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冰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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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如一日的平淡生活,已经让雨川适应了这里的一切,渐渐也把自己当成冰家的一份子毕竟十年真的能让人忘记一些原本就没有多深刻的记忆,只有那几个烙在骨子里的人和事,尽管在别人眼中,他依旧是哪个性子冷淡的三少爷,一如十年前。
大伯的归来却是如一颗石子一样投入了雨川平静似水的生活。冰霜军团的副将冰阁,也就是他的大伯从边疆光荣回家了,而且是带着大把的功劳。全家自然要为其接风洗尘了。这该是雨川第二次见到大伯吧,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很小的时候,隐隐约约有点印象。那是在爷爷任命父亲为冰霜军团大将军的时候吧,而大伯只是做了副将,貌似家里还闹了一场小风波,年龄长于父亲的大伯只做了副将,换了谁也难以接受。但是豪门总有豪门的规矩,普通人看到的只是豪门贵族外表的光鲜,那些隐藏在光芒背后的阴暗他们又能知几何。父亲虽然不懂爷爷的安排是何用意,但也只能默默接受了,大伯的实力是比父亲低,若论才能父亲并不觉得他高于大伯。所以父亲名义上是军团大将军,可他在那里呆的时间却屈指可数基本上都是大伯在打理着军团的一切。也就是从那以后,父亲和大伯之间生出了间隙,家里也隐隐分成两个集团,不过雨川对这些只限于略微了解,权利,他似乎没有兴趣。追寻道的境界才是这一生的目标。
是夜,凉风习习,可冰家大厅内却热闹非凡,几桌人都在议论着大伯给家族带来的荣耀,不管是真的假的,但是接风的气氛已经很不错了。“来来来,大家共同举杯,为冰阁戍边归来。”大伯含笑着一一谢过,站起身来,一杯饮尽,环顾四周,等声音渐渐落下,大伯才笑着开口,“谢谢各位,冰阁在边疆寥寥数年,不足称道,只要没落了我冰家的名声就好”,望了望爷爷一脸的微笑,接着道,“父亲,我这次回来,一是向大王禀报这次飘雪帝国的求和事宜,二呢,我想带雨夜他们几个不小的孩子随我去军团磨练磨练,我和二弟有他们这般大的时候都杀过敌人了,您说呢?”,说完,大伯一声不响地坐下,静静等爷爷的回复。爷爷虽然年过六旬,看上去依旧神采熠熠,剑圣的实力更是让他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爷爷顿了一会儿,却是转过头去,“冰城,你觉得呢,你可是冰霜军团的大将军,这些事只有你能做主。”
父亲眉毛一挑,“去军团历练,恩,差不多可以了,不过既然飘雪帝国求和了,估计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战事,时机不是很好啊!”父亲虽然不解爷爷为什么让他来决定,不过还是说出了他的想法。大伯听见父亲驳回了他的提议,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满,同父亲的神色冷峻不一样,大伯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只有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才显示出他不俗的心机。大伯见父亲没有同意,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雨川。大厅正中的主桌只坐了冰家的嫡系成员,爷爷奶奶自然坐在上首,大伯和父亲分坐在两侧,有趣的是年龄辈分最小的雨川正好坐在爷爷对面,这让他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让家族中的一个废物坐在家主面前,还真是考验两个人的心智啊!而今天的宴会似乎正是雨川的那位伯母安排的。
“这是雨川吧,恩,长大了,我还记得与川刚出世的样子呢,时间过得真快啊。”大伯这突然的感慨让雨川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对象还是一直默默无闻的他,“雨川今年也十岁了吧,算算日子今天应该是你的生日啊,怎么大家好像都往了似地”。“呃”,雨川有些尴尬了,毕竟一个废物的生日有谁会关注啊。“大哥,雨川才十岁,有什么生日不生日的,还不是一样过吗,再说今天你回来,就一并庆祝了。”妈妈瞧出他的尴尬,忙给我解围。大伯却依旧不知趣的问道,“雨川,你差不多应该练出斗气了吧,你父亲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剑士了,虎父无犬子,说说,给大伯一个惊喜,啊!”这次就不是雨川一个人尴尬了,大家都有些表情讪讪的,众人识趣的没有开口。“难道雨川修炼的不是斗气,而是魔法?”,“大哥,雨川他没有修炼,因为...他是无属性的身体”父亲面无表情的替雨川解释了。“呃,没有属性,怎么可能。”“阁,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冰家可是出了一个没有属性的奇才,呵呵。”话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嫂子,你怎么能这样说雨川,没有属性是天生的,有不是他能决定的。”母亲忍不住回了一句。“是啊,不是他决定的,不过谁生他的,可是能决定的,哼哼.”,母,雨川是没属性,可是雨夜继承了你的金属性,不还一样是我的手下败将。”伯父和伯母的一唱一和让二哥终于忍不住了,忍不住也讥讽了她一句。场面已经转向不和谐,奶奶有些急了,不过看到爷爷不开口,她也只能用眼神示意大家少说两句。
