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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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楼坐在帐篷之中,他拿着一封信,神情有些不自在,喃喃道:“到底还是来了他喊了一声,“常替,把殇河叫来,有些事我想和他商量。”
常替应了一声,心中却是越来越不爽了,以烛楼这种身份还用上商量两字,这说明他是如何重视那个小鬼。看来未来那个总都统的位置怕是那个小鬼的囊中之物了。他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愤愤地走到赤旗所守护的东南方。
王泽深急忙上前相迎,“常都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常替压下情绪,平静说道:“慰都统在吗?圣上要见他。”
王泽深低首道:“刚才慰都统去找夜副统领商量后天回京一事,尚未归来。”
常替一咬牙,此次烛楼的安全由护皇军青旗、护皇军赤旗与护城军的一部分负责,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三大主要负责人之一,慰殇河竟越过自己与夜君少商量,摆明就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嘛!可夜君少与慰殇河都是烛楼的红人,一时间是无法发难的,他只好把一切不满压在心底,说道:“王副都统,你命几个士兵把慰都统找来,圣上急着要见他。”
王泽深向常替作了一揖,“遵命。”说着便走到守夜的士兵旁,吩咐他们去找慰殇河,之后又回到常替身旁,说道:“想来慰大人还在夜副统领的营帐之中,就该回了。”
常替可没兴趣在这儿傻傻地等着,他说道:“王副都统回来请让他速速面圣。”说着转身便走。
便在此时,刚才去寻找殇河的士兵慌张说道:“慰都统与夜副统领都不在营帐中。”
王泽深见常替有讥笑之色,忙喝了一句,“两位大人不在营帐中便不在营帐中,有必要慌里慌张的吗?”
那人道:“起初我是想两位大人说不定是去晒月光,向守御东南围的兄弟一打听,两位大人还有那……小亭姑娘去了竹篙山。”说着他便更急了,“刚才东南围的竹篙山似乎山石塌方,我怕两位大人出事,所以先来报告。”
王泽深脸都青了,可有常替在旁,他可不能表现出一丝慌乱,“现在你马上调集一营士兵,去竹篙山寻找两位大人。”他转过身对常替道:“常都统,事情紧急,我与你先去面圣吧!”
常替心中可是火大了,连一个副都统居然还骑在自己头上,可他也没多话,只是冰冷说了一声,“走吧!”
两人进入烛楼的营帐,烛楼问道:“外面有些吵闹,出了什么事了?”
王泽深把情况说与烛楼听。烛楼点头道:“如今天黑,竹篙山怕是也不好走,一营士兵太少了,常都统,你也领一营士兵去寻找,一定不能让君少与殇河有事。”他也稍微有些急噪。
常替俯身领命,与王泽深急忙离开营帐,指挥人马开往竹篙山。
也许不像君少他们所想的那般,他们摔下去的地方一点狭隘感也没有,也不黑暗。到处充斥着柔和的光线。君少由于抱着小亭,还不及做出防护的动作,左臂重重地撞在地板上,“咔”的一声,左手已是脱臼了。而殇河的情况更糟,他不像君少经常锻炼,随着君少他们跳下来,无法平衡自己的身体,摔得他五脏六腑上下翻腾,喷了一口血。三人中小亭由于有了君少的保护,只是受了点轻伤。
小亭从君少怀中爬了起来,不小心牵动了君少左手的伤势,痛得君少倒抽一口凉气。小亭温声道:“弄痛你了?”她左手按住君少的上臂,右手抓紧君少的手腕,说道:“忍着点。”
君少勉强一笑,“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痛……”他说的那几个字中就“痛”喊得最大声,小亭已是把手给移好位置。她把套在右手上的钢爪取下,反向扣在君少左手的手肘处,口中道:“把外衣脱下来。”
“干吗?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小亭露出笑脸,“哦,刚才你好象很随便地占了我的便宜,我可是黄花闺女来着,现在我的清白可毁在你的手上了,你要负责。”
“刚才的情况紧急,而且什么我毁了你的清白啊,别说些令人误会的话啊!”他还在罗罗嗦嗦,小亭已是把他的外衣扯了下来,撕成一条条布条,给君少包扎。
殇河勉强站了起来,他擦去嘴角的鲜血,“大哥,咳……咳……你还好吧!”
