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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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恋月满心的不甘愿,就算是他救了她,让她不至于落入阴俊手里,但她心里仍满是愤怒。
她气自己不小心,中了阴俊的暗算,早知道太阴门行事一向阴狠小人,她却粗心的没提防,才会落到连行走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谈什么自救。
从上马到现在,她一直试图运内力,可惜就是没办法,让她只能陷在这种不得自主的命运里。
苗恋月紧抿着唇,身体僵硬地任他抱着,他低首看着眼睫微敛的她。
「放心,我不会把妳带去卖掉。」白亦韬一手控制缰绳,另一手将披风掩上她的脸。「这里风沙大,如果妳的脸被风沙刮伤,就太可惜了。」
她不看他,也不回话。
「不说话?那代表妳对自己的情况认命,愿意随我摆布了?」他半是惊讶、半是得意地道。
「你作梦!」她终于忍不住回嘴。
他蓦地放声而笑。
「我还以为妳不打算开口了呢。」
闻言,苗恋月立刻知道中了人家的激将法,不禁气白了俏脸,用力抿住唇。
「妳想恢复武功吗?」白亦韬边问边将她的脸转了方向面对他,让她的脸不会直接受风沙的吹袭。
听见他的话,她怀疑地瞥向他。
「想吗?」他再问。
「你有解药?」她语气里有着不相信。
「回答我的话。」
不必刻意加重语气,她也知道他的意思。
他要她先回答,要她顺着他的意思答话,因为这代表他们之间的主控权是在他的手上。
这个男人……真是自以为是的令人恼怒!
苗恋月紧闭红唇,眼神不驯的瞪着他。
「中了软筋香,如果一再妄动内力,很可能导致内力尽失、武功尽废的后果。」他的语气像在聊天。
她听得心头一震。
「依各人体质不同、软筋香的多寡,每个人的情况也有所不同,从两个时辰到十二个时辰不等,如果没有及时服下解药,最后的结果依然会是武功尽废,此后形同普通人。」他低头望入她震惊的眼,「看来妳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还敢单独行走西域,我实在不知道该说妳大胆还是愚蠢。」
「与你无关。」她不曾要求他救她,是他多事!
「又是这句,难道妳没有别的话说了吗?」白亦韬好笑地摇头。「最后一次问妳,妳想不想恢复武功?」
想。她眼神闪动,但没有说出来。
「如果妳不说,我就当妳不想,任妳失去武功。」她愈不想理他,他就愈是要逼她回答。
「你!」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不想吗?那敢情好──」
「住口,我要武功!」苗恋月气不过地怒叫,狂燃的怒火让她的气息更乱,浑身更加虚软。
白亦韬双眉微蹙,出手点住她身上两处**道,将手掌贴在她背上输给她一些内力。
「我要妳说话,没要妳生气。」他淡淡地开口,「如果妳不想拿武功开玩笑,最好别再动怒。」
提到武功,她深吸口气,努力缓下怒火。
「这才乖。」他满意地道。
「我不是为你,也永远不会顺你的意。」她冷声道。
「『永远』这两个字太过笃定,如果妳够聪明,就不会用这两个字。」这世上多得是拿话砸自己的人。
苗恋月冷哼一声,不相信他的话,也没兴趣与他做口舌之争,转而问:「什么时候你才肯放了我?」
「这么急着离开我,是想去找人解软筋香?」他一眼就看穿她的目的。
「是又如何?」
「没有人教过妳,当妳受制于人时,态度应该放软一些,而不是把恩人当仇人吗?」他大声叹道。
「如果你的脸不是这么惹人厌,态度不是这么自以为是,或许我会对你客气一点。」哼!
「要自以为是,也得有自以为是的本钱。」他自信得狂妄。「至少现在是妳中了暗算被我所救,再怎么倔强,也只是虚张声势,如果我想在这里占有妳,妳也只能任我为所欲为。」
他的眼神染上深沉的**,从她的脸落到她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前、被披风包住的身子。
这种太过明显的侵略,就算苗恋月未经人事,也猜想得到他想做什么。
「你休想!」她宁死不受辱。
「是吗?」白亦韬轻笑两声,蓦然停下马,抱着她跃下马。

她惊讶地看着他将披风铺在地上,接着让她躺在披风上,一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则在她身上游移。
软筋香帮了他很大的忙,他不必制住她,她便已无力反抗,他还没有脱下她的衣服,仅是手掌轻触着她的娇躯,已经教她难堪的明白,他当真要为所欲为。
就在这罕无人迹的荒野!
