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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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更新,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有可能三天,有可能五天,也有可能一个礼拜,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有时候思路清晰就写得特别快,当然主要还是看时间允不允许。
所以请大家见谅,现在工作不忙会跟新快一点,忙了,可能就只能是一个星期一章了!!
亲亲们,有点小错误,修改了一下。
还有那两个人除了他们两还能有谁,怎么会猜到别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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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的时间过得很快。
那四十六个人此刻又都站在了舞台上,在那最后一排的椅子后排成了四排。厢房中的人也全都走了出来,伸长脖子,望着台上。
刘公公从卫祁文处接过名单,走到了舞台的中央,站在了第一排椅子的前方,大声地说道:“过关的一共有十二个人,念到名字的就站到我的右边来,没有念到名字的原地不动。被念及名字的人,就可以进入第二轮。”
“蒋琉璃”
“………”
“………”
“洛云环”
“南宫雨蝶”
“………”
“薛惜琴”
“楼瑞平”
“楼冰雁”
“………”
“………”
“………”
当台上的名额越来越少时,周围的呼吸声开始紧张起来。到十二个名额都念完时,看着他们各自不同的表情,几家欢喜,几家愁,我不禁暗叹比赛永远都是这样残酷。
蒋琉璃,京城第一才女,蒋兆宏的妹妹,只见她一身白色的纱裙,肌白如雪,五官美得动人,气质清冷孤绝,只觉得她冷艳无双,超凡脱俗。
洛云环,京城第一美女,右相的女儿,肤如凝脂,手如柔荑,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看到她我就想起了这句话,真的是绝美啊,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艳冠群芳,她的确是略胜蒋琉璃一畴。
南宫雨蝶,江湖第一美人,白玉笙的表妹,听到她名字,再看到她的人,我就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什么叫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了,我忍不住在心底赞叹,好一个不输洛云环的美女。她们俩谁更美一些,我已经分不出来了。
薛惜琴,就算她不比赛也能见到皇上,真不知道她上去做什么?
楼瑞平,倾月山庄的二公子,我的二表哥,长得也算好看,属中上吧。
楼冰雁,倾月山庄的大小姐,我的大表姐,虽算不上是绝色美人,但她身上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也算弥补了她相貌上的不足。
刘公公挥了挥手,没有念到名字的人都悻悻地走下台去。
唉,这时,我才发现这台上站着的十二个人,居然有九个是女子,呵呵,是不是有点阴盛阳衰啊。
“楚蝶依何在?”刘公公忽然叫了一声。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脑中一片空白,他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提起我的名字?这到底是楚天宇的意思,还是皇上或那太子的意思?我咬咬唇,只觉心中烦躁不已,阵阵恐惧侵袭而来……
“楚蝶依何在?”他又叫了一声。
我连忙回神,无奈地叹了口气,死就死吧,正待开口答话,却被楚廷英抢先了一步,“刘公公,不知找舍妹有何事?”
“怎么不见令妹上场?”刘公公把目光投向了我们这边。
结果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们投了过来。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死太监,我上不上场干卿何事?心中纵是有千百个不乐意,但大脑还是在不停地思考,该如何对付这突发而来的状况呢?有了……
我往楚廷英的肩侧靠了靠,故意干咳了两声。
楚廷英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揽住我,手紧紧圈在我的腰侧,对着刘公公说道:“舍妹身体欠佳,不宜比试?”
刘公公走了过来,指着我道:“这位是……?”
楚廷英笑了笑,道:“正是舍妹。”
“这脸……?”
“水土不服。”
刘公公瞥了我一眼,转头对着评审台的方向,说道:“太子,这……”
“随他们去吧!”卫祁文的声音仍旧是清冷悦耳。
刘公公欣然地答道:“是。”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总算又逃过了一劫!
