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朝阳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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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大,他是谁?”葛炫再次将问题丢给了吕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嬴梵吧!”吕征双眼紧盯着嬴梵。
船上众海盗听闻首领语出惊人,纷纷撤出刀剑。
嬴梵对于周围的变化不理不睬,依旧嘴角吟着一丝笑意,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吕征刚才的问话。
“请问少帅来此有何贵干,不会是闲着无事出海一游吧!”吕征此刻的语气颇为不善。
“哪里,只是听闻‘蓝鹰’的威名,很想见上一面!”嬴梵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不敢,小小海盗哪里及得上少帅的赫赫威名。”
“你就是嬴梵,‘自由军’的少帅?”葛炫显然对嬴梵相当感兴趣。
“怎么,你不相信?”嬴梵对年仅十七岁的葛炫显然也觉得有趣,竟与他开起了玩笑。
“原来人人害怕敬畏的少帅是这样啊,也没什么特别的!”葛炫撇撇嘴。
“小炫,不要闹!”吕征制止了葛炫的吵闹。
“吕征,你知道吗。由于你近几个月在这片海域的神出鬼没,使得‘自由军’损失了近几万金卢顿的商业税收!”嬴梵此刻收起嘴角的笑意,脸上的神色显得相当严肃,一股惊人的气势直逼吕征。
觉察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惊人气势,吕征也暗暗吃惊。看来少帅嬴梵果然是名副其实,光是这种气势已经不是普通人所能够承受,连自己这样长年在风高浪尖出生入死的人,在他的气势下也有些呼吸不畅。
“在下原本就是在海上混饭吃的,有让少帅不满意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吕征也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以显现自己在气势上并不弱于对方。
嬴梵听到吕征的回答后,不怒反笑,搞得吕征和葛炫有些摸不着头脑。
“区区几万金卢顿还不放在我眼中,我只是可惜‘蓝鹰’的堂堂威名和男儿本色。”
吕征乍听之下,立即明白嬴梵是话中有话,也不打断,想看看对方此行到底有何目的。
“纵横天下,遨游四海方是男儿本色,不知吕兄是否同意!”嬴梵上身微微前躬,一副请教的模样。
“何为纵横天下,遨游四海,还请少帅把话说明白了。”吕征的语气明显已恢复平静。
嬴梵一抖衣衫,朝四周苍茫大海随意一指道:
“大丈夫在世,当行非常事,立万世名。此时整个大陆正值风云变幻,群雄并起之势。俗话说时势造英雄,英雄需时势,男儿纵横疆场,求百世之威名,立万世之功勋,此其时也。以吕兄如此良才,正是一展鸿图之机,若甘为一海盗,诚为可惜啊!”
不愧为一时之雄,其指点江山之气势令人为之一震,吕征此刻心中也为嬴梵的风采所折服。
“少帅的意思是让我们归顺‘自由军’吗?”吕征现在的心中有些激动,但毕竟身为众人首领,并不是遇事头脑发热之辈,此时的口吻依旧是不愠不火。
“不行,我不同意,凭什么要我们听他的指挥!”一旁的葛炫此时已经听出了嬴梵话外之音,在旁边气势汹汹道,“如果说在地上打,我承认是他厉害,可在海上,他们哪里是我们的对手。要不然也不会至今将舰队放在船厂当缩头乌龟。”
“就是,就是,除非你们在海上打赢我们,不然凭什么叫我们投降。”四周的众海盗也跟着嚷嚷开来。
“谁说我的舰队躲在船厂!”嬴梵一指左手海面,四艘战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海平线上,众海盗顿时慌了手脚。等到战舰驶进,发现的确是“自由军”的四艘新战舰,其中两艘主力战舰舰体巨大,是“逐波”号的两倍大小,气势惊人。
“大家别动,都给我停下来!”吕征举起双手制止了手下众人的慌乱。此刻一艘主力战舰已经靠近了“逐波”号,站在战舰舰首的正是少将蒙放。靠“逐波”号一侧的舰楼与甲板上,近两百名弓箭手居高临下向下瞄准,已经控制了整个局势。
“少帅!”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四艘战舰上同时响起,将近一千五百名军士在甲板上单膝跪地,向嬴梵致以军人最高的敬意,其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令在场众人惊惧不已。
站在“逐波”号上的嬴梵略一挥手,一千五百兵士即刻起身,进入各自的作战位置。直到此刻,“蓝鹰”的舰队已经完全处于“自由军”的控制之下。
“少帅果然名不虚传,用兵如神啊!”吕征此时已然脸现怒容。
“吕兄请勿生气,这只是众将为确保在下的安全而出的下策,如若吕兄不愿加入‘自由军’,现在即可离去,我绝不会阻拦。”
“少帅此言当真!”
嬴梵点点头。
“好,如果少帅今日放众兄弟一马,我‘蓝鹰’以后绝不会再劫夺贵军或下属的商船!”吕征说完即下令属下起锚扬帆,准备离去。
“且慢!”嬴梵喊住吕征欲要离去的脚步。
“少帅想反悔!”吕征回身。
“我只是想最后再说一句!听完后吕兄去留自便,我绝不反悔!”

