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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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山林荫处,黑煞三十六骑隐蔽在树上。有了上次大摇大摆被杀的惨痛教训,他们深切地理解了低调做人的含义。这不,学起了鸟人。李都外号昭陵守墓人,自称是李唐后裔,在黑煞门小有名气。“老大,刚才过去的两个和尚看来是冲着虎女去的。”李都说道:“他们是少林的神僧,咱们惹不得。以后我们要把猥琐当成座右铭,贯彻到每次行动中去。”这群黑衣人深有同感,一小个子附和道:“向萧瑟同志学习。”
熟不知,他们口中的猥琐榜样此刻正在与虎谋皮。“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伤心?”虎女问道。萧瑟怒目圆睁,沉着脸说道:“说点让人开心的,要不你得死。”虎女说道:“你真是不知死活,还没有人类威胁过我。”二重声消失,特有的泼妇嘲笑知识分子的声音。
萧瑟现在是又气又恨,仿佛回到了高中时被班上女生围住,一顿唧唧歪歪的尴尬时刻。虎女看萧瑟神情迷离,便说道:“你在想什么?”萧瑟深邃的眼睛说道:“我想得到天下人的认可,我不是个废物。”那是一种狼的低迷,狼的深邃。
“呵呵,”虎女摇晃着尾巴说道,“杀掉七百七十七个男子,我就释放她的灵魂。用他们的血来证明他们很菜。”萧瑟迟疑道:“杀这么多人,我做不到。即便我不是官府众人,我也没理由杀这么多人。”虎女一步步靠近萧瑟,一抖老虎身上的羽毛说:“这就是我给你的理由。”虎女那惨痛的记忆涌入萧瑟的脑中,萧瑟头痛欲裂,一声龙吟震彻四方。萧瑟疯狂了,长长的黑发瞬间霜色,一身黑衣换成了墨绿色的板甲,真实之眼变成了绿色。自是黑色司马、露露之后,第三个以一种新形态出现的萧瑟。白发萧瑟,冷气逼人。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哀伤白发。”虎女看着走火入魔的萧瑟,满意的笑了笑。“没有人能想入我的思想,想都别想。”萧瑟食指不礼貌地指着虎女,吐着冷空气说,“我们之间的交易我能完成,但这之后——你得死!”白发萧瑟手提碧莲剑,神情肃然。寒风中我笑傲苍生,骇浪中我自在独行。悲白发大志怎未遂,狼本性万事天注定。
萧瑟的迷途即将开始,情怀的杀戮同样火热。冰与火的宿命,说也说不清。虎丘山入口处,青云门数千女弟子扇形展开,封堵住入口。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点点看着情怀胡子茬满脸,险些作呕。
“你挡我的路了。”情怀短发青色套装,心情很好。点点双刀紧紧倚住情怀的双拳,费力地说:“你再杀我一次试试。怎么样,你能吗?”情怀猛然收手,借着双刀的推力,飞向天空。
“不好,快躲开!”露露机警地说,“散开!”话音刚落,呼啸的紫色陨石破空落地,露露身后的三十多名女弟子还不急反映,尸骨全无。肆虐的黑紫气息溅射方圆七丈,持续性的伤害再次把二十多人折磨致死。当迷雾散去,一个破衣烂衫的情怀,乞丐的面容展现在了这群爱美的女性中间。
“好强悍的技能。”没有关心死去的姐妹,露露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情怀冷酷的脸上,堆出一丝微笑。“怎么你们的问题都一样,很没意思。”情怀看向稳住阵脚的露露,说道:“我们在是曾相识,露露是吧?”情怀旅居美国生活,汉语语病很多。但是外语语病更多。
“真的是你,血魔情怀!那日一别未出一月,你就占尽了风头。”露露再次问道,“你为什么杀人?”情怀有所收敛,露露的实力他比谁都清楚。“他们挡了我的路。”露露苦笑说:“就为这个?”情怀说道:“他们挡了我的路,却不给我指别的路。我没有出路,也没有回去的路,我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点点从望星破的壮烈中清醒过来,质问道,“凭你刚才那一招,天下间没有几个人能拦住你!”露露和情怀用稚嫩的眼光看着点点,好像在说:“小妹妹,你还是去死好了。”
程程被晾在一边,她这个代掌门要发号施令了。“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一声令下,青云女弟子包夹情怀。

情怀扫了露露一眼,放手大杀。左拳击碎天灵,右手扭断颈椎,一身是杀人武器,一人是忘我情怀。程程后悔了,这个错误的决定使她的亲信白白断送了性命。黑紫气息包裹下的情怀就像是地域的使者,举手投足都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堕落。
情怀早就习惯了以少欺多,从容不迫。忽然间虎丘山峡谷里的悲鸣,固定了情怀的动作。所有人同一时间甩头,数千双眼睛望向了峡谷深处。什么东西的嘶鸣?充满了同情,传递着怨恨,诉说着无奈,扩散了悲凉。
“什么声音?”
