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First 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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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骄阳似火,炎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整个校园都笼罩着闷热的气息,隐约可以感觉到天要变了。
操场上,同学们正在活动。远处,两名学生正在进行背越式跳高训练。
望着地面上的影子,亚夜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做出起跑姿势,“小夜,加油啊!”听得同伴的鼓励,“嗖”的飞奔向跳竿,是时候了,一鼓作气,起跳,仰面朝向天空,不由得想:天空好安静呐!
“砰”终于落在了垫子上,随之而来的是“乒乓”,竿子也落地了。“好可惜啊,就差一点了,”香里跑过来,“臀部高度超过两米了,这可是高中生记录呢!”而围栏外,两双眼睛也同样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确实很可惜啊!”
亚夜向香里伸出手,香里疑惑,伸手握住,顺势伏在了亚夜身上,吐出一句很不应景的话:“到吃点心的时候了。”
大树下,亚夜和香里坐荫头里,亚夜捧着饭盒努力地开垦着,照例从白嫩嫩的水煮蛋开始,一口吞下。旁边的香里瞧得直咂嘴,“怎么了?”亚夜皱眉。“一想到因为肚子饿了就无法发挥出实力来,就觉得好象小夜你的作风啊。”亚夜低头考虑道:“恩,虽然也有这原因,不过却有种身体不想发挥全力的感觉。”“要是没这个原因,你现在大概也进国家队了吧,”香里接口道。
“话说回来,你吃那么多,却一点不会发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都还在为减肥而困惑呢!真是个令人羡慕的家伙。”说着,香里一下扑倒亚夜,作势要威胁她。“等```等下啦,香里,我的便当。”
两人仰卧在地上,天上蓦地飞过几架飞机,“好大!”亚夜不禁感慨。“那是轰炸机啊。”“轰炸机?”“就是投下炸弹的飞机,八成是要到哪儿去打仗吧!我也是从在基地工作的妈妈那听说的,说是大家都离开冲绳去打仗了。““好复杂,不大明白,”亚夜无力地抚着额头。
“是吗?也是。毕竟小夜你想不起一年以前的事了。”香里安抚道。亚夜一手遮着太阳,一边凝神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可是,那飞机总感觉似曾相识。
“小夜,该去看病了。”耳边传来熟悉喊声,是凯,亚夜转向那个正拼命挥着手臂的少年,露出一个微笑,又回过去赶紧解决点心,然后快马加鞭地收拾了东西,向香里告了别,匆匆奔向了凯,无意中竟落下了运动鞋。只留下香里独自一人在那里羡慕。
公路上,凯骑摩托载着亚夜。“总要你送我,真是抱歉啊。”亚夜没话找话。凯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用在意。”“呃,回去时我自己坐公车。”“恩。”
“凯,听说你以前打过棒球呢!”“在小夜你来到我家之前我就不打了。”“过继给爸爸都已经有一年了,可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亚夜内疚道。
“过去什么的无所谓,老爸他不是说过嘛!”凯无奈地安慰着。“我们一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现在却是一家人。”“是啊,”亚夜应声。“在去医院之前,我先饶去你喜欢的海边吧!”凯提议。“谢谢,”亚夜露出开心的神色。

摩托车延着海岸公路奔驰,两旁的景物在迅速后退着。看向海面,碧蓝碧蓝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绚烂世界。天空中有海鸟在飞翔,追逐着嬉戏。岸边有孩子在耍水,那么可爱,天真。旁边的小狗对着礁石一个劲地叫唤,仿佛那是它的仇人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祥和。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擦身而过,“mouse的反应如何了?”车上传来不和谐的声音。“虽然已经扩大了搜索范围,但还没有反应,”一个谦恭的声音答道。漠然的男子站在办公桌前,听着电话里的回答,不禁一个接一个地吃起了糖果。对面的军官终于出声:“我们已经在尽力搜索mouse了,可是我们这边能分出来的人员也是有限的,请您理解我们的难处,Monsiuer(法语,先生)。
男子似乎不为所动:“范•阿尔加诺,或许你不想遵从和你儿子年纪相仿的我的话,不过我的话却也是你上司的话哦。而且,追丢了两台mouse,这也是你们的责任哦。”说罢,男子有些嘲笑地摆摆手,随即起身。
坐在桌前的军官思量着终于应道:“我知道了。”“那就好,”男子冷声应答。接着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地图,“那么,B型现在会在哪儿呢?”“恐怕在古座。”
“古座?”转动着手里的糖果,男子凝眉,突然将糖果指向图上一个区域,自言自语道:“冲渑市啊。”
此时,亚夜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血,美女医生掀起布帘一角问道:“音无同学,感觉如何,想起什么了吗”“没有什么特别的,”亚夜有些失神地回应。“是吗?那在吊针打完之前,请你静养一下吧。”“是,”亚夜转过头去,“记忆啊,只能听天由命了啊。”似是很无奈的语气。
出了医院,亚夜在路上静静地走着,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大提琴的乐声。亚夜望向前面人群聚集的地方,一个流浪大提琴手在表演,奇怪的是他的右手密密地缠绕着白色绷带。聆听着这幽远的音乐,她不禁感到一丝惘然,闭上眼,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涌了出来。
思绪徘徊在记忆深处,那里有一扇门,怎么回事,似乎看见有个像公主的女孩穿过层层楼廊,奔向一座塔的塔顶,她手持一把钥匙,插进了阁楼的锁,就要开启时,“不要,”亚夜突然惊醒。结果一个踉跄跌倒街边的花坛里,惹来周边一群人的注意。
帅气的大提琴手也应声看过来,亚夜羞得顿时涨红了脸,赶忙起身,一溜烟地跑开了。人群纷纷议论:“那孩子怎么了?”“不知道。”直到亚夜远去,俊秀的大提琴手终于站起来,眼睛望向亚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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