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命运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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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凌乱的头发跟自己有得比的男青年板着脸走进,他们戴着大黑框墨镜,花花绿绿的穿着,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
两位墨镜男青年弯腰下去,将飞龙脚边的纸币捡个干干净净,临走前还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好臭啊!”然后扬长而去。
几天下来,傍晚时分,这两位青年准时到达,将冼飞龙由个人“魅力”而“聚积”下来的钱币毫不客气地取走。某天早上,一个推着餐车的老爷爷好心地道:“小兄弟,你将地上的钱币拿来我这里,我包你的吃喝,起码半饱着肚子。”冼飞龙在这位爷爷的教导下,终于明白了那种纸币的用处。
又一个傍晚,满身酒气——那两位男青年不忘这里有钱拿,又准时出现在飞龙的眼前。一位高大点的男青人朝飞龙踢了一脚,骂道:“这你狗杂种!居然坐着也有人给钱。我们就命苦了!不但要卖艺,还要求爹求娘的。——今天怎么这么少了?”
另一位青年蹲下伸手就拿钱,飞龙一把抓住他,脆生生地道:“不能拿了。你要这种东西,拿食物来换。”
青年勃然大怒,一巴掌扇过飞龙的脸颊,将飞龙脸上的污垢刮走了一大块。破口骂道:“你娘的!我们讨生集团拿走你的几毛钱,是看得起你。”
脸上被打了一下,可是抓住那青年的手却更紧了。青年挣脱不开,招呼另一个来帮忙。高大的青年对飞龙一阵拳打脚踢。飞龙挨了几下后,胡乱中抓住他们的手腕狠狠地一扭!“啊!”惨烈的叫声响起!钱也不敢再要了——他们抱着折断的手腕呼天抢地地跑掉了。
冼飞龙将地上的钱捡起来,可是身上无处可放置。他找遍了全身,无奈之下,只好藏入衣服褶皱处。这时候,明星餐馆的两位保安提着电棒出来了,他们指着冼飞龙,客气地道:“请你离开这里,你不能在这里讨饭了。”
飞龙只好离开。可是又不知道去哪里,只有顺着热闹的街道,展开了漫无目标的流浪生活。
白天,他四处乱逛,乞讨为生。晚上,他蜷缩在街道上、高楼大厦的角落里或者立交桥底下,跟一帮流浪汉为伍。更多的时候,他盘坐着,心神沉浸于师傅灌注于体内的元识备份。元识备份微不可察地融解着,慢慢流出一种改造他肌体、细胞、和拓宽经脉的气息。一股股莫名其妙的信息融进他的心头,飞龙像看天书那样感到莫名其妙!有时候肉身一阵阵颤抖、激灵,元识备份内置的原识好像不满他神识的薄弱,要喧宾夺主,要驾驭他这副躯体……
如此过了半年,冼飞龙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叫香江的国际大都市,都市内的比邻接列的高楼大厦,比大荒山上的高耸入云的陡壁挨得还要紧还要密。都市内衣冠楚楚、熙来攘往的人群对他自己的装扮很厌恶,冼飞龙感觉得出来。冼飞龙无可奈何啊!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几张那种叫“钱”很具有神通力的东西。每天,偶尔一些好心人赏赐下来的几个小钱,刚好够他半饱着肚子。
平时跟他有接触的也是衣冠褴褛的同类人。接触多了,但心底内留下了更多的迷惘——
比如说一位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面容邋遢、外衣破旧不堪的年轻乞丐,白天在繁华的路段边,跪在地上,托着一个烂碗,满脸悲戚地乞讨着。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分,他点数了丰厚的收益,他一把扯下身上破旧的外衣,冲进公厕内,清洗完毕,容光焕发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那种金碧辉煌的地方……冼飞龙看得目瞪口呆!
晚上经过飘香四溢的地方,冼飞龙对打着饱嗝出来的饮食男女羡慕不已。为了能够享受一番,冼飞龙决定主动去争取多一些钱回来。于是第二天,他从垃圾堆内掏出了一个烈口的瓷碗,去到一些“难兄难弟”的身边,有样学样地哀求着,乞讨着……果然收获不小。
但是却换来了旁边诸多难兄难弟恶毒的眼光,他们几手信号打出后,从远处走过来了几条身架不小的恶汉。居前的领头者鼻子冲天,他捋顺着凌乱的头发问道:“小子,你的上位者是谁?”