“龙吟!”露露的话再次震惊全场,“听声音,这个怪物要比传说中的虎女还要可怕。”未知东西在这山谷深处,可恶的情怀却拦腰截断青云大军。
正在程程欲极力避免和情怀的冲突而不得其法时,二位白衣僧人一持禅杖,一持长棍口念佛号自山上来。勿德一见是情怀善意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怎造杀孽?为何杀人?”情怀见大和尚勿德身后还有一位僧人,手持长棍,慈眉善目。
“他们挡我的路,把我夹在路中间。却又不给我指出别的路,我走投无路。”情怀把对露露的话重复了一边。
“阿弥陀佛,施主认为自己走投无路?”勿思边向情怀走去,边说,“如此多的人,贫僧是如何来到施主面前的呢?贫僧的路和施主的路有何不同?”
情怀尚未悟到,问:“和尚,你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给你让路!”勿思单手撑掌,说道:“善哉善哉!世上无路,人心无路。施主无路,不曾无路。”
“敢问您可是天下禅宗第一僧人,勿思大师!”露露上前施礼。“我即使我,勿思是勿思。”勿德走到露露身边,说道:“杀孽不可再造。烦请施主就此罢手。”和尚也有烧错香的时候,青云现在的代掌门不是露露,而是后悔着的程程。
露露难为情地说道:“大师,我无能为力。这要看我师姐和情怀的意思。”程程对勿德这个大和尚没什么好印象,懒懒地说:“息事宁人我也愿意,不用你多嘴。情怀,你可愿意?”勿德被浇了一头水,憋着通红的脸直念善哉。
“和尚,你的话我不懂,我需要时间想想。但愿你们不要再挡我的路。”情怀低着头,弯着腰,像个逃课的学生一样走了。
青云的是姐妹们对万事通的露露投上了信任的一票。远远地躲开了情怀。“黑紫气息每逢月圆就要反噬,你自求多福吧!”勿德叮嘱了一声情怀。情怀挥了挥手,继续低头行走。
程程傲慢地态度很是令勿思不满,身为一派之长却心胸狭窄。反而,勿思对露露这个姑娘颇有好感,上前问道:“你们是不是要进此峡谷啊?”露露鞠躬道:“大师,正是。我们为了了解虎女而来。”“善哉,化去的是身,化不去的是魂。”勿思说,“你们可知道里面出了虎女还有什么?”露露再次鞠躬,说道:“不知,还请大师相告。”
勿思和勿德两人退到峡谷口,你面对青云门出师不利的弟子。一片片呢子绿的树叶,摇荡在树枝上。勿思闪到一旁说道:“还有两个人两件事两件神兵两个宿命!”
程程见两个和尚知趣的闪开,率领弟子们踏入了她们的噩梦。露露经过勿思面前时,欲言又止。勿思说道:“施主一切都要向前看,过去的都不在属于你了。不要逆转天命,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点点讨厌地瞟了一眼勿思,拂袖而去。
“女施主,不必迟疑,去迎接你的新生活吧!”说完,勿思和勿德爬上了山路。
“大师,我们还能再见面吗?”露露喊道。
“很快,也很慢,殊途同归。”勿思的身影已经消失,但是声音却清晰地回响在露露耳旁,尤其是最后的四个字“殊途同归”。
白发萧瑟,提着碧莲剑凝视着烽烟中的猎物。碧莲剑抗拒着萧瑟的控制,正义的剑不能容忍嗜血的白发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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