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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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亲亲端午节快乐!!
由于这一段时间前面有些章节要修改,所以更新会慢一些,大家只能多等等了,不过我的内容还是跟以前的一样是不会改的,就算大家怎么说,也一定是一女N男,不喜欢的我也没办法,可以不看。
还有萧亦风的这一节,不可能一笔带过,所以是满长的,若有人觉得太拖拉了,可以不用看81、82,直接看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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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太棒了!小白,我们成功了!”我兴奋地一把扑向小白,紧紧地抱住它,趁机蹭上它光洁柔滑的白毛——占便宜。嘿,这身白毛我是垂涎已久了,今天有这机会怎么能错过呢,哎呀呀,果然是又舒服,又暖和。
“呼呼——”小白显然非常不满我的拥抱,挣脱我的钳制,叫了两声。
“雪儿,又在欺负小白了。”萧亦风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眼光闪亮,满脸宠溺疼爱的笑容。
我赶紧迎了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撇嘴道:“萧哥哥,打搅你了吗?”
萧亦风温和地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没有,我也刚好要休息了。”
我抬头看到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莹润修长的十指映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英俊脸庞,让我的心隐隐有些酸涩。
“很累吗?还是参不透吗?”我拉他坐到床沿,自己则绕到他的身后,伸手按上他的太阳**轻轻地揉捏。
他“嗯”的应了一声,那密密长长的睫毛已然垂下,在眼脸处抖落一片优美的阴影,那两道如远山般俊逸的眉无意识地皱在一起。我忍不住便停下了一只手,轻轻将他额前那道深深的皱纹抚平。
手忽然被按住,掌心紧贴着他光滑微热的额头,耳边传来他低沉悦耳的嗓音。
“雪儿,我真怕若是我终究捂不出其中的道理,那我们……”
“不会的,萧哥哥,”我连忙打断他的话,安慰道,“我对你有信心。”顿了一顿,又道,“知道吗?我已经解开了那棋局。”
“什么?”萧亦风身形猛地一震,按住我的手紧了紧,声音仍旧低沉却已掩饰不住其中的喜悦、激动之情,“真的,真的解开了?!”
我呵呵笑了一声,调侃道:“真的,比珍珠还真。”
手腕猛地一阵灼痛,我一个踉跄跌入萧亦风的怀中,被紧紧、紧紧地抱住。他的声音就吐在耳畔:“雪儿,谢谢你,谢谢你!”
“小白,当心点!”我将最后一枚白子交到小白的手中,嘱咐道。冰桌上的棋局对我和萧亦风还是有致命的蛊惑,所以最后的决策是由我口述,小白代劳。
“呼呼”小白叫了一声,点了点头,接过白子。我和萧亦风退到了一旁,十指相扣,紧张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然,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周围却仍旧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不由得蹙紧眉头,暗道:难道中间有什么环节被我遗漏了,还是这棋不是这样下的?
狐疑地将目光投向萧亦风,正好对上他投过来的复杂的眸光,我们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正想上前探个究竟时,却听地底传来“轰隆隆”的一声怪响,紧接着那寒冰桌左右晃了晃,“砰砰砰——当当当——”瞬息间寒冰桌裂开重重击落在地的巨响仿佛凭空而来,刹那间回荡在空旷寂静的冰室中。
万道冰花顿时迸射而出,四处飞溅,萧亦风紧张地将我搂入怀中,护于体下,抱头护脑。耳边清楚的传来“噼噼啪啪”的声响,定是那些飞溅的冰花打在萧亦风的身上。
过了半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才从萧亦风的怀中探出头来,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他被划开了数道细小的伤口的手!血,毫未犹豫的溢了出来!
我一怔,急忙扶起他,一把拽过他的手,只觉嗓子里酸酸的,眼睛里酸酸的,鼻子里也酸酸的,心里更是酸酸的,大叫:“萧哥哥,你的手……”
“没事的,傻丫头。”萧亦风抽回手,向我投来一抹安慰的笑容。
紧紧地凝望着他,我顿时感慨万千,也说不清心里那滋味是酸还是甜,眼泪似乎又要不听使唤的落下来了,我连忙转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脆弱的样子。
可,这一转不打紧,却让我不由得一惊,简直是被惊的目瞪口呆差点连话也说不出来,“萧……萧哥哥,你快看,剑,玄天剑。”
寒冰桌裂开的地方,直挺挺地立着一柄长约三尺五寸的宝剑。萧亦风走上前去,站到剑前,深深一躬,然后又表情肃然地理了理自己的仪容,方才拔出宝剑,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
我只见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冰室霎时寒光逼人,剑柄饰有七彩珠和九华玉,剑身宛如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则像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过了好久,我才听到萧亦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就是玄天剑吗?!”
唉,试问有谁见到如此宝剑不激动的呢?这柄宝剑远比我和宣的玄日、玄月更堪称“绝世”,且不说它是否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神奇,但凡英雄者谁又不想得到这样的宝剑呢?