第二关是棋艺,以半个时辰为限,请来的是当今的棋坛圣手——郑子卓,他一个人同时与这十二个人一起对弈。
这所谓的同时就是每一棋桌都用屏风拦了起来,就留出正南的方向,而郑子卓则坐在舞台的正中央。每一桌都有两个棋手,一个是专门传达双方的信息,一个则是按照郑子卓的棋路与参赛者对弈。
若参赛者能在这规定的半个时辰内没有输掉的话就可以进入下一关。
说到这个郑子卓,听说是觐阳王朝最有名,最有才华的一个人。他不爱名,不爱利,就喜欢下棋,要想做他的学生,首先就要下得一手好棋,当然至今为止还真没有人下过他,而他的学生也是寥寥可数,据我所知道的就只有卫祁文,楚廷英,韩俊启,白玉笙。
此时只见郑子卓捋着自己的白胡子,面带微笑,一副慈祥的样子。不过在我看来,绝对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做这种人的学生铁定要被折磨。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也喃喃自语道:“做他的学生肯定很累吧?”
“嗯?”楚廷英疑惑地看了看我,寻思了片刻,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回神,呵呵干笑了一声,道:“你看他笑得像只狐狸,一看就知道满脑的阴谋诡计,要跟他斗法,那就得处处小心,步步惊心,不累才怪,……”
“蝶儿。”楚廷英生硬地打断我的话,他脸色有些阴寒,看我的眸光也有些怒意,“不许这样说先生。”
我连忙羞愧似的低下了头,暗道:闯祸了,楚廷英生气了,没想到郑子卓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还蛮高的嘛!
于是我抬头,噘起嘴,谄媚地笑道:“哥,蝶儿知道错了。哥哥是这世界上最疼蝶儿的人,不会跟蝶儿生气的,对不对?”
这叫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楚廷英失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呀……”忽然他顿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若蝶儿跟先生斗法,还真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啊?”我顿时呆住了,这不是变了法的也说我是狐狸吗?
啊竹“噗”的一个忍不住,很不雅地将刚进嘴的茶全向我喷了过来。
下一秒,只听“咣当”一声,我的椅子已经翻倒在地,而我被一道极快的力量拉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这里交待一下,啊竹和楚廷英是面对面坐着的,而我坐在他们的中间。
啊竹口中的水毫无悬念地喷洒在我刚才坐的地方,此刻她憋红了脸歉意地看着我们,想笑又不敢笑。
我抬头,感激地朝楚廷英轻轻一笑,是真诚的笑容。
楚廷英也对我温柔地笑了笑,一只手还不忘帮我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
“你们是兄妹吗?”这时,一道清冷悦耳带着质问的口气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厢房门口已然站着四个人:卫祁文,白玉笙,韩俊启,卫祁武,此时他们都用怪异和探究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欲哭无泪,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楚廷英怔了怔,急忙松开怀抱着我的手,把我交给了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边的啊竹,啊竹连忙伸手扶住我。
楚廷英抱拳一揖,笑道:“太子,侠王,白兄,韩兄。”
我面上装出羞涩的样子,微微欠身,低头细声道:“蝶依见过太子殿下,侠王殿下,白公子,韩公子。”
“楚兄似乎很紧张你的这位妹妹。”卫祁文淡淡地说了一句。
说完,他凌厉的目光紧迫地落在我的身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惊,这个男人的目光仿佛能直指人心。
楚廷英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卫祁文的视线,“太子说笑了,蝶儿适才头晕,我正想抱她到软塌上去歇息。”
这厢房靠右墙有一个看来颇为豪华舒适宽敞的软榻,两边系着紫色的纱帐。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罪过啊,楚廷英今天跟我在一起后,就在不停的撒谎,真是难为他了。
想了想,我低声说道:“哥哥,蝶儿头晕想先去睡一会儿,要不……”
卫祁文瞥了我一眼,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搅楚姑娘休息了。对了,楚兄,我们也很久没见了,一同出去走走,如何?”
楚廷英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
“小姐,你醒了吗?”
“嗯。”我翻了个身,睁开眼,看见啊竹正笑脸盈盈地站在我的面前。
啊竹扶我坐了起来,我问道:“我睡了多久?”楚廷英他们出去以后,我就到软塌上躺下,本只想歇息一下,可没想到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个多时辰了。”
“啊?”我一惊,连忙穿了鞋子,从塌上跳了下来,“第二关已经结束了?”