就在这毫无遮蔽的天地之间!
「下流!」她涨红了脸,狼狈地别开眼。
苗恋月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恨他这种恶意的挑衅,他是说真的,如果他想,他现在就可以──
她紧闭着眼,咬紧下唇,愤怒得浑身轻颤。
「愤怒与谩骂,解救不了妳现在的困境。」他心怜于她的孤傲,但出口的话仍是毫不留情。
「你到底意欲为何?」她低吼,却惊觉一股热潮涌上眼眶。不,她不会在他面前示弱流泪,绝不会!
白亦韬抚着她写满倔傲、美丽无瑕的面庞,为那光滑的触感着迷不已,扳回她的脸,他逼她张开眼。
「求我。」他直直看进她眼底。
「求你?」
「承认妳的命属于我,求我『现在』放过妳。」他笑着点明。
「作梦!」她从不求人。
「那好。」他的手缓缓从她的脸庞滑至胸前,再下移至腰间,修长的手指解着她的腰带。
「你住手!」苗恋月脸色瞬间发白。
住手?白亦韬笑着扬起唇,低首吻着她的咽喉,手已顺利解开她的腰带,拨开她的外衣。
「你干脆杀了我!」她怒叫道。
「我不会让妳死。」他在她喉间低语。「让妳活着,对我来说有乐趣多了。」
乐趣?他居然把她视为一种乐趣?!
苗恋月羞怒交加,努力想挣扎,却没办法移动自己分毫,然而他的动作愈来愈放肆……
她绝望地明白,若她不开口求他,他真的会不顾她的意愿,在这里凌辱她。
「住手!我……求你。」她难堪地别开眼,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赢了,赢了她的尊严、她的傲气,逼得她不得不开口求饶。苗恋月好恨,恨他逼得她软弱,恨自己生为女子的弱势与悲哀。
她太专注于阻止泪水落下,没发现当她一开口,他便已停手,拢好她的衣衫,扶她坐起来。
「承认妳的命属于我?」白亦韬的神态显示出赢者的意气风发,惬意地等着猎物主动降服。
苗恋月睁开眼,深吸口气,唇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如果不是我受到暗算,你休想得逞,而赢了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光彩的。」
「但此刻妳必须听我却是不容置疑的。」他笑笑地点出事实。「妳要干脆承认自己的命给了我,或者要我再次让妳认清事实?」最后一句话是提醒她,他完全不介意方才的事再来一次。
苗恋月低着脸,用力咬了咬唇,伸指在他手掌上写下「我承认」三个字。
他一愣,继而笑出声。
她居然用这种方式降服!真是让他想不到,算了,至少她承认了。
「名字。」他抬起她的下颔,不许她躲避他的视线。
她闭嘴不答。
「嗯?」他眼神暧昧地看着她,明白告诉她,如果她不说,他有的是方法让她说,她则回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苗恋月。」现在受制于他,不代表他永远都能这么顺心。
「恋月。」他笑得有丝神秘,自怀里取出一颗药丸。
「这是什么?」
「如果妳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么一颗小小的药丸吗?」
「世上比死更痛苦的事,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欺凌,却无力自救。」苗恋月讽刺地回道,拜他之赐,她已经深刻明白那种感觉。
「很好,妳学得很快。」他从马上的袋子里拿出皮水壶,把药丸和着水让她吞下。「这是软筋香的解药,两刻钟后,妳的功力自然能完全恢复。」说完,他起身拉着马走开,找了个地方让马休息、吃草。
苗恋月这才发现附近有间木屋,虽然外表看起来简陋,却是这附近唯一可以住人的地方。
他究竟是谁?他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
思虑间,一股炽热感自她体内窜出,她连忙盘腿而坐,闭眼凝神,让热流通过各经脉。
见她专心运功的模样,白亦韬不禁一笑。
总算,不枉他露面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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