君少这才意识到殇河也在,“还好。”他有些尴尬,人家可算是青梅竹马来着,刚才自己有些像是当着殇河“打情骂俏”。
殇河吸了口气,五脏六腑似被千万根针扎了个透,头晕眩着,几乎要立足不稳。可他很要强,硬是憋着一口气,“这儿有些奇怪,似乎是座宫殿来……着。”
君少与小亭四下察看,的确像是一座宫殿。那宫殿甚是奢华,到处是金光灿烂,在左殿与右殿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柜子,柜子上摆着密密麻麻的木匣子。那些柜子全给一根黑不溜湫的巨大铁链给锁住。
君少依着小亭站了起来,“这些木匣子里面都装着什么?”
殇河咳了几声,“应该是剑吧!”他指着正殿那块牌匾道:“那写着‘天剑阁’三个大字,那么这儿应该是用来藏剑的吧!”
君少听到“天剑阁”三个字,全身像被电流贯穿一般,人抖了一下,“怎么可能?”天剑阁可是善始的秘招来着,借以吸收神兵,来获得被困在剑阁里的恶魔的力量。君少总以为那是扯淡,他也没见过善始用过这招,总以为是大人唬他,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座剑阁。
“不可能啊!当时爹说那座楼阁是浮在天空中啊,不可能藏在竹篙山内。”
“或许那就是那个什么‘海市蜃楼’吧,把远处的东西折射到另一个地方。”这个名词是殇河在一本异志中看到了,也觉得只能这么解释。
“如果大人们没有说谎的话,当年善始用的那柄天传便收在这儿。”他停了下来,“这些锁链应该是用来锁住什么恶魔之类的吧。”
殇河摇摇头,他不相信这些神魔异类,“只是为了守护这些剑吧,藏在这座剑阁应该都是名剑吧!”
小亭四处察看,这儿除了木匣子之外,什么都没有,而唯一的出口便是他们坠下来的那个大洞,他一咬牙,说道:“我们似乎被困在这儿。”

君少说道:“其实我觉得很奇怪,我们掉下来之后,这儿一直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若说我们昏了一晚的话,不可能一直是这样平稳的光芒;若说我们醒来时仍是黑夜,那便说不通了。”
两人同时往殇河看去,似乎能解开这一切秘密的人便仅有他了。殇河淡淡道:“要看清一切便必须由这座剑阁存在的原因开始着手。”他望着上空的大洞,喃喃道:“现在应该仍是黑夜,天空上仍挂着星星。那么这光芒便很不正常。”
殇河坐了下来,“这儿是剑阁,也就是藏剑的地方。那为什么要建这么一座藏剑的剑阁呢?这儿名剑成千上万,可全都用锁链封印,又是因为什么呢?”他闭上眼睛,那片混沌的思维之海开始勾画。
那片迷雾开始揭开,而显现在思维之海中的是一块墓碑,那块墓碑前插了两柄剑,一柄发着强烈的黄光,而另一柄发着强烈的青光。突然间,一柄黑色大剑从天劈下,将整块墓碑劈成两半。
殇河睁开眼睛,这么多信息,什么才是于此时最重要的。“黄光?那么青光呢?”殇河站了起来,走向那一个个的柜子。“大哥,帮我解开锁链吧。”
小亭抢在君少跟前,她右手一挥,指甲中多了一片片铁片。那些铁片呈现三角形,尖锐的棱角竖在指甲之外。她也不怎么出力,只是轻轻一划,那粗大的铁链应声而断。殇河什么也没说,一把把断了的铁链扯开,揭开木匣。木匣中放着一柄紫色的长剑,剑长一米,宽有七厘米,剑刃十分薄,一见便知是一柄快剑。剑身游走着紫色的游光,闪闪烁烁,隐隐约约。
殇河喃喃道:“不是这柄。”
君少走了上来,“殇河,你在找什么?”说着便要去拿木匣中的剑。
殇河急忙喝止,“大哥,别碰。现在这儿的木匣全都是机关,千万别把剑拔出来,否则我们便永远被困在这儿了。”
君少急忙缩手,“你发现什么了?”
