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心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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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惊心动魄的十多天中,挽救了少帅,挽救了“自由军”的不是我,而是三个女人,三个同时拥有美貌和非凡智慧的女人。而最终,她们也赢得了各自的所需要的东西,爱情,利益,地位。
梵天历22年11月2日·皇都
——摘自帝国上将军秦玉《亲笔手札》
当内厅所有的短弓手都被撤走,当馨如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和盘托出,当从宗缭手中接过那张嬴梵的亲笔手令。苏梦寒和郝莽两人才清楚自己不是在做梦。残酷的权力斗争的的确确在少帅失踪之后,将要或者说正在发生,发生在“自由军”内部的核心将领之间。
“没有人能够取代少帅!”郝莽在了解了所有的一切后,低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的,没有人能够取代少帅!”宗缭的语气相当肯定。
听闻宗缭同意自己的观点,郝莽抬起头来,双眼充满感激的望了“虎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忠诚,对少帅,对嬴梵本人的忠诚。
“任何人都不会取代少帅!”舒琅这句话等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代表了此时此刻舒氏一族的立场。
“这个任何人不但应该包括在座的各位和各军团长,也应该包括‘自由军’中其他的嬴氏族人。”到了这个时候,原先最“迟钝”的苏梦寒却显得异常镇静。
听得这句话,宗缭一脸惊诧的紧盯着苏梦寒,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一些不同于常人的东西。
难怪少帅对于苏梦寒的评价这么高,看来他的身上的确有过人之处。
刚才苏梦寒的观点竟然与秦玉的观点不谋而合,可见其对于事物本身观察了解之细微。难怪在上次的事件中,他能够洞察先机,力主军法处置那位坐过王位的普通士兵。在以前,宗缭一直认为苏梦寒之所以对于少帅的思想能够有如此准确的把握,是因为其与少帅三年多的同学兼兄弟的关系。但是从今天的事情看来,他的确有超乎常人的观察力,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就抓住了整个事情的关键。
而在场人中另一个注意到苏梦寒话中含义的人,就是馨如。自小在皇宫中长大的她,对于那些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事情是再了解不过。帝国皇宫,帝国权力的中心。这个帝国最辉煌,最荣耀的所在,在她的眼中,实际上则是最肮脏,最黑暗的所在。馨如当年逃出皇宫,浪迹天涯,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在爱情上的失意,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愿意卷近那个权力圈子中。身为皇姐的他虽然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但是当时萧君如和萧剑如都还是孩童,按照帝国的规定,极有可能会由她这位成年的姐姐从旁辅政。早已厌倦了皇宫生活的她,在感情受到极大伤害和父皇身亡的双重打击下,毅然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虽然当时离开皇宫的馨如还仅仅是二十余岁的少女,但是对于宫廷中,朝堂上争夺权势的斗争,却早已无数次的看见过,经历过。对于那些勾心斗角的鬼蜮伎俩,即便没有亲身经历,也听说的太多太多。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馨如比起在座的其他人,自然更能明白政治的那种残酷和无情,也更能感觉到政治斗争的危险所在。
没想到一个还未到二十岁,从来没有经历过类似事件的年轻人,竟然能够一语中的的点出整个事件最关键之处,那种对于政治敏锐的观察力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这个年轻人也的确点出了重点。
“中央安则地方安,地方安则整个‘自由军’安,而整个‘自由军’安也就意味着舒氏安。因此,不论这件事情如何发展,我们舒氏一族绝对会站在少帅一方,任何试图取代现在少帅地位的人或势力都是舒氏的敌人。”为了取得其他人进一步的信任,馨如再一次的重申了舒氏的立场。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带兵大模大样进达尔那斯城吗?”郝莽到现在还不能相信嬴梵会丢下整个“自由军”,自己一走了之,此刻的他心头有如一团乱麻,自然也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
“万万不可,这样一定会引起军事上的冲突,而且给了我们周围的势力以可乘之机,更给了那些居心不良之人以借口。而最严重的是,这就开了一个例子,一个地方军团带兵干预中央决策的例子,很可能会造成以后‘自由军’内部出现拉帮结派的局面。”此刻的馨如显得比在场的任何一位将领都更加的冷静与从容。事后苏梦寒等人曾回忆起现在的情况,都认为如果馨如在协助和出谋划策,那舒琅等四位将领就不可能在这次事件中能够始终统一在一起,更不可能以四将之力挫败“自由军”中的不轨势力。
“那我们现在有什么预防不测的好办法吗?”虽然觉得馨如说的句句在理,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谁也不清楚躲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会是谁。
“我们现在宜动不如宜静,如果有谁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迟早都会动手的,我们现在就是要隐于暗处,等那个人出手,不然我们谁都没有办法。”馨如分析当前情势,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暂不动手,等待时机。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苏梦寒此刻也算见识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厉害,论才智,馨如绝不会在舒月儿之下,论应变,恐怕还在后者之上。
“宗缭将军不在京城的事情恐怕瞒不了多久,无论哪个人想坐那个位置,都没有办法忽视这支‘自由军’中最精锐的部队。所以宗缭将军的一举一动也就成了不可能隐瞒的秘密。”馨如的细致分析听得在场四人频频点头。
“那我要尽快赶回去。”一想到自己手下的部队有可能成为其他人篡夺权力的工具,宗缭一刻都无法安坐。
“是的,宗缭将军应该尽快赶回去。不过却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这样才可以收到奇兵之效。一旦有人动手,必然想在宗缭将军不在的时候先控制‘黑虎骑’。而如果在那个人自以为成功的关键时刻,宗缭将军突然出现,打乱他的阵脚,那结果……”
众人已经听出馨如的弦外之音,原先脸上的紧张神情也略微松弛少许。
“至于其他三位将军,也必须赶往达尔那斯。无论如何,那毕竟是‘少帅’所下的军令,不过你们没有隐藏的必要,反而要大张旗鼓,甚至是带兵进京。”
“带兵进京?”刚刚才有点头绪的众将不由的被馨如前后矛盾的话给搞糊涂了。
“是的,带兵!不过这仅仅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的。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逼迫那个隐于暗处的人走出来,逼迫他在宗缭将军没有回去之前动手。”
所有的人到此刻方才明白馨如的整个计划,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相互间交流了一下眼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雨腥风的战场。虽然在这个战场上没有那些直观的鲜血,尸体,但是却更加的残酷,无情。而在这个战场上,战友彼此间的信任显得更加重要。
“为了少帅!”
宗缭首先站了起来。
“是的,为了少帅!”其他人也都站起身,四个人四双手紧紧的握在一处。
凝视着眼前的情景,凝视着眼前的这四人,馨如心中没有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眼前的这四个人,假以时日,都会成为独挡一面的名将,现在让他们走到一起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嬴梵。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年轻人身上有种异于常人的魅力,能够让别人宣誓效忠的王者魅力。不知道远在东方的弟弟萧君如是否也同嬴梵一样,能够获得臣下的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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