啊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第三关书画也结束了。”
我瞪了她一眼,嗔道:“好啊,啊竹,你就知道取笑我,也不叫我起床,哼!还好意思笑。”
啊竹噘噘嘴,一脸无辜地说道:“小姐,你这可是冤枉人了,是楚公子不让我叫醒你的?”
楚公子?呵呵,无论是啊竹,还是所有凌氏集团的人,只会对我,金亦宣和忘尘毕恭毕敬,唯命是从,对别人都是冷眼相待,哪怕对方是我的亲人,所以她不可能会称楚廷英为“少爷”,不过啊竹愿听他的意见已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或者说是“女大不中留”,谁叫我们啊竹看上了人家了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啊竹,我哥哥不错吧?”我走到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小姐。”啊竹不自在地转过头去,脸上罩上一层淡淡的红云,我不由得感叹道:少女怀春啊!
“其实,喜欢就要自己去争取,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否则别人怎么会知道?”我定定地望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竹惨然一笑,道:“小姐,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蹙起眉,惊讶地看着她,“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
啊竹咬了咬唇,坐下,沉默了半晌,道:“好了,小姐,不说这个了,你不是想知道比赛的结果如何吗?”
我皱了皱眉头,不会吧,我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呢?可她这一转移话题,弄得我居然一句话也说不来了。唉,算了,感情这种事情当事人都不想谈了,那我这个局外人就更插不进去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笑笑,“说吧,结果如何?”
“棋艺一关淘汰了四个人,书画一关又淘汰了两个人,现在就剩下六个人了。”
“等等。”我打断了她的话,笑道,“让我猜猜是哪六个人?”
垂睑寻思了片刻,我卖乖道,“是蒋琉璃,洛云环,南宫倾城,薛惜琴,楼瑞平和楼冰雁,对吧?”
啊竹开心地笑道:“小姐,你还真聪明,全中。”
“Yeah!”我把手举过头顶和啊竹四掌相击。
“什么事这么开心?”这时,楚廷英从门外走了进来,满脸笑意。
啊竹怔了怔,连忙垂下头,让我看不到她眼眸中的情绪。
我笑了笑,为楚廷英倒了杯茶,“没什么,就是在说比赛的事。”我把玩着茶杯,想了一下,又道:“对了,那这书画一关的时间岂不是很短?”
楚廷英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不短,两柱香的时间。”
“半个小时?”我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楚廷英一脸困惑。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两柱香的时间,他们既做画又题诗,果然是个个满腹经论啊!”
楚廷英笑了笑,摇头道:“没有做画,只是题诗。”
“啊?没有做画?”我满脸狐疑。
楚廷英又笑了笑,“画是早做好的,只要根据画题诗就可以了。”
“哦!”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们个个都有李白、唐伯虎的本事呢?
