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2、李渊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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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名为兼任晋阳宫宫监,因自知此职名不符实,为免是非,以往从未踏入过晋阳宫一步。是时,裴寂按李世民授意,来到李府,便以此为由,费尽唇舌,力邀李渊务必赴晋阳宫“检视”,免至疏漏云云。李渊被纠缠不过,而裴寂邀请的理由名正言顺,无可推辞,并且内心正烦,自思出门放松一下,借以解解忧愁也未尝不可,于是令人将爱子李世民传来作陪,率领二十名随从,前往晋阳宫。裴寂得知李渊前来,自是欢喜万分,为显隆重,竟远远地迎出好几里。李渊见裴寂身为炀帝亲信宠臣,居然如此重视他的到来,内心格外感动,赞叹裴寂其人够交情。双方一番客气,一路相互谦让,不知不觉进了晋阳宫。李渊虽因心中烦闷,无心观赏宫中华贵气派,但到底是头一回来宫,眼光还是不自觉地四下游移。李世民瞅准机会,不停以眼色勉励裴寂尽管放胆行事。裴寂会意,报以会心一笑,吩咐宫人大排筵宴,隆重招待李家父子。宴成,他又一再坚持,恭请李渊于主席就座,自与李世民在两边作陪。李渊推辞再三,最终盛情难却,只得告罪入座。

席间,裴寂殷勤备至,只管顺从李渊心意,专拣中听言语,一味劝酒,对可能引发李渊敏感不快的事绝口不提。李渊虽然得到主人的热忱款待,但夫人骤然离去的阴影始终驱之不去,酒入愁肠,话说得极少,对裴寂所敬的酒却是来者不拒,闷着头一杯复一杯,猛喝不止。
这场酒一喝两个时辰,不知不觉,李渊喝下数十杯。裴寂偷眼打量,见他已有了**成醉,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将他彻底灌醉,便千方百计摇唇鼓舌,寻找话题,又劝他接连喝了十余杯,眼看事情已有十足把握,方与李世民相互使个眼色,找个借口,一前一后离去。
李渊大醉以后,一个人独饮闷酒,愈发未知自制,但管猛喝狂饮,如此一来,头脑便愈发昏胀,心情愈见烦闷,倍觉无聊至极,正当是时,猛闻耳边响起娇滴滴的招呼声:“难得有此美景良辰,李大人独饮闷酒,岂不寂寞?既机缘凑巧,妾姐妹斗胆自荐,陪大人同饮几杯,未知大人可否一赏金面?”李渊闻声大吃一惊,回头一望,两边座上未知何时多出两位绝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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