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香江风云
012章碧玉碎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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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应该看出来”牛绍忠慢条斯理的吸了口雪茄，浓浓的烟雾自他的鼻孔里钻出，缓缓的飘荡在房间里，房间里充满了古巴烟草的浓浓香味
“我听小欣说了你昨天的壮举了，不错了，小小年纪能有这么一份能力，我都被她说得热血沸腾了，所以就让她请了假带我来这儿”他慢条斯理的张开嘴吐出了一口气，烟雾绕成一个又一个的烟圈。
“你想？”姚谦皱眉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很明显这家伙是个高手，只是他的手怎么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巧合？
“简单的说，我想跟你打一架”牛绍忠一扬手中的雪茄，燃烧着的雪茄在空中划过一丝闪亮的痕迹，手指头那硕大的关节在姚谦的眼中慢慢的放大放大。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呢”姚谦也自兜里掏出一盒烟，手指在盒底轻轻的一弹，一只香烟倏的自烟盒中飞进他的嘴里，右手一翻自兜里掏出个打火机，啪的将香烟点燃，这老家伙忒小气了，雪茄也不舍得发一支，就凭这一点，想找打，我帮你。
牛绍忠看着他这近似于小孩炫耀自己有新玩具一般，不禁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作为驻军司令员，他见过了太多的人才，哪一个见了他不是战战兢兢的，又哪里能轻易的看到年轻人朝气可爱的一面。
“因为，我从小欣的描述里听出了你心里的寂寞，我自己从你的眼里看到的孤单，你是那种天生就不甘寂寞的人，即使你强迫自己，可你改变不了你的血液里的好战的因子！”牛绍忠看着姚谦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唐欣都能看出他收拾那帮混混毫不费力，而且，据说东兴的大飞在这小子的手里也没走过一招，想必是个好对手。
“好，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姚谦嘴角叼着跟香烟，烟雾熏得他微微的眯起眼睛，他也确实很久没有活动了，也许这也是自己心里烦闷的原因之一吧，既然有人要送沙包上门哪有将送礼的人推出去的道理，起码姚谦不会。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牛绍忠看着他眸子里泛起的那一丝兴奋的表情，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我看还是到晚上再说吧”姚谦点了点头，想起家里的还有三个女人，总不能现在就打起来，地点，姚谦眉头一皱，还是去海边吧，不要惊扰了别人。眼前的这家伙应该当过兵，从他身上的那身西服就能看出来，平常穿的不多总有点拘束的感觉，隐隐约约从身上透露出一股凛冽的杀气，没有动手杀过人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只怕这老头不好惹，姚谦心里得出了结论。不过，随即一股兴奋直冲脑门，老头说的很对，也许自己的骨子里真的有好战的因子吧，否则千辛万苦得来的平静生活自己竟然也能生出一丝厌烦，莫非真的是浪迹天涯的命？
不过，眼前这家伙应该是个很好的沙包，起码这体格就能当个不错的沙包，他才不去管这家伙哪里的混的，即使嫩猜出来他当过兵，杀过人，而现代社会打过仗的地方毕竟不多了，尤其对方还是华夏国的面孔。
华夏国这几十年仅仅发生了一次大的战事，但是如同姚谦自己参与的战事只怕多如牛毛了，但是，看这家伙的年纪肯定是参加了那次大的战争，那场用无数人的生命才换来对手的一泻千里，然而，令对方意外的是华夏国人打到人家首都之后，略作停顿即刻退兵。
老家伙既然好好的能活下来，只怕现在也是个不少的官了，不过，一个华夏国的前军人跑香港来做什么，答案显而易见了的。
不过，姚谦不在乎，既然老家伙已经激起了他的兴趣，不将他暴揍一顿那就对不起自己了，多少年了难得有个沙包啊，再说了堂堂妖蛇还怕一个半百的老头，不过，说心里他确实觉得这家伙不老，只是皮肤黑了点而已。
牛绍忠嘴里叼着雪茄，同样把自己藏在烟雾之中，眼前的这个小子对于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畏惧，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下属，可凭借自己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那一股子凶悍的杀气却没有将他骇住，看来这家伙不简单啊，该不会是国内的亡命之徒吧。
不过，他也不会在乎这些，他只要看住香港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至于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自由香港警局去处理，他已经有七个月没有活动身手了，假如这小子真的能让自己放松一把，只要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倒也可以让他给自己当个专职的沙包吧，相到这里，他只感觉心脏里鲜血加快了流动一般，一张古铜色的脸庞都红瑞起来。
姚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下来，屋子里鸦雀无声，寂静的几乎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他几乎要忍不住起身冲出房间，但是他忍住了，脑海里响起了老头临终的一句话：“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未出手而你已败，这才是最悲哀的”
姚谦心中冷冷一哼，想这样就打败我，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当下屏声静气，舌头向口腔上空虚摊，搭起天地之桥，眼睛静静盯着牛绍忠，心里默默念叨着口诀，心境气如，连指如刀，心随意走，气由意生。。。。。。
