进尺。同样,称臣是臣心甘情愿的,也是对王的感激,还请王能体谅啊!”
“哦,居然还有这么深刻的含义?那就不勉强了……不过请王兄还能应下我,在私下里能以兄弟相称,也算是平复这么多年来没能厚待各位哥哥们的遗憾。”西伊斯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铺了台布的木质桌面,夜风趁机钻进扣下的手心,裹挟去些许温度。
见荷鲁伊斯没有回复,西伊斯继续说,“或者像以前那样,互道名字,我叫你荷鲁,你叫我西,记得吗?”像亘古不变的璀璨的月华,西伊斯的笑容将尘封的过往呈现在荷鲁伊斯面前,让对方迷茫。
“有完没完!”回应西伊斯的是觅的怒吼,以及一只脱出手擦过西伊斯的脸侧砸在花架柱子上的盘子,清脆的碎裂声响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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