怔然间,只觉剑花飞舞,银光闪烁,凝目望去,却见萧亦风目光炯炯,挥剑狂舞,长剑所到之处闪出一道道圆润的银光,迅如雷电。他在空中一个轻灵的翻腾,衣袂飞扬,剑花飘飘,人剑合一。
我不由得痴了,似乎人就是剑,剑就是人。他们本就是一体。
萧亦风轻轻一个旋身,收起长剑,在我面前站定,轻轻一笑,唤了我一声,“丫头,别发呆了……”
我猛地回过神来,讪讪一笑,取出手帕,伸手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才开口道:“萧哥哥,这剑仿佛就是为你而生的。”
萧亦风正待开口说什么,小白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袖,我顺着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寒冰桌裂开的地方还有一物,我上前拾起,道:“萧哥哥,是封信。”
萧亦风伸手接了过去,将长剑递给我,我将剑放入鞘中,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封信,只见封皮上写着“玄门弟子亲启”六个字,萧亦风轻轻拆开封皮,抽出一幅极薄的白绫来,只见绫上写道:“汝见此信,必已破解棋局,得玄天。玄天乃霸气孤傲之剑,唯有玄元神功方可驱使。汝到此必已练就玄元神功第八层,也必知此心法之所以难成,之所以稍一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全因运劲的法门复杂多变、巧妙无比,若练功者无雄浑的内力与之相副,到最后关头便会走火入魔,不是疯癫痴呆,便致全身瘫痪,甚至自绝经脉而亡。”
“哦——,原来是这样,”看到这里,我抬头看向萧亦风,“上次我们在京城相遇,你的伤就是因为强行练此功造成的吧?”
萧亦风没有立刻说话,深邃莫测的目光紧紧凝在我的脸上,复杂中隐隐有些不悦,“雪儿,一直没来得及问你,火圣果从何而来?据二叔说那都是长在极其凶险的悬崖峭壁之上,而且还有一金一银两剧毒无比的灵蛇相护。”
这……我微微怔愣,那次的确差点丧命,却也因祸得福。
“雪儿,虽有些怪你不爱惜自己,但更多的是感激,若不是你的即时援救,慷慨赠药,只怕我的玄元神功难有练成之日,只怕那时我就已经……”
“萧哥哥,”我连忙伸手抵住他的唇,阻止他说下去,随即扯开了话题,“我们看看独孤前辈后面说了些什么吧。”
萧亦风幽幽一叹,“好。”
“昔日吾始练此功时,只因内力有限,勉强修之,变成心有余而力不足,吾虽明白这其中关键所在,但当年年轻气盛、不肯服输,又信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话,于是孜孜兀兀,竭力修习,殊不知人力有时而穷,一心想要‘人定胜天’,结果耗费了一生的时间,却也终究没有悟出那个‘爱’是何意?吾言尽于此,以后只能靠汝的悟性了。胸怀宽广,忍人所不能忍,爱人所不能爱,此乃玄元神功的精髓所在,切记,切记!”

在书信之后,写的是第九层的内功心法,萧亦风看了一会儿,惊叹道:“哎呀,原来是这样。”
我凑近他,问道:“怎么了萧哥哥?”
萧亦风一脸愉悦地望着我,道:“雪儿,怪不得我一直悟不出其中的道理,原来我练的玄元神功的心法少了最后两句。”
“呃?”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么萧哥哥,现在你且去试试看,有独孤前辈的提点,又有这两句内功心法,再加上你的聪明才智,说不定这次一下子便练成了呢。”
“好”一声刚落,萧亦风已在寒冰床上盘膝而坐。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我见他半边脸孔胀得通红,半边脸却发青发紫,心下一凛,唯恐其走火入魔,忍不住想上前去探个究竟,却被小白牢牢抓住,它向我摇了摇头,墨黑的眼眸清澈明亮,似有让我安心之意。
我微微一笑,趁机揉了揉它光滑的白毛,低声猜测道:“独孤前辈当初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小白微微地点了点头,有它的肯定,我的心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回头,又见萧亦风脸上忽青忽红,脸上青时身子微颤,如堕寒冰;脸上红时额头汗如雨下。又过了片刻,他脸上不再出现青色,完全是一片血红,似乎连全身也红了起来,犹如身体里有火在燃烧。
我紧紧地盯着他,手不由得捏紧成拳,指甲深深地掐入肉中而不自知,心扑通扑通地乱跳,没了章法,呼吸似乎也停止了,整个冰室里的气氛紧张得可怕。
放心,放心,肯定不会有事的,这便是这门内功心法的独特之处,你看,他神完气足,定是无碍,别自己吓自己!这样安慰自己一翻,我的心又渐渐平静下来。
又过了好半晌,萧亦风忽地睁开了眼,双眼精光炯炯,他站了起来,伸衣袖抹去汗水,一时间我忽觉他精力充沛,面色红润。
“萧哥哥,”我抬头望向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如何?”
