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封存的记忆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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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世一见如故,第四章 封存的记忆打开
安静的屋子了,一只小巧的狗狗伏在地上睡着。舒悫鹉琻
“习习,过来洗澡澡了。”席见离从浴室里端出来一盆水,放在沙发前。习习摇着尾巴走到面前看着那盆还冒着暖气的清水,离得远远的不敢上前,仿佛在抗议着不想去洗澡。
“来来,别怕嘛,洗得干干净净的今晚才能跟我一起睡觉啊。”她走过去,一把抱起它,拿到沙发上,房子自己的大腿上。
习习扭摆着小身子,撒娇地呜呜作响。她可不管,将它放到水中,它立刻扑腾着要起来,溅起一滩水。伯母从房内拎着菜走进来,看见盆子里的习习,立即脸大变,“小离,谁让你把这只狗捡回来的啊,今早我刚把它丢出门,脏死了。”
“伯母,你之前很喜欢习习的……”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老是伯母伯母地叫,想气死我是不是,还有,这只狗无论怎样都不能养。”伯母放下手上的菜,便气势汹汹冲上前去,抢过盆子里的习习就往外走去,打开门,一把丢了出去,门外立即传来习习的惨叫声。
“习习!”她冲出去,焦灼又不知如何向伯母解释,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亲,要她怎么叫出口,而且习习现在时她唯一的亲人,她不想丢下它。
她一跺脚,跑出去抱起习习搂在怀里,“伯母,既然你不愿养它,那我就自己出去养它就好了。”
说完,她就大步走开了,不管身后伯母如何谩骂,“你个贱丫头,连亲娘都不要了,就为了一只狗,好啊,以后你就都不要回来!气死老娘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之前自己租下的老旧房子。一个中年肥胖的妇女从楼上走下来,神情颓靡地从她身边走过。她抬手,张口正想喊声包租婆,但包租婆已经从她身边旁若无人的离开,垂下手,苦笑,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摸着口袋里的那把尘封的钥匙,走了上去,也不懂包租婆换钥匙了没有,还能不能打开,以试试的心态去开门,竟然真的打开了。
“今晚就住在这里。”她摸摸习习的头,走了进去。
房子很空,以前那些本来就很简陋的装饰,现在都没了,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床。这个沙发,竟然还让她想起了那一段回忆。那段本应该是很美好的记忆,却因为一个不美好的结局变得支离破碎,再难收拾。
“顾白,你说我是不是该恨你的。”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某个人述说。
“可是我竟然到了这个时候都还不肯相信是你对我做出的那些事,我们的孩子,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就这样没了。”
习习不安地在她怀里动了动,然后跳下来。她任由着它去了,坐在沙发上,就好像还清晰躺在顾白的怀中一样。
“离儿……”
是他!她猛地站起来,黯然*,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除了一直东窜西窜的小狗。直到现在,她都还觉得顾白一定是有原因的,那么温柔的他,怎么可能对她那么残忍,怎么可能不爱她却还装得那么逼真。可是,那回事一个什么样的理由,竟然能让他舍得痛下杀手。她拿起脖子前的那块血玉,他又再一次把这块血玉给她又是因为呢。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明明已经捅入了她的心脏,正常情况下,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活着的。她明明可以问,那时候却因为怨恨而封闭自己。现在她想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孟语已经不在了。

她有猜想过,是不是就是顾白留下的这块血玉救活了她。那为什么,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亲手杀了她。她觉得,现在冷静下来以后,她开始想探清一切是是非非。那幅顾白亲手作的画,她记得当时挂在了床头,后来因为那事,她原本打算一齐焚烧掉,但是一下忘了。应该还在那废袋里,她去翻找了一下,果然还在。
她拿着画躺了下来,却发现沙发的边缘缝隙里头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皱起眉头,手挪过去,扣了出来,发现一个笑笑的瓷瓶,上面画着奇怪的花纹。
她认得,这是彼岸花。轻轻晃了晃,里面传来一颗颗粒碰撞瓷瓶的清脆声音。
她拔出塞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颗药丸。如果她没记错,那时候顾白喂给筱雪吃的那颗药丸,应该和这个差不多。
难道是同一种?她突然有些好奇这是一颗什么药。
这是顾白留下的第二样东西,她不懂这是他故意留下的,还是无意落下的。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原本也想忘记了这一切重新生活,但是现在连孟语也消失,她就不想继续浑浑噩噩地掩饰过去。
吃了它。她告诉自己,毅然将手上的那一颗黑药丸放入口中,憋着气一口吞了下去,一股苦涩的呛味从舌头直接染到喉咙,再从喉咙传到食道。
一下子,她被卷入了海啸之中,头脑浑沌不安,杂乱无章的声音充斥着她的大脑,还有一幕幕熟悉的不熟悉的画面接踵而至。
“她是本君的未婚妻。”那大片如血的彼岸花潮处,那个白衣如雪,乌发如夜空,星眸闪耀的男子搂着她,不咸不淡说出了这么一句。
她心动,又自嘲,但那只是随口说出来的话,又怎么可信呢。
“我何时说过那是玩笑话了?我从未说过我那句话是随口说的,你却一直以为我是胡说。”未白坐在冥思阁前那片山茶花环绕的园子中央的石凳,从书经中抬起头,缓缓笑道。
那一笑,姹紫嫣红,整个园子里的山茶花黯然失。那时她不懂,为何公务繁忙的鬼君总是抽空来到自己冥思阁中呆上几盏茶水的功夫,然后沉默寡言地看着书,也不跟她说上几句话。她修剪着山茶花和别的植物的枝桠,也没有刻意去搭起话题,只觉得,那是一幅好画,又何必惊扰。
那个自天界来的神女姽画不请自来,坐在平日里鬼君喜爱坐的位置,挑着指甲,娇媚一笑,“离女女君,反正鬼君要娶迟早都是我,你也不用在这浪费功夫供鬼君消遣了。”
她不懂姽画是哪里来的自信这样认为,事实上,她的自信是对的,鬼君的确要和姽画成亲了。
她还没离开,怎么就先要被打入轮回道了呢。
“明日本是你与鬼君成亲之日了,为何还要闹出这么一出……”成亲?她和鬼君?彼岸你这小妮子,又是在拿我开刷么,就连我死之前也还要这样安慰我么。
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她前世的所有。她也终于记起她前世的身份——七月离女,七月庭神君之女。...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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