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命运抉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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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事件发生时,没有人可以相信,改变整个局面的会是这样的一个“小女人”。但是历史似乎在冥冥中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在整个局中,身为舒琅妻子的馨如始终站在幕后,而另一个女人,却主动站到了历史舞台的转折点,站到了“自由军”乃至以后梵天帝国的政治舞台上。
梵天历24年7月3日
——摘自帝国上将军秦玉《亲笔手札》
“放虎归山”!
在整个“自由军”的将领中,能够与虎牵上关系的似乎也只有“虎刀宗缭”一人而已。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要改变整个局势,仅凭宗缭一人,是根本不可能扭转乾坤的,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驻扎在城外三十里的那一千多名“黑虎骑”!宗缭没有被抓,显然并不是嬴晖要放他一马,任何一名“自由军”的核心将领都不难看出其对少帅的忠诚。那么现在能够解释这种状况的理由只有一个,宗缭已经不在城内。但是另一方面,宗缭也不应该在“黑虎骑”的驻地,如果是,嬴晖是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抓捕秦玉,并命令嬴缪封锁城门的。虽然他不可以调动“黑虎骑”,但是那种无形之中的威慑力量,却是足以让任何一个心怀不轨之徒心中胆寒。没有完全控制“黑虎骑”,或者是“黑虎骑”被他人操控在手,那嬴晖在采取行动前必然要考虑再三。以其长期负责“自由军”和嬴氏情报系统来看,嬴晖无疑是一个相当老成稳重,也可以说是老谋深算的人。
第二次从嬴缪的指挥部出来,天已经是下午时分,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晚饭时间。虽然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的政治和军事行动,但是凭借女人特有的直觉,芊芊已经能够感受到达尔那斯城空气中那种无形的压力和紧张。随着时间的流逝,掌握先机的一方一定会凭借手中暂时取得的优势,想尽一切办法来打垮对手,取走对手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牌,从而确定整个胜局。
难道自己真的要去翻这个局吗?
从在秦玉府邸门前发现整个事件开始,芊芊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的意义。
现在的局面非常明显,一旦嬴晖控制了“黑虎骑”,那么秦玉方面就没有任何能够翻盘的机会,也可以说,秦玉现在面临的就是一个死局,只不过在局外,还有一个人在无形中支持着他。而这个人的能量,至今也是芊芊不敢想,也想不出的。那就是“自由军”失踪的少帅嬴梵。
嬴晖纵然能够赢下这一局,但是其后而来的,就会是和嬴梵的生死之局。不论秦玉如何聪明,如何料事如神,如何的智谋过人,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嬴梵手中的一枚棋子。
想到此处,芊芊心中掠过一丝阴影。
不论这一局嬴晖是胜是败,有一个人都脱不了关系,那就是嬴晖唯一的儿子,嬴梵最器重的弟弟——嬴缪。而这,也是芊芊此刻心中出现疑虑最重要的原因。
还记得当初在南望港的那一幕,自己跪在泥水中,握住的是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嬴缪。对于嬴缪的感情,芊芊比任何一个局外之人都看的更加清楚。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陷入感情的人往往都比较迟钝,芊芊就是在聪慧,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同其他的女孩一样。但是她的心中很清楚,自己对嬴缪,不过是一种妹妹对哥哥的感情,之所以发展成为现在的情况,一方面是形势所逼,另一方面这也可以看作是自己报恩的一种形式,恐怕也是唯一的一种形式。不过令人安慰的是,现在的嬴缪对芊芊可算是一心一意。不过对于自小在妓院中长大的芊芊而言,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的。当自己有一天红颜成白首之时,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嬴缪,都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

就像舒月儿的死,成了嬴梵心中一辈子的阴影。而对于芊芊而言,在妓院中生活的十几年经历也成了她心中一辈子难以释怀的包袱。再加上情感上无奈的选择,最终由自卑,自怜转变为自傲,独断的性格。在这一点上,芊芊似乎与嬴梵有一丝共通之处。
真正的“战争”不过是刚刚开始,虽然嬴晖在与秦玉的交手中占得先机,但是在与嬴梵的棋局上,双方不过刚刚落下第一枚子!最后获得胜利的,会是老谋深算的嬴晖,还是恨辣无情的嬴梵,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如果放在以前,芊芊肯定会把赌注压在嬴梵身上,毕竟其身上的那种属于至尊的王霸之风,是嬴晖所欠缺的。正是由于这一点,嬴梵才能够赢得众多“自由军”将领的支持,才能够高居其位,才能够统领群雄。
可是目前的情况发生了变化,芊芊不知道舒月儿的死对于嬴梵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会不会导致其性格上的转变。这次的失踪无疑就是“落月事件”的后遗症。而很显然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还远远没有结束。没有人能够肯定嬴梵最终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如同当初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了解他的内心一样。
这种转变或许会让嬴梵在其争霸之路上少了许多“麻烦”,但是也可能会让他永远失去其身上的那钟王者风度。如果是前者,那芊芊至少有八成的把握确定嬴梵会赢得最后的胜利,但如果是后者,那秦玉如果在这一局中一败涂地,那也就意味着嬴梵的全盘皆输。
嬴氏兄弟的命运是左右此刻芊芊心情的最主要因素。可以说,从她离开南望港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命运就注定会夹杂在这两兄弟的恩怨之间。
“历史总会找到适合的人去担任它的代言人和推动者。”
这是撰写《大陆纪事》的作者史良镛写在其巨著封面上的唯一一句话。
而用秦玉的话来说,舒月儿的死让绿芊芊站到了历史舞台的最前面,可以说,她在一定意义上成为舒月儿的继任者。
一想到嬴氏两兄弟的生死问题,芊芊立刻意识到自己下面应该做什么。
嬴晖胜,则嬴梵必死,而嬴梵胜,不,如果秦玉这枚棋子在嬴梵没有真正开局之前就胜了,那嬴缪就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点,芊芊更是感觉时间紧迫,谁都没有料到嬴梵会失踪,但是谁也料不到,他会什么时候出现,以何种方式出现。
在嬴梵出现之前就结束这盘棋!这是唯一能够圆满解决问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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