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掌 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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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无尽的剧痛让李胤的面容不由扭曲起来,方才他与晁盖对决时,已经毒发,又经奔走一阵,毒素最终不可压抑,整个肚子有如无数条虫子噬咬般,让李胤只能趴在马上,连控马都不行了
李胤不知自己被黑马带到哪里,马匹每走一步,李胤的身体便震了震,脸色接着又惨白一分,朦胧中,李胤见到前面有两人拦下自己的去路,他不知何人,只道是追兵,脸色不由更是灰败,凄凉的大吼一声道:“想不到我李胤居然要死在无名小辈之手……”
他的毒素已经扩散及重,说话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而那两人越来越近,李胤不甘被无名之人杀死,勉强提枪迎击,那二人想不到这面前看似重伤的家伙,居然还能有再战之力,纷纷惊愕了一下。
李胤一见二人惊愕,接近溃散的意识一震,摹地拔出长刀朝二人掷去,二人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一愣,纷纷手忙脚乱的将长刀拨走,而这时李胤已经勉强提起精神驾马来到二人面前,手中长枪依然如同流星飞逝般告诉落下,朝二人中前面一人砸去。
那人一见攻击来到,立刻下意识的举刀抵挡,由于太过突然,他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来得及,只能将刀与刀鞘一起相迎。
“碰、哐当”!
一声轻响,那人只觉一股巨力入手,让举刀的双手竟然起来,那人仰头一看,当即吓得目瞪口呆,只见自己双手虎口已经完全绽裂,丝丝鲜血正不断涌出,那人这时才感觉到痛苦,不待他呼痛,那坐下建马便‘撕’的一声悲鸣,随即倒地不起。
李胤见那人与马皆倒后,立刻就想提枪解决了他,不过脑中突然一阵眩晕,再也不能控制身体,李胤双目猛然瞪起看天,透出无尽的不甘之色,不想自己竟要死在这里。
……
扈飞与扈庄相继惊骇的对望一眼,然后齐齐看向那个受伤的怪人。
本来小姐命令他们二人前来查看此人的,想不到这怪人不声不吭的就要动手,更想不到这人居然这么强,只是一击,就让扈庄连人带马都受伤了,再看那受伤的马,嘴角鼻息都渗出鲜血,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离得近的扈庄见半天,怪人都动都没动,小心的向前走了走,只见那怪人身下的黑马却是急躁的塌了几下步伐,那怪人身体晃了晃,依然没有动,扈庄咽了口唾液,壮了壮胆,继续朝前走了几步,一直来到怪人身前,刚想说话时,那黑马突然人立而起,一脚便要踢在扈庄身上。
亏得扈庄下意识的闪了一下,躲开高头大马的袭击,若不然,即使扈庄身披铠甲,也难免被这马给踹的骨头尽碎!那马上的怪人,却在马直立之时立刻掉下,倒地不起。
躲开骏马袭击的扈庄拍了拍狂跳不已的胸脯,见那黑马依然围着怪人不走,而那怪人并没起身后,这才朝着依然不敢来的扈飞骂道:“你娘的,你跑的到快,老子差点归西了!”
扈飞见扈庄骂自己也不回话,毕竟刚刚自己的确是见死不救的不敢上前,只能朝扈庄嘿嘿陪笑道:“庄哥威武,这是咱们整个扈家庄都知道的事情,小弟怎么能抢庄哥的雄风呢?”
扈庄听了后,又是骂咧咧道:“你他娘少废话,你的马不是没事,快去给小姐回报下,咱们俩人看样不能把这个马给拉走,娘的,本来以为是个轻松差事,能在大小姐面前表现一下,想不到这次居然捅个篓子,差点让老子归西了……”
听到扈庄的话后,扈飞赶紧陪头硬是,调起马来便朝后奔去。
扈庄见扈飞走后,找块高点的石头站上,要看着这个刚刚险些要了自己小命的怪人,只见那怪人全身是血,从头顶到脚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不是刀痕剑伤,便是鲜血粼粼,让扈庄看的连连咂舌,心中不由思索道:娘来,这家伙满身是血,哪来的强人啊!
扈庄还想在观察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震急急的马蹄声,扈庄猛的缩头,转头看向后方,见大小姐扈清正急急赶来,立刻装出疲惫的样子,向扈清高声喊道:“小姐,你总算来了,那强人可真厉害,居然一下把我连人带马都给伤了,若不是小姐吩咐,我早就让扈飞把我带回庄里看大夫了……”
扈庄连连不断的朝扈清诉苦,而裂开的伤处方才倒不觉的,不过一说后,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扈庄不由一阵龇牙咧嘴。

扈清看了看双手满是鲜血的扈庄,点头的娇声喝道:“不用说了,扈飞都已经给我说过了,你今天不错,这是赏你的!”