第四关对对子。
由卫祁文,白玉笙,韩俊启三人轮番出上联,由那过关的六人进行抢答,对出下联。
这几个人,绝非虚有其表,果真个个诗词满腹。
对于那些句子,都毫不相让,下联脱口而出。
…………
卫祁文出上联,“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蒋琉璃微微一笑,抢答道:“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的605ff764c617d3cd28
“好……”此联一出,台下的人一片喝彩声。
此时此刻,来参加百花盛会的人全都站在了台下,观看着这一关的比赛,也包括我,楚廷英和啊竹。
白玉笙出上联,“水陆洲,洲停舟,舟行洲不行。”
楼冰雁抢答道:“天心阁,阁落鸽,鸽飞阁未飞。”
韩俊启出上联,“张长弓,骑奇马,单戈跳?。”
略沉默了一会儿,南宫雨蝶微微一笑,道:“钟金童,犁利牛,十口为田。”
…………
…………
卫祁文,“冰冷酒一点两点三点。”
薛惜琴娇笑道:“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还不忘抛个媚眼。
白玉笙,“独立小桥人影不流河水去。”
洛云环轻轻一笑,道:“孤眠旅馆梦魂曾逐故乡来。”
韩俊启,“天开图画,美尽东南,落日咽孤忠,战血醒余千载后。”
此联一出,台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为台上的人捏一把冷汗。
蒋琉璃自信地笑了笑,答道:“鲁酒不温,高丘返顾,歌风思猛士,江流倒卷万年来。”
“好……”台下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我不由得暗叹:真不愧是才女啊,要我,铁定一个也对不出来。
…………
…………
卫祁文,“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楼瑞平抢答道:“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白玉笙,“晶字三个日,时将有日思无日,日日日,百年三万六千日。”
此联一出,台上台下顿时沉默一片,半晌,忽然蒋琉璃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道:“品字三个口,宜当张口且张口,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
“好……”叫好声,鼓掌声同时响起。
蒋琉璃轻轻一笑,坐了下来。
白玉笙也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也是一饮而尽。
我现在真是满喜欢这蒋琉璃的,人长得好看不说,才情也好,而且还豪气万千,全没有大家闺秀的娇弱做作,只可惜她生错了时代,无论她将来嫁与现场的哪一位,都会落得“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的悲惨下场,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思及这,忽听一声尖锐的嗓音传来,“锦秀公主,锦灵公主,定北将军驾到——”
又要下跪!我的第一反应。
唉,我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小燕子当初为什么要发明那个“跪得容易”了,可怜我的膝盖骨啊!
就在众人刚要下拜的时候,却听那道嗓音又响起,“公主说了,这里不是皇宫,礼数……就免了吧。”
话音刚落,就见入口处走进来了五、六个人,为首的是两位十六、七岁的少女,都是少见的美人胚子,一身的宫装罗裙更显的娇艳无比,年长一点的是锦秀公主,气质端庄沉稳;年幼的一位是锦灵公主,气质清灵活泼。
紧接着的是一位青衣男子,五官俊朗,线条粗犷,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身材高大魁梧。他就是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东方劲松,上个月才从北疆班师回朝,打了胜战,被皇上封为定北将军。
最后跟着的是两个绿衣婢女和一个青衣侍从。
卫祁武迎了上去,他们嘀咕了几句,就往正对着评审台的那个厢房走去。
“好了,比赛继续。”刘公公那尖锐的嗓音又了响起。
韩俊启痞痞一笑,道:“听好了,一盏清茶,解解解解元之渴。”
南宫雨蝶“呵呵”笑道:“五言绝诗,施施施施主之才。”
卫祁文笑道:“各位注意了,接下来是最后两轮了。”顿了顿,“上黄昏下黄昏黄昏时候渡黄昏。”
啊?这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八轮,果然对对子比前面的那些有趣多了。
洛云环笑道:“东文章西文章文章桥上晒文章。”
白玉笙紧接着道:“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
这个对子并不难对,台下的人多半都行,颇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蒋琉璃,洛云环,楼冰雁,南宫雨蝶,薛惜琴同时答道。
“哈哈哈……”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笑了起来,颇有点像“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意味。
呵!我笑了笑,这白玉笙明显放水。只是这楼瑞平居然没有答上来,还真应证我的那句话:阴盛阳衰。
韩俊启,“松叶竹叶叶叶翠。”
这是一个针顶联,看是容易,实则不易。
蒋琉璃柳眉一蹙,寻思了片刻,道:“秋声雁声声声寒。”
“好!”众人又忍不住地为之喝彩。
卫祁文俊眉一挑,笑道:“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此联一出,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谁都知那是千古绝句,哪有人可能在一瞬之间对得出来?
台上的人则都眉头深锁,低头咬着唇,沉吟不语。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人回答,卫祁文笑了笑,“在场的若有答案都可以回答。”
我“哼哼”的笑了笑,暗道:弄了半天,他自己都不知答案。
“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这声音,磁性温和,有如春风拂面而过,煞是好听。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名男子从天而降,一个白衣飘飘,玉树临风,卓然风采;一个紫衣飞扬,气宇轩昂,清新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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