“雨风,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上次偷袭打败我就以为自己胜过我了,有本事在比一场。”雨夜装作没看到奶奶的眼神,再次挑衅着。“好啊,那就在打一场,看看谁才是废物。”脾气火爆的二哥立即就站起来了,大伯和父亲很有默契都同时看向爷爷。“孩子要切磋比试,那就由他们吧,没有竞争哪来的进步。”父亲显然对大伯也有些不满了,一言不发就当那个默认了。

众人看到家主都同意了,也都起声赞同,当下也不再吃饭了,纷纷走到外面的院子里。二哥和冰雨夜站在中央,五年过去了,两人都了十四五岁的少年了。身材壮硕,气息沉凝,观两人气息都到了剑士的境界。“中位剑士,恩,不错不错。”大伯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还对两人的实力进行了评价。自从五年前一战,两人再也没有交过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对手,一旦发现有一丝破绽,将会是狂风暴雨的攻击。
片刻后,冰雨夜有些急躁了,忍不住出手试探,一拳直攻二哥面门,虽然只是试探,但拳头上的金色斗气放肆的吞吐着,左手平放腹前,显然留有后手。二哥眼看对手来势汹汹,非但没有防守的架势,反而以拳对轰,银光暴闪,没有出全力的冰雨夜吃了个小亏。二哥趁势追击,虽然剑士没有什么大杀招,只凭一双拳头二哥也舞都虎虎生风,逼得冰雨夜只能被动防守,看似处在下风,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打击。反观二哥有些冒进了,高强度的斗气输出以及让他气息有些混乱了。其实二哥本来不会这样缺乏理智的,只是一开始的占据上风和今天他们对雨川的出言打击,让二哥心理憋了一口气,忍不住想狠狠教训冰雨夜,好让大伯和伯母丢丢脸。可是现在才发现上当了,冰雨夜索然防守的有些吃力,但斗气却没多少消耗,而自己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当即以咬牙,飞身跃小冰雨夜,“裂冰拳”,这应该是二哥威力最大的招数了吧,“嘿嘿,忍不住了吧,哼”冰雨夜看到二哥孤注一掷,不惊反喜,“破”大喝一声,冰雨夜气势猛地涨了一截,糟了,刚才他隐藏实力了,不是中位,而是上位。二哥也被冰雨夜暴涨的实力惊住了,实力低了一截的二哥凭这招自然胜不了了。然而并与叶在破了二哥这招之后没有停手,而是贴上身,一阵拳打脚踢,丝毫没有留手,以上位剑士的实力这样疯狂的进攻,已是强弩之末的二哥怎么抵挡。
拳,肘,膝盖,腿,无一不是冰雨夜的武器,二哥几乎遍体鳞伤。原本英俊的脸被打惨不忍睹。“够了,给我停下。”一股火焰灼烧着雨川的肺,呛得他难以呼吸,喊过着一声之后,大家的目光纷纷向他投来,“呵呵,看见了吗?吗、你的二哥和你一样废物。”雨川的堂姐冰雨秋不屑地看着他说。雨川猛地转过头盯着她,双目泛红。前世,她也是这样挡在我身前,尸骨全无,雨川彷佛看见了尧痛苦的闭上了她的双眸。就在大家轻蔑地看着他时,雨川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向冰雨夜,拳头用力过分指骨都发白了,尖锐的指甲刺得皮肤都破了,鲜血顺着指缝轻轻的流淌,全身彷佛被电击过一样,麻得他有些僵硬了似地。雨川缓缓抬起头,红的泛着血光的双眸惊得病愈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强自镇定的开口,“怎么,凭你。”“我要杀了你”幽冷的就像恶魔一样的声音从雨川嘴里轻轻吐出,其中的血腥味让雨夜有些诧异,一拳击出,空气似乎都凝聚了,在他眼里分明慢的过分的拳头可偏偏怎么也躲不过去,一丝闪电出现在雨川的拳上,不过他可没注意,杀了眼前的人,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声音。“快躲开”,大伯终于发现不对了,一边喊着一遍赶过来,“砰”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一些旁观的人都后了几步,甚至还有两个靠的近的倒飞了出去。大伯还是赶上了,仓促之下只来得及出掌挡了一下,一股冰寒还有夹杂着雷电的力量,顷刻就破开了他剑师的防御,“噗”喷出一口鲜血之往后退,巨大的力量紧接着撞飞了他身后的冰雨夜。打出这一拳后,彷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意识都要离他而去,鲜血从雨川的七窍慢慢溢出。
所有人都惊呆了,就像看到飘雪帝国的大军打到了帝都一样让人难以置信。尤其是父亲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恍惚了,当初他可是亲手测出雨川没有任何属性的啊。还是母亲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她只知道她的两个儿子都身受重伤,其他的她才不管,飞快的跑过来抱着雨川,“雨川,雨川,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妈妈”母亲哽咽着看着儿子,一遍还手慢脚乱到处摸摸看伤在哪儿。哥,怎么...怎么样了”郁卒韩艰难的问着母亲,“雨风他没事。”回答他的是父亲,声音带着一丝我刚出生时的激动。完这句话,雨川的身体慢慢的倒下去了,意识一片模糊。隐约感到自己倒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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