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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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看着昏睡过去的李师师,轻轻一笑,将她抱给一个婢女后,直接对那婢女小声说道:“你把她先抱到后院的床上休息一会,等她醒了告诉我
婢女看着李师师身上的泥垢,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说道:“少爷,要不要我去把她带下去洗洗?”
李胤知道李师师估计在市集流浪多时,也不怪侍女有这种表情,不过看熟睡甘甜的李师师,李胤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让她继续睡吧,等她醒来在给她沐浴吧。”
说着,便让婢女出去安排李师师了。
李蕴奇怪的看了看李胤,搞不清楚为何他这么在意一个乞丐,就算这个乞丐花容月貌又如何,她身上的赃物及一些臭气便可让人望而却步了,要不然李蕴明知道她是个小美女,却也不去碰她,而是直接让下人看着她,打算送到手下的妓院里去。
李胤面对父亲疑惑的目光,实在不好说出原因,总不能告诉他这女孩以后将艳冠天下,即使连朝廷里的皇帝老儿都吸引过来了,您儿子也一时精虫上脑了吧……李胤直接扯开话题道:“我去洗澡换身衣服,这衣服有些怪味!”
李胤皱起眉头道,刚才没注意,不想一说自己的衣服,立刻闻到了上面传来的臭味,刚刚被李师师双手摸到的衣服,已经是污泥满身了,李胤从小便有洁癖,这一注意更是觉得泥垢渗入肌肤,令他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李蕴一听李胤的话,也注意到了儿子的情况,皱起眉头喝道:“你乃大户公子,怎么能这么不知礼节,竞和一个乞丐如此亲近,即使她日后是你贴身婢女又如何?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爷爷与我可是对你期望甚高!”
李胤听了李蕴的教训后,也不恼火,毕竟在这个时代礼数及重,明清时期的繁文缛节大多都是宋达起源,忠、孝、礼、义更是早已被完善起来,从古代来说,一个人的品格德望,完全是看他平时的礼节,毕竟忠、孝、义不能从表面看出,只能从人的生活习惯得出结论,而这生活习惯,便是礼!但凡中国古代的皇帝、君主,都是依靠这所谓的品格德行来看人,科举将人才带至他们眼前,剩下要做的,便是依照手下平时所表现的礼节而安排了。
当然,往往昏君当政时期,不是看礼,而是看个人的喜好,正如现在在朝堂上高坐的宋徽宗。
所以李胤听到李蕴的话后,表情严肃的向李蕴行礼道:“孩儿已经知错,日后必当不会再犯此错……”
见到李胤如此乖巧,李蕴不禁抚须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父最喜欢你的便是这点,别人指出你的错误后,你从来不恼,而是先认真的思考自己的错误,在加以改正。”
听到李蕴的夸奖,李胤呵呵干笑两声,即使是圣人,被人当面指认自己的不是也肯定要恼火,只不过大多教训李胤的,都是自己的长辈,无法去脑罢了,李胤如果真这么宽宏大量的话,也不会去百般算计一个连面都没见的赵明诚,被李吉骂了几句,便把他的肋骨给打断两根。
不过没人会拒绝别人的夸奖,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长辈,李胤等李蕴说完后,嬉笑道:“既如此,那阿爹我先去沐浴了。”
等李蕴点头后,李胤便朝后院走去,这当铺后院不大,只不过是为了让家主闲来休息所做,李胤没事时也在店铺做帮手,所以后院中也有他的衣服。
……
当李胤洗完换过衣服后,已经到了傍晚,李胤偷偷的朝偏房里看了一眼,见李师师还在睡着后,也不管她,等走到店铺后堂时,李蕴与元氏已经摆好饭菜等他过来吃饭了。
看着儿子进来,元氏当下便说道:“胤儿今日倒是勤快,竟然大白天便去洗澡了。”
说着,元氏不禁抿嘴笑了起来,李胤自然知道元氏是在嘲笑自己,脸色一红说道:“儿子不过是刚好得到个能入得自己眼睛的丫头,一时兴奋罢了,母亲别在说笑了。”
元氏听后,面色古怪的说道:“一个岁的小乞丐,就算在美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还是娃娃的丫头罢了,能让你如此兴奋?”
李胤一听,更是尴尬,直接坐上餐桌扯开话题道:“今天在李伯父家吃的不多,儿子正好饿了,我先吃了。”
说完,直接拿起饭筷便吃了起来。
李蕴见元氏嘲笑儿子时一直没说话,这会见儿子被戏弄厉害后,再看妻子还想说些什么,立刻抬手笑道:“好了,你也别笑儿子了,今天在外逛了一天,我看你也饿了吧,开饭吧。”
元氏见到丈夫说话了,也不再去继续刚才的话题,只不过吃饭时,时常拿眼看着尴尬的儿子,心中不禁对这个能让自己儿子兴奋的小乞丐而好奇起来,元氏自认很了解李胤,李胤对女子一般不会有太多的表情,要不然如此秀美的儿子,早就被汴京的怀春少女给生吃了,也不会弄得到现在,也只不过是暗恋对门的李家小姐一人。
看着母亲的目光,李胤也不去管,对于这个极为古灵精怪的母亲,李胤真是又敬又怕,母亲在十七岁的时候便把自己产下,现在自己虽然即将冠礼,但母亲依然是风华正茂,对一切事物都很乐观,尤其是最爱购物与戏弄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在外人面前元氏是个端庄的李家主母,而在李蕴父子眼中,元氏显然是个童心未泯的夫人(母亲)。

李胤在饭时,少见的一句话没说,匆匆扒完两口饭后,便直接站起来向父母告别,转身便朝屋外走去。
元氏看着儿子的背影,眼中闪过阵阵光芒,李蕴对妻子了解甚深,笑道:“你难道还想跟上去看看?”