殇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想这些木匣里面的剑都是夜光剑,在黑夜中都会发着光芒。”他似乎恍然大悟道:“原来要用木匣封存是因为就算是夜光剑也不可能永远地发着光芒,所以要用木匣封存,从而造成这个无尽的机关。只要有一柄剑从木匣中取出,它发出的光芒便会开启机关,将出路完全封死。”
可他摇摇头,“部队,光芒开启机关应该是不可能的,那可是神的工艺。”他撇开君少,说道:“看来应该先把那柄散发出黄色光芒的剑找出来。”
君少与小亭两人都不知殇河在念叨着什么,只好站在一旁,人殇河到处翻寻。小亭在君少耳旁轻轻道:“他受了重伤。”
君少道:“我知道,但我不能阻止他。你说得对,殇河很要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不会向他认为亲近的人低头的。”
殇河的步伐已是一小踏步了,呼吸也越来越重,意识开始迷糊。他已在那座剑阁中走了个遍,口中仍自言自语地说着:“光应该是用来迷惑人的,也可以说是线索。可这……咳……咳咳……”他用右手掩住嘴巴,一股腥味从喉咙传来,右手手心已染上颜色。那一阵咳嗽牵动他的内伤,脑袋“嗡嗡”直响。
这座剑阁并不大,也就左、中、右三殿。左右两殿都放着柜子,而柜子上便放满木匣子。殇河蹲下身子,右手按在地上,脑海灵光一闪,“墓碑?难道……这儿是……一座坟墓。”
他就像玩九宫格一般,找到中心的那只“五”,接下来的一切便可一一对应了。左右两殿便是墓的两个耳室,而中殿也就是主玄宫。那些名剑就是陪葬品。
“那么棺椁呢?主玄宫是一目了然,虽然华丽,可就是少了那只棺椁。”他站在原地,不住地转着身子,那黄色的光芒由何而来?墙壁?天花板?地板?石柱?都不是。一切都归于那黄色的光芒并不明亮,却无处不在,也体会不到那明暗的变化。
“若光源于一点,一定会形成明暗与强弱的对比。”殇河只觉得眼前开始暗淡下去,他摇摇头,伤势似乎加重了,眼前也开始模糊了。他闭上眼睛,让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可半刻钟后他张开眼睛时,四周的亮度又降低了。
小亭与君少也觉得不对劲,“小亭,有没有觉得光线暗淡下来了?”
小亭点点头,“我还以为我的眼睛坏了。”
殇河猛地站起身来,可由于他动作过猛又跌倒下去,“原来如此,一开始都想错了,的确是眼睛……咳咳……坏了。”他转向君少,问道:“大哥,你尽全力一跳,可以跳多高。”
君少道:“若没受伤大约可跃起七米,现在怕连三米也跃不起。”
小亭道:“我大概可以跃到十米高的地方。”
殇河也不再站起来,点点头道:“那小亭姑娘在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往上跳,看看是否有柄剑镶在石壁上。”他淡淡笑了几声,“我们也算不幸了……掉下来的时候脸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不然只怕现在早已离去了。小亭姑娘……小心点。”
小亭什么话也没说,直直往上跳。当她到达极限之时,突然一道强烈的青光袭来。那强烈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用右手护住眼睛,轻巧地飘了下来。“上面有一柄剑发着强烈的青光。”
“果然如此,上面应该有两柄剑,一柄发着青光而另一柄发着黄光。我们掉下来的时候眼睛被那黄光灼伤,使得掉到这主玄宫中看什么都是淡黄色。”殇河又道:“只要把那两柄剑取下,锁链的源头便会出现。”
殇河虽然将思维之海的谜题破解了大半,可仍有迷惑着他的地方。那柄黑黝黝的大阔剑劈开墓碑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小亭闭上眼睛,拿捏着剑的位置,脚下一点,人已跃了上去,她同时伸出双掌,石壁中,硬扯出那两柄剑,然后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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