“请说!”
“我嬴梵今日亲来此处邀请吕兄,绝没有要吕兄投降之意。只要吕熊肯加入‘自由军’,从今日起,不但吕兄原先的舰队依旧归吕兄所辖,就是这四艘新造战舰也将由吕兄一手辖制。”
“什么!”葛炫首先惊呼,指了指旁边四艘战舰,难以置信地望着嬴梵。
“是的,而且以后凡‘自由军’所造新舰,都统一由吕兄来指挥,吕兄就是我‘自由军’海上的最高指挥官。”
吕征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嬴梵,半晌方才确信嬴梵刚刚所说的话。
“少帅相信一名海盗?能够将‘自由军’海军的指挥权交给一个海盗?”
“不仅如此,做为海军的基地,冯布尔的行政管辖权也将会由你掌管。”
“少帅难道不怕我挟舰而逃,我们可都是一群真正的海盗啊?”
“英雄不问出处,而且据我所知,吕兄的祖上也算是一个航海世家。”
也就在众人呆楞的时候,一名海盗突然大声喝道:
“右侧海面出现五艘战舰!”
“是恶狼舰队!”葛炫趴在船沿望了一眼,即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恶狼舰队?”嬴梵问道。
“是这片海域的另一支海盗,指挥官绰号‘恶狼’,此人心狠手辣,手下从来就不留活口。”葛炫对这个“恶狼”似乎很有些意见,语气中满是厌恶。
“这家伙这回来者不善,其中有三艘都是主力战舰,看来也是为了这批盐货!”吕征望了望海面,面带忧色。
“吕兄是否有难言之隐?”
“少帅,此人一向与我不和,此次他尽遣主力而来,看来是在打我和葛炫的注意。”
“难道我们现在七艘战舰仍不是他的对手?”
“那倒不会,只是海战最主要的是指挥,只有协同作战方能发挥战舰的威力,只是……”
看来吕征是担心双方的舰队不能够很好的同意指挥,对嬴梵方面依旧是心存疑虑。
“既然我已经说过由吕兄担任海军的指挥官,那现在就由吕兄来发号施令吧!我对于海战是一窍不通!”
“不敢,还是由少帅来发令,我在一旁策应一下就可以了!”
“众将士听令!”嬴梵对着四艘战舰上的“自由军”将士喊道,“前面是一支海盗舰队,现在我们将有一场硬仗要打,由吕少将统一指挥此次战斗!”
“是!”声音响亮异常。
“少帅!”
“别傻站着了,我的海军统帅,指挥舰队吧!我还等着看你的精彩表演呢!”
吕征不愧为海战的高手,下面的这场海战进行得相当精彩。
首先己方的两艘主力战舰隔断对方舰队,将其一分为二,然后以“逐波”号,“扬涛”号及其他三艘副舰凭借其航速牢牢围困住敌方舰队的前半截,以弓箭和登船格斗解决了对方两艘副舰。
恶狼一见己方不利,准备后撤,可吕征早已算准了风向,早早占了上风地带,死死地挟制了敌舰的撤退之途。
两艘主力战舰围攻对方一艘,其余的四艘副舰则围攻另一艘,而“逐波”,“扬涛”两舰则拖住了敌方旗舰“恶狼”号。而此时的嬴缪真正让众人见识了近卫队的恐怖战力。
连嬴缪在内一共十三人在海面上横跃数米,飞身上了“恶狼”号,下面则完全是一场屠杀。敌方战舰上的两百余名海盗在嬴缪等人的攻击下,不是跳水而逃就是死于剑下。仅仅一刻钟的时间,整艘“恶狼”号已经控制在嬴缪手中,而“恶狼”的脑袋此刻也早已滚落在甲板上。其余两舰在听闻指挥官身首异处后,马上升起白旗投降。
站在“逐波”号上包括吕征,葛炫在内的众海盗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仅凭十三个人在短短的一刻钟内,就控制了一艘战舰,而且还砍下了敌方指挥官的脑袋,真是太恐怖了。难怪嬴梵能以区区五千之众击溃霍尔两万骑兵,的确是虎狼之师。到现在,不论吕征还是葛炫都从内心对嬴梵佩服不已。
通过这一战,嬴梵使得原先只有四艘战舰的“自由军”海军一下子就扩充为十艘战舰。而更重要的是,他获得了两名能够率领自己舰队纵横四海的得力助手。
“蓝鹰红狐”,这就是被以后学者称为“帝国双爪”的著名海军将领。也就是这两人,在以后的大陆海战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带领梵天帝国的海军赢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并最终战胜了号称天下第一的霁雨舰队。
这场海战规模虽然不大,但在《大陆纪事》中却被重点提及。
摩罗历474年3月15日,“朝阳海战”,一代帝君嬴梵从这一天开始,给自己的战争机器装上了两个轮子,用圣皇自己的话说:“我终于拥有了两个拳头!”
这场战争的规模远不及同日结束的“库瑟南北战争”,但其影响和意义却不是后者所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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