元氏一听,不乐的撇嘴道:“怎么,我这个当娘的,难道关心下自己儿子也不行么?总不成与你这个当爹的一样,天天只知道本个臭脸教训儿子,一点都不关心儿子的生活!”
李蕴被元氏堵了一句,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闷起头来继续吃饭,不理妻子。
看到李蕴被自己堵着后,元氏嘻嘻的笑了起来,不过想了一下后,眼睛突然一亮道:“跟过去看看也不错,我倒要看看能把那个臭小子的乞丐,到底有多美。”
说着,也不管正在吃饭的丈夫,直接朝外走了出去。
看着妻子离开的背影,李蕴不禁苦笑了起来,这个妻子还真是和一般女人不同,别的女人都是以丈夫为天,而这个妻子却是任性妄为,所以才总是不被李卉所喜,不过,这不也是自己最爱她的一点么?
……
元氏独自走到后院,却没发现后院亮灯,随手换个丫鬟说道:“咦,你们少爷没来这里么?”
丫鬟见到夫人,连忙恭敬的说道:“禀夫人,方才少爷就已经领着他带来的女孩走了。”
元氏一听喃喃说道:“跑的倒挺快,对了,那个小乞丐……恩,就是那个女孩长得咋样,漂不漂亮?”
丫鬟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说道:“这个,奴婢还真没看清,那女孩全是泥,身上还有股怪味,奴婢没有细看她的长相。”
元氏听后不由瞪大眼睛奇道:“不会吧,胤儿难到没给她沐浴?”
丫鬟说道:“没有,下午俾子问少爷要不要给她洗澡,而少爷见她睡着后,就没让俾子打扰她,而是命俾子把她抱到偏房里睡觉。”
元氏当下更是好奇小乞丐,直接对丫鬟说道:“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说完也不等丫鬟回话,直接带着自己的下人回府中去了。
……
“师师,你先跟着这位姐姐去洗澡,我去给你准备点东西吃。”李胤看着李师师睡醒后的小花脸,弯下腰来轻柔的笑了笑,对于美女,他从来不会吝啬温柔。
李师师看着李胤紧张道:“少爷不会把奴婢丢下吧?奴婢想跟在少爷身边。”
看着李师师那满是怀疑的脸,李胤充满爱怜的轻轻抚了她一下笑道:“放心吧,我自然不会丢下你,以后我还要让你当我的小夫人呢。”
李师师明亮的大眼不由泛光说道:“真的?少爷真的要师师做你的小……夫人?”
一声夫人,李师师说话不由羞涩起来,声音也小的不能在小,看着李胤面冠如玉的俊脸,李师师眼睛里突然涌出丝丝甜蜜。
李胤依然是保持着柔和的微笑道:“是的,少爷说话算话,不过你现在必须跟着这个姐姐一起去洗澡了,先把身子洗干净再说。”
李师师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少爷,我听你的!”
李胤直起了腰,看着旁边面目带着羡慕之色的小丫鬟,也不管她怎么想的说道:“带着小姐去沐浴,给她找身合适的干净衣服换上。”
李胤说的是小姐,而不是丫鬟,自然是提醒下这个仆人,好好的照顾李师师。
当那丫鬟带着李师师走后,李胤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面,苦笑的想到,幸亏这里是古代,童养媳风气正浓,要是在现代社会,自己都得被人指着后腰骂变态了……
李家府内建筑到是特别,家主住后院,而子孙住在前院,说是前院,倒不如说是一个个小院子,每个李氏子孙的后人都有单人单院,而这种小院子在李家有十几个,不过李家后来子孙渐少,这几个院子也空了起来,给一些忠心本家的家奴住上了。
李胤走出院落,安排厨房做些好的饭菜,一会给自己送去时;便看到李云贵走在自己前面,李胤当下喝道:“阿贵,你怎么回来了?”
李云贵一听是李胤的声音,立刻转头大喜的说道:“少爷,您交代我的事我做完了,自然回来了。”
李胤心中一喜,立刻将李师师的事情给抛开,毕竟他心中李清照才是第一,当下快步走到李云贵身前问道:“查清赵明诚的身份了?”
李云贵点头说道:“查清了,这赵明诚还有点身份,居然是前些日子被皇上给撤掉的宰相赵挺之的儿子。”
李胤立刻冷笑的说道:“他就算是蔡京的儿子又于我何干,你还查到什么?快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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