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巫和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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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奇特咒语的能力,探索星空的奥秘,崇拜黑色的曼佗罗和颠茄。在夜里,我穿上黑色的斗篷,戴上尖顶帽子,从不忘记在下巴上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乘坐着扫把或者拖把与我的姐妹们依次在空中飞行。
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飞起来吗?你想说我们会风系魔法?不,这和元素魔法无关。小时候,巫婆长老在课堂上敲着桌子,大声的一遍一遍的重复:“扫把上一定要涂抹上特殊的油脂,否则你们都会掉下来!”
听说这油脂是小孩身上分泌的油脂,他们保佑着我们的飞行。如果我喜欢,也可以乘坐大衣柜和饭桌,可是我不想自己的样子怪怪的。
我在大陆日志上看到了圣荷塞王国的小镇普罗旺斯,纸质精美的图片上,大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绽放着,我看的半天没有合上嘴巴,几天里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闪现出那片片淡紫色的云儿,于是我决定我一定要去那里。
姐妹们都劝解我说那是信奉光明神的国度,我去那里会被烧死的,但是我没听她们的劝告,还是独自踏上了旅程。
离开可以自由自在生活的阿兹菲特帝国,翻越了乞力马扎罗山脉来到了普罗旺斯。
遇见孩子我会闭上双眼,女巫恶毒的双眸会让他们晚上总是噩梦不断;遇见耕作的农夫我会屏住呼吸,轻轻的掠过他们,女巫的气息会让他们就此疯狂,跌落山崖。可我忘记了换下那尖顶的帽子和巫师的长袍,就在我站在薰衣草旁大声欢呼的时候,人们将他找来了,无知的人们大喊:“审判她,烧死她。”
我忧伤的看着他,他赦免了我的罪,于是他从此坠落。
我请他不要握住我的手,女巫的手会给他带来厄运,我不希望他从此倒霉。所以,我决然的放开他那温暖的手掌。
我请他捂住他自己的耳朵,女巫的咒语会让他被无情的诅咒,我甚至可以在他熟睡的时候用我自己随身携带的瓶子召唤梦魇进入他的梦乡,这样他就会一生都难以将我忘掉。
可他总不在乎,为什么总不相信我是一个女巫呢?家族的每个人都可以帮我作证,我已经用各种的法术,杀死了十一头牛,七只绵羊,家族的荣誉榜上有我的名字。
终于有一天,他看见了我在挖一对午睡时落入我手中的鹌鹑的心。他狂奔逃开,走廊里他的愤怒呼喊久久不散。我满手是血,悲伤的往着他一去不返。亲爱的,我只是希望他戴上雄鹌鹑的心,而我会戴上雌鹌鹑的心,老巫婆说这样会让彼此相爱的人再也不会分开。
我恨,恨每一个个想爱他的灵魂。于是乘那个想偷他心的女子熟睡,用鸡冠鸟的血擦她的脸,他看到魔鬼,狼狈的摸样在黑暗中依然清晰。我躲在衣柜里,嘴角一弯。

可是,当我发现他那张憔悴的脸烧的这样通红,满心悲哀,撸起袖子,我闭紧眼睛敲碎一只黑猫的脑袋,拿着脑浆涂抹他的喉咙。烧退了,我安静的退下,换下溅满鲜血的斗篷。
他的坠落终于被审判所所知道,于是他把这一切都归错于我,站在审判所的被告席,他一身铠甲恢复了他那圣骑士的庄严站在我的对面。他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对审判长说着我的残暴。
心,碎了。他要我的命,我便拿来。
那么多嘴巴都在对我说话,而我只听见他苍白的呼吸。他们眼里藏满探究与不屑,问着:“何时成为女巫?为何要当女巫?如何成为女巫?干了些什么?你听命于哪个魔鬼?你发过什么誓言?你如何发誓?发誓的时候你举起哪个手指?你与魔鬼在哪里第一次**?有什么巫师和黑暗魔法师会出席参加你的巫魔会?在宴会上你们吃什么?宴会如何进行?宴会上演奏什么音乐?跳什么舞?你用什么药草和方法同魔鬼沟通?你扫把上的油脂是什么?如何让它飞行?用什么咒语?……”
他能听见我在对他呼喊:“亲爱的,帮帮我。我回答不过来。”
他紧闭双唇,脸色灰暗,瘫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突然间,黑雾笼罩了整个审判所,光明祭祀们大声的吟唱着想驱散黑暗,可惜他们没能成功,所有人尖叫着,踢翻凳子,撞翻桌子,审判所里的热闹的让我想再次为他一舞,只是,来不急了,他已经跳起逃走,这个傻瓜,他真的认为我会杀了他吗?要知道我只是一个没什么法力的女巫。
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个强大的黑暗魔法师在帮助我,但是我知道我该离开了。摊开手掌,里面有一颗我藏了很久的泪,这是每个女巫在成为巫师前必须为自己备下的,这让我们还有后悔的机会,因为成为巫师后我们将再没有眼泪。
饮下,烟雾中我化做了一只夜莺,飞到窗口,停了一停,望着蓝天,给我飞翔的力量吧。拍动翅膀,轻盈的飞了起来。
“知道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故事,笑一笑吧,德古拉,不信也罢。”
“哦,故事很感人,然后呢?”
“你看,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个实验,把我的手放进沸腾的水里取出一枚圣戒,然后把手打上绷带和封印,三天后展开,没有伤痕才能证明我从此圣洁。可惜我的那滴眼泪不够悲伤,她只是我童年因为摔了一个跟头后而留下的眼泪,而我依然还是一个女巫,一个法力少到十分可怜的女巫。”珍妮摊开手掌露出那伤痕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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