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禁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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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心走后,紫婉请任剑南入亭就坐,柔声笑道:“紫心师妹她就爱乱说,你别往心里去。”任剑南应了声:“好”。
紫婉又温柔地问道:“你的手还疼吗?”
任剑南看了看手臂,又抬头看着紫婉,心里有些害羞,笑道:“不疼了,呵呵。”
紫婉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看着任剑南的伤臂,问道:“公子,能让我看看吗?”
任剑南点了点头,说了声:“嗯”。然后卷起袖子,露出左臂,解开了白色丝巾,露出了伤口。
紫婉看后,大吃一惊,道:“伤得那么重,还说没事!”然后慌慌张张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小瓶药水,倒在任剑南的伤口上,用那雪白的纤纤玉指把药水在任剑南的伤口上抚摸,柔声道:“这是紫易神宫的‘回春水’可以治疗刀伤,并在伤口愈合之后能消除伤疤。”
任剑南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十分感激地道:“多谢姑娘你的细心照顾,在下实在感激不尽呀!”
紫婉嫣然一笑,彬彬有礼地道:“公子你救了我,我为公子你做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然后小心翼翼又是温柔般地为任剑南清洗伤口。
任剑南一笑,看着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人间美女,一时之间看得入神,心想:“这紫婉姑娘还真是温文尔雅,我若能娶她为妻子,就算龙潭虎**我也愿意去闯上一闯。就算就此丢掉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紫婉又从袖子里取出另一条绣有鸳鸯的白色手帕替任剑南包扎伤口,然后把那条有血的丝巾收了回去。
任剑南正在找话题和紫婉聊,左看右看了一下,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心里正在烦着呢。忽然一阵风吹过来,轻轻吹动了亭子里这把古琴的琴弦,“宫”得一声脆响,才想起了紫婉刚刚的曲子,于是就问道:“刚刚姑娘弹的那前奏,在下好像在哪听过?”
紫婉一惊,抬起头看着任剑南,两边的小脸蛋一片羞红,小声问道:“公子你刚刚听到了我的琴声?”
任剑南看着紫婉那美丽的大眼,心里有些紧张,呆了一下,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紫婉眨了眨双眼,不在看任剑南,羞道:“噢!那是我们紫易神宫开山鼻祖紫易宫主所作。”
就在此时,一条柔鞭如灵蛇般飞打而出,直向紫婉背后打去。任剑南听到响声,顿时大吃大惊,急忙舞动剑指,运剑气控剑。
“铮”的一声,玉虚剑破空飞出,自行砍断了那条柔鞭,并围着凉亭转了一圈,护在任剑南和紫婉身前,直冒白光。
紫婉见到地上那截断了的鞭子,大惊失色,忙起身跪下行礼,恭敬地道:“紫萱殿紫婉拜见柔鞭长老。”
那位被称为长老的妇人凌空飞下,目露凶光,厉声喝道:“紫婉,你犯了神宫教规,本座现在要拿你上山受罚。”
紫婉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却不敢出言解释,恭敬地道:“弟子遵命。”
“呸,什么教规!紫婉姑娘她并无犯错,为何要受罚?”任剑南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柔鞭长老看着任剑南,心里一股怒气涌出,厉声喝道:“紫婉她犯了‘男女授受不亲’之罪,岂是无罪?山下就有石碑写道:‘异性之人,不许上山,否则杀无赦’。你小子自行来我圭峰山找死!”然后一鞭如蛇一般打来。
任剑南急忙躲开了柔鞭长老地那一记猛鞭,顺势剑指一引,玉虚剑刷地一下飞出,白光大放。他“呀”地一声,飞步上前一把伸手抓过玉虚剑,“唰唰”几声,攻了四道剑气。柔鞭长老两眼一瞪,长鞭绕圆挡住了四道剑气。
柔鞭长老往后一跃,身子临空一横,双脚夹住在一棵树,一招“灵蛇出洞”打出,青光绽放。
任剑南连忙使出“玉虚剑法”护身,用剑指引起玉虚剑接下了柔鞭长老的鞭子。
柔鞭长老“哼”地一声,瞪了任剑南一眼,喝道:“吃我这招灵蛇乱舞。”说完手迅速乱舞,手中的柔鞭也跟着她地手势飞速地乱鞭,鞭子如刀般,所过之处,伤痕累累。
任剑南瞪大了眼,一抛玉虚剑,剑指引剑,在自己身前乱舞乱挡,心里却忖道:“这老婆娘可真厉害,就那鞭子的乱势,已经密不透风,看来我要小心应付才行。”于是他手施“玉虚剑法”,步施“踏雪无痕”左右上下移动躲避。
柔鞭长老见屡鞭屡不中,气得咬牙切齿,大声骂道:“好小子,看本座宰了你。”

任剑南和柔鞭长老又过了二十招,柔鞭长老才看出了任剑南使地是玉虚门的剑法,道:“好一套玉虚剑法,好一个玉虚子的狗弟子。”
任剑南猛地一退,轻轻地一展双手,落在紫婉身旁,笑道:“原来你还听说过我师傅的大名啊!”