萧亦风目光熠熠地射向我,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嘴角一扬,道:“依雪儿之见呢?”
“必是大成。”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哦?”萧亦风挑眉,“何以见得?”
我微微一笑,淡淡道:“因为你全身上下都传递着愉悦的信号,而且这几个月来,你今天是头一次用这么轻松、调侃的语气跟我说话……”
“小丫头,还真是聪明。”萧亦风轻轻在我鼻子上一刮,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我欢呼起来,一把抱住他,喜道:“萧哥哥,恭喜你了。”
小白也跟着我欢呼地叫了两声,忽然它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们跟它走。来到了西北位的寒冰前,小白“呼呼”叫了两声,指了指萧亦风,又指了指那寒冰。
它是想让萧哥哥驱功溶冰,好让我们离开此地。它虽然只是一只白猿,可对于我们的心思,却是犹胜于人。
萧亦风伸手环上我的腰,对着小白笑道:“这些日子,我们都很累了,我看歇息两天再走吧。”他虽自始自终没有看我一眼,但实际上却还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好!”我欣然笑了笑,确实累了。
第三日清晨,我们将一切准备就绪后,又来到独孤白的遗体前,恭恭敬敬的躬身下拜,磕了几个头,萧亦风道:“弟子萧亦风,得到祖师爷的栽培提点,已将玄元神功练成,弟子虽不知祖师爷说的‘爱’为何意,但弟子有生之年,定会竭尽所能,寻找答案,以慰祖师爷在天之灵。”说罢,便又磕了几个头,才站了起来。
“萧哥哥,”我抬头望了一眼萧亦风,又转回头瞧着独孤白的遗体,心中颇有些感慨,“我们把独孤前辈葬了吧。”
萧亦风俯视着我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然,小白却抢先一步,它将独孤白的遗体移到一块黑布上,然后拔开它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一个红色瓷瓶,在我们错愕的目光中,将独孤白的手臂划开一刀,却无鲜血流出,想来早已冻结,然后将瓷瓶中的药粉轻轻地洒落在遗体上,然后……再那个然后,伴随着“吱吱吱”的响声,不稍片刻的时间独孤白的遗体便被化为了灰烬。
“化尸粉!”我惊叫了一声,“那个……小白,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小白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它静静地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骨灰整理好,它的眼圈似乎……有些发红,眼中似乎也有些悲凉。
我想,独孤白……曾经一定是它很重视的人,独孤白……也一定是它最珍贵的回忆。虽然这几十年来,它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哦,一只猿猴生活,可是,每日看到独孤白的遗体,它总还是可以认为,独孤白还陪在它的身边。那么,我刚才的提议是不是错了?
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我错了吗?萧亦风的手自我的身后轻轻地揽住我的肩膀,他的呼吸稳重温暖,我将头斜靠在他的身上,贪婪地嗅着那熟悉好闻的味道。
“呼呼——”小白奇怪地打量着我们,叫了一声。
我怔了怔,瞬间收敛起身上所有外放的情绪,淡淡抬眼望向小白,却见它“手”中紧紧地抱住那黑色包裹,我微微一笑,语速不快不慢,“小白,对不起,刚才我有些鲁莽了。”
小白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随即连忙摇头,指了指萧亦风,又指了指黑色包裹,“呼呼”叫了两声。
嗯?我疑惑,猜测道:“小白你的意思是说要将骨灰交给萧哥哥。”
小白点了点头。我不由得皱紧眉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豁然开朗,“小白,你的意思是不是让萧哥哥将独孤前辈的骨灰带回玄门安葬,是吗?或者说,这一切本就是独孤前辈援意你如此做的。”
这个猜测应该是从小白为何有化尸粉而来的,在师父给我的医书上有曾有此药记载,只可惜只有名称却无药理。无论小白再如何聪明,它也只是一只猿猴,有这药的人自然就是独孤白自己,那么将药交给小白的也只能是独孤白。独孤白之所以在此隐居,全因为情所困,不能自拔。然,古人有一句俗话“落叶归根”,其实独孤白心之想之的都是玄门,所以他才会建造这个冰室……只为玄门弟子,所以他才会在临终前飞鸽传书回玄门,所以……一切就顺利成章了。
小白“呼呼”叫了两声,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笑笑,盯着小白“手”中瓷瓶,问道:“那个……化尸粉还有吗?”的14
小白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唉,希望破灭了,还指望能拿一点回去研究研究,自己试着制造制造,不过,现在已经没戏了。
我深吸一口气,收敛情绪,淡淡道:“我们出发吧。”
溶冰远比我想象中的简单,萧亦风伸出双手,按在寒冰上,依照前日所练的玄元神功第九层心法,微一运劲,那寒冰便微微溶化,他再加上一层的功力,冰溶化得似乎越来越快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寒冰上便溶出了一个大窟窿,我们两人一猿便钻了出去。
千年寒冰洞再见了,不!是永远不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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