数着,扈清随手扔出一角碎银,扈庄一见下,也不装苦了,身手伶俐的跳下高石,弯腰拾起扈清扔下的银子,颠了颠,最少有一两来重,当下笑的眼都没了,朝扈清高呼道:“谢大小姐……”
扈清见扈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这时被她吊在身后的仆人们到了,扈清朝方才向自己报信的扈飞喝道:“扈飞你带扈庄回庄子里治疗吧,其他人随我去前面看看那人!”
扈清说着,拍了拍马匹,漫步超前走去,不过还没见到人时,扈清摹地鼻子处传来一阵血腥,秀美的眉头紧紧皱了皱,抬眼超前砍去,立刻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正趴在地上昏倒,而他旁边,正有一匹高头大马紧紧的在旁边守卫,而那马匹的眼睛充满了戒备。
看到前面昏倒那人,扈清下意识的捂着小嘴惊叫一声,那是怎样的人啊,全身都是血,身体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即使是身下的坐骑,都是全身染血,从那无穷的伤口与鲜血来看,扈清不难猜到这人到底经过了什么样的厮杀!
扈清锐利的瞳子里闪过一丝敬佩,与普遍生活在大宋境内的小姐夫人们不同,生活在大宋北方的汉人,连年被辽国、女真、靺鞨、阻卜等异族的入侵,即使是扈清这般大家小姐,都十分崇尚武力,如今见到一个从血海里爬出来的怪人,扈清也不问这人是何身份,立刻交手下家丁仆人们,把他抬下去,便要回庄里给他治疗。
在她看来,这人不过是个被异族追杀的百姓罢了,毕竟大宋北方已经近百年便是如此了。
“啊!”
扈清听到一声痛呼,立刻抬起眼来,只见自己家仆刚要接近怪人时,怪人身旁的骏马立刻一声嘶鸣,抬脚便要跺死这个陌生人,而那家仆一见马匹高高扬起双腿,要踹下来时,已经被吓得愣住,只能死死的看着马脚落下的样子。
扈清见到仆人如此笨蛋,居然连躲闪都不会,当下脑的就是低骂了一声,随手抽出马上的绳套,一手甩在仆人身上把他套捞,用力一拉,直接将仆人的身体拉了出来。
那仆人被拉离危险之地后,拍了拍不是乱跳的心脏,打了个哆嗦便要朝扈清拜倒,高呼喊道:“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
扈清冷哼一声,皱眉看着这个笨手笨脚的仆人喝道:“那马腿都要落下了,你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不逃命,这次是你运气好,若是下次,便没人再来救你了!”
那仆人听后,连连点头认错。
扈清也不管那仆人,把头转过来后,皱眉看着这骏马,清声说道:“这马到是性烈,你们拿绳子把他套走,然后带回庄里好生照料。”
她注意马时,才看那马高大健壮,让本就喜欢骏马的扈清更是高兴,当下便详细告诫家奴要好好照顾这黑马。
李胤的坐骑虽然性烈健硕,但又怎么能面对数人手持绳套的纠缠,不过一会,便被十来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们给套牢,拉了开来。
扈清见黑马被拉走后,这才驾马走到了那昏倒的怪人身边,跳下马来,也不嫌弃那怪人身上的血腥,直接摸了摸他的鼻息,发觉还有呼吸后,失望的叹了口气,她本来极喜欢这马,若是骏马的前主人死了,她自然能据为己有,谁知这马主人命居然这么大,还没有死,不过扈清乃是心胸宽广之人,谋财害命的事情她也做不出,失望归失望,还是命令仆人把这怪人抬回庄里给他治疗。
到时他要醒来后,我就问他要他的坐骑,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扈清眨了眨秀美的明目,心中美美的想到。
……
“小姐,此人身体污浊,若把他就这么送到安大夫哪里,会不会有些失礼?”
扈清听到家奴的声音,心中思索着安大夫是父亲的好友,才来自家几天,若是就这么将个血人给抬去也说不过去,扈清当下便道:“算了,先给他梳洗一阵,把他那身血气给洗掉,然后直接抬到安伯父那里去。”
扈清说完,便让人将李胤抬下去,而自己则在原地等着,这安大夫并非庄里下人,让他治人只能算作帮忙,是以扈清必须得亲自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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