尽管，姚谦的心里在默默的背诵着老头教的口诀，全身却犹如山岳一般的静静肃立，渐渐的他似乎能听见屋子外面的小虫子在轻轻的蠕动着，一只小鸟站在树枝上展翅欲飞，一只大鸟自天空疾飞扑击而下，小鸟双爪用力一蹬，数枝倏的荡漾开去，小鸟一个下扑纵身越入了树枝之中。
牛绍忠很是后悔，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小子确实恐怖，本以为自己刻意制造出来的气氛之下，自己的粘石心法虽然将这年轻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可他的眼中清纯洁净无瑕，比小孩子的眼神还要纯净，这里是一个成年人的眼神？
只有一个解释，对方练过一种凝神聚气的心法，只是这种古老的心法已经失传的差不多了，现在会的人加起来应该不超过十个人了，这小子如此年轻应该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他太年轻了，年轻的做他们的孙子都不行。
如果说是他们的孙子，有可能，但是又不可能，那些老头子的心思他最了解了，古老传统得厉害。
牛绍忠的额头渐渐的露出了汗珠，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不知疲倦的转动，这声音就如同一面巨大的牛皮鼓在他的耳边奏响，每走动一步，他的心脏就剧烈的收缩一下，然而，他竟然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手指头也不能移动分毫，人对于死亡的天性恐惧涌上心头，眼前晃过一幕幕，师兄跟自己的争吵，越南战场上的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场景，我要死了，他悲哀的想，也许真的不该随便找个人来试验的，不就是个粘石心法么，眼皮渐渐的沉重起来，耳边似乎传来遥远的呼唤声，是谁？小楠，他使劲的睁开眼，却终究抵抗不住地心引力对眼皮的作用，最后，他突然想起这年轻人的名字，姚谦！脑海里却闪过他那一双碧绿的右手！
唐欣跟杨舒婷两个人聊得正欢，从杨舒婷的电影，到化妆品的牌子，又到杨舒婷专辑等等，直到杨舒婷的肚子不争气的雷鸣了一声，她才尴尬的想起自己中午只是喝了点酒吃了点菜而已，脸色潮红的看了唐欣一眼，没有想到她正诧异的看着自己，俏脸更是一片嫣红，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下丫头袁家滢的小脸上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眉头轻轻一皱笑道：“这臭哥哥，知道有客人在还不出来做菜，难道还要我做不成？”
唐欣这才想起牛伯伯已经进去很久了，而那屋里一直都没有动静传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是两个男人她都能往哪方面去想了，难道两个男人就不能了，心里突然涌出这么一个念头，她几乎都压抑的喘息不过来，伸手按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强行将这龌龊的念头压了下去。
杨舒婷见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还以为她生病了急声道：“小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这种明星跟这种世家大小姐都是熟悉的，至于是不是闺蜜就不知道了，但是起码杨舒婷待人很真诚，这一点是无疑的。
唐欣开心的笑起来，她能看出来杨舒婷对她的关心是真情流露的，只是却不好将自己心中的那个龌龊的想法说出来，只得展颜一笑：“没事，大概来了，有点肚子不舒服”
“牛伯伯，我们在这里吃晚饭不？”唐欣突然临机一动，眉头轻轻的舒展开来，不由得暗暗为自己的临机一动自豪，本小姐不光漂亮，并不是胸大无脑的那种嘛！想到胸大，目光仍不住往杨舒婷的胸前瞄了一眼，心里不禁有些卑微的感觉，人家那才叫挺拔呢。
房间里却没有传出来牛伯伯的声音，唐欣不禁有点担心起来，虽然明知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心里生出一丝疑惑，怎么了，这是？
姚谦一见牛绍忠脑袋一歪，竟然倒了下去，大惊失色之下，双手一拍椅子身子凌空跃起，一把抄住他的身子。
唐欣轻轻的推开门，把小脑袋伸了进来，猛然间看见姚谦左手揽住牛绍忠的粗腰，右手却在解开他的衣服，她的小嘴立即张开有拳头那么大，随即一声尖叫响起，那声音足以震破耳膜。
然而，唐欣愕然的发现，她的牛伯伯依然没有醒转过来，她这才发现事情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龌龊，姚谦的手依旧没有停歇，却见他右手一翻一竖，整只手掌霎时间变得如同她身上挂着的那个吊坠一般的碧绿通明，几乎能看见手掌之中的一条条红色的血管，血液在那几近透明的血管里缓缓流动。
杨舒婷也惊讶得张开了嘴巴，她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贝齿在手掌上轻轻一咬，一阵剧烈的疼痛透过神经传入大脑，她终于明白这不是拍电影，而是着实存在着的。看着一脸聚精会神的姚谦，她强忍住没有惊呼出声。
姚谦掌心一翻，噗的印在牛绍忠的胸口，却似乎看见那透明血管中的血液缓缓的流入牛绍忠的胸腔一般，随后，姚谦的手掌连续拍打了他周身的诸多地方，汗水自他额头上滚滚而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衬衣上。
良久，姚谦疲惫的放下牛绍忠，他很累，从来都没有过的疲惫，多少年不曾有过的感觉，颤抖着点燃一支烟，在嘴边晃动了半天才勉强塞进嘴里，随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辛辣的气味顺着喉咙一股脑直冲肺腑，全身说不出的舒坦。
牛绍忠虚弱的睁开眼睛，如同那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看见唐欣一脸的关切之意，微微一笑道：“小子，这就是那碧玉碎金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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