“什么上位者?”冼飞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那你讨生集团的谋口卡呢?”
“什么谋口卡?”冼飞龙很不解地问。
“没有?”领头者勃然色变,喝令道,“打!给我狠狠地打!没有谋口卡也敢在我们讨生集团的地头上捞吃。打——”
拳脚交加,如同暴风骤雨。冼飞龙措手不及,一下子给他们干倒在地。冼飞龙郁闷之极,这些看起来都是同类者,怎么会如此的同类相煎?
他们打够了,围着冼飞龙,哈哈狂笑道:“小子,肚子饿了吗?我们喂饱你吧。”说完,拉下裤子,掏出小鸟,往飞龙头上浇起水来,六道炽热的喷泉将飞龙全身上下浇淋个湿漉漉。
腥臭入鼻,冼飞龙大怒!一直屈辱着的心灵爆发如火山。疾风无垠地以在大荒山上学会的——猴子偷桃、抓摘山楂子的手法,朝他们的**狠狠地抓去,抓着了还狠狠地捏爆了几个!
“啊!”他们发出了惨烈的嚎叫声!三个倒在地,三个曲着膝盖,蹦蹦直跳……
远处正看着热闹的讨生集团的成员发觉出了意外,马上气势汹汹地围着过来。冼飞龙也察觉不妙了,往另外的街道夺路而逃。后面的讨生集团成员丢弃了手中的讨生的工具,快步追赶上去。
跑出了几条街道,冼飞龙以为安全了,停下来平息一下呼吸。回头看看,大吃一惊,迈步继续跑着。原来他们的人数已经是数倍于原先的成员。他们从路边摊点抢过一些刀刀叉叉、棍棍棒棒,挥舞着追逐过来。
冼飞龙知道了情况的危急,不敢再停留了。撒丫子就跑!后面衣裳褴褛、奇形怪状的追击者越聚越多,他们互相传达着外敌入侵、抵御侵略的消息。一群群不明真相,气势汹汹的讨生者,哄闹起来,不一会儿就汇聚了几道浩浩荡荡、排山倒海的洪流,朝冼飞龙的背影扑过去……
顿时,洪流奔腾,车辆断流,街道上的行人惊恐万分,看着一个半大少年被一大群挥舞着“打狗棒”的千千万万的现代“丐帮弟子”追逐得落荒而逃!游客、行人们极力往店铺内挤压,唯恐避之不及……在一些有人浑水摸鱼的街道,警笛长鸣,各大超市,购物大厦保安们手持钝器,如临大敌……
冼飞龙调匀气息,马不停息,穿越了几条街道后,跑到了一处黝黑钢栏严实封闭的楼群外。后面的追兵不绝,看看前面又出现了十几个手持棍棒的讨生者,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冼飞龙咬咬牙,搂住钢栏外边的一颗大叶樟,手脚并用,很快就爬到了树中间,他沿着丫杈爬出去,到了树枝外沿,一个空翻跳了进去。翻滚在钢栏内的草地上。连扑带爬,很快淹没于花花草草中。
外面的追击者,有样学样,有几个也想爬上树去,可惜身子胖了点,狼狈地滑了下来!他们只好踢击着大叶樟出气。
更多的是沿着楼群钢栏走去,找到了楼群的入口处。他们以为人多力量大,二话不说就直直冲击进去。入口内忽然跳出来一列衣冠整齐的保安,他们手持高压电棒,气势如虹,犀利地拳脚和弧光激闪的电棒子,不到十秒就放倒了一大批!
后面的嗷嗷喊着,不怕死地冲上去。一位浓眉大眼,看起来有点像上位者的讨生者喊道:“慢!这里是天湖小区。里面居住的人群非富则贵!全日巡逻的保安,大多出身于东南亚雇佣兵团退役下来的狠角色;里面豢养的狼狗,全部是吃肉不吐骨的猛料!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撤。那小子冒失地闯了进去,绝对死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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