紫婉听后大吃一惊,扑上前来,恰巧为任剑南挨了柔鞭长老一记“无声无形”重鞭,口吐鲜血,却仍然跪下来磕头道:“长老,婉儿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任公子他吧!求求您了。”
柔鞭长老哼了一声,面不改色地道:“这是神宫的教规,本座身为执法人员,对待每一个犯了教规的宫女,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紫婉哭着苦苦哀求道:“长老,我求求您了,您就放了任公子他吧!我愿意替他承受所有罪行。”
柔鞭长老举起鞭子,喝道:“紫婉,你再给本座多说一句话,本座连你也一块杀。”
任剑南上前扶起紫婉,道:“姑娘,你不必求她,以我的武功和修行,她还未必是我的对手。”
紫婉那双水汪汪的泪眼和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任剑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看着任剑南,低下头声音凄凉地道:“可是……”
任剑南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扶起她,安慰道:“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带你走,别留在这里受她的窝囊气。”
柔鞭长老一横双手,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她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鞭子一抛,如一条灵蛇般缠住了任剑南祭起在空的玉虚剑,然后双手来了个兰花指合,解去了玉虚剑的法力,夺过了任剑南的玉虚剑。
柔鞭长老一刻也不放松,她的另一手迅速使出“莲花指”以擦身而过的风为武器,莲花指一绕一收,弹指尖已经聚集了一股股风,飞弹而出,打向任剑南的**道,笑道:“看你那副着迷的样子本座就觉得恶心。”
任剑南一怔,开口笑道:“老姑婆,我看你是羡慕不来的。”他嘴是怎么讲,心里却忖道:“好快的指法,看来紫易神宫的人还真有点本事。”
那几缕莲花指风打来,任剑南立马也使出了“玉虚掌法”,只觉自己的缓慢掌法虽讲究以慢打快,以柔克刚,柔中带刚,却不及柔鞭长老“莲花指”般柔中带劲,将所有功力聚集在一点,打入对手身上,在柔的掌法也无法挡住。任剑南退了两步,双掌心向后,疼得要命,好在有“寒玉功”挡住了“莲花指”的玄风入侵身体,才侥幸的躲过了一劫。
柔鞭长老笑着走了过来,喝道:“小子,你不是说本座不是你的对手的吗?现在还不是给本座给制服了,哈哈……”
任剑南一笑,道:“刚刚我只是让你,你能制服我?开玩笑……”手刚要动,却硬如石块,除了嘴巴还能说和眼睛还能看外,全身竟然不能动弹。
任剑南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保持冷静,笑道:“贵派的‘莲花指’还真有点能耐嘛!不错不错。”
柔鞭长老头一转,“哼”地一声,走过来就是赏了任剑南一巴掌,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紫婉又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长老,我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柔鞭长老恶狠狠地盯着紫婉,厉声说道:“紫婉,自开宫先主定下了教规以来,凡对待犯教条者。本座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历代身为执法者敢放‘罪人一马’的事。宫主她在山下立了个碑,上面写着‘凡见到玉虚子或楼观道派弟子,一律杀无赦’。现在你犯了教条,本座也帮不了你了,只有把你带回宫去,交给现任宫主她亲自处理。”
任剑南哈哈笑道:“我是南剑山庄南剑君的孙子任剑南,你要是敢伤我一根毫毛。你们紫易神宫不仅得罪了玉虚门,还得罪了避世山南剑山庄,后果可是十分严重。万一我师傅和我大伯前来要人,没有要到的话。纵使你们紫易神宫再怎么强大,也不能一次抵挡玉虚门和南剑山庄的攻击啊!我说长老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们紫易神宫想想啊!”
柔鞭长老哼了一声,冷笑道:“既然是南剑君的孙子,那应该使烟雨剑法才对,还用去拜玉虚子为师吗?何况我们宫主也有教规规定,凡是男人踏入圭峰山玉女境界,也是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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