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非常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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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被拉回了摩罗历474年的12月25日。
整整十二天前,随着舒府的一把火,“月落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事情的影响却远没有结束,因为“自由军”的真正灵魂人物,少帅嬴梵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自从“月落事件”发生后,整个“自由军”最忙的可能就是“幕僚役”的首席秦玉。一方面,他负责指挥处理“月落事件”的善后事宜,而且同时还要担负原先已经相当繁重的行政和军事工作。许多原先应该交由少帅处理的事务都落到了他的头上,而在少帅失踪后,这种情况变的更加严重。
自从“自由军”建立以来,所有大的事务都是由少帅一手掌控,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役使这些能力出众的年轻人。
可是在一夜之间,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变得那样突然,那样措不及防。
得知少帅失踪的消息后,秦玉最先想到的不是怎么样把嬴梵找回来。虽然秦玉与嬴梵相处的时间没有宗缭,嬴缪他们长,但比起这些人,秦玉更加了解嬴梵。
既然嬴梵自己选择失踪,那就不可能立刻把他找出来,在其没有完成他要做的事情之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把少帅找回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怎么样处理这段时间由于少帅出走而形成的权力真空。
毫无疑问,不论是年长的蒙放,还是年轻的苏梦寒等人,他们的能力都是相当杰出的,可以说,他们任何一人都有能力独挡一面。但是,要统帅这样一群人,没有绝对的威望是不行的。而纵观整个“自由军”上下,除了少帅嬴梵一人,似乎还没有一个具备这样的威望和能力。
雪还在继续,这场雪断断续续已经下了近半个月,而在这半个月中,秦玉的精神都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现在“自由军”所管辖的不仅仅是诺达克那样的一小块地盘,而是一个帝国,一个帝国般大小的版图。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可现在倒好,这样一个帝国竟然在领袖失踪的情况下维持了近半个月时间。虽然经过秦玉的多方努力,事情的影响没有进一步扩大,但是他们几个少数得到消息的“自由军”上层人物依旧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是日渐沉重。
当日第一个得知少帅失踪的正是秦玉。
在“月落事件”发生后的那几天,唯一能够见到少帅嬴梵的惟有秦玉一人。每天早上他都要将前一天急需处理的行政,军事文件送到嬴梵的寝宫,再于掌灯时分去取回得到少帅批示的那些文件。
摩罗历474年12月7日,这个秦玉终身难忘的日子。如同往常一般,秦玉带着一大堆文件赶到嬴梵的寝宫。但迎接他的除了躺在床上舒月儿的尸首之外,只有嬴梵的一纸命令。
命令的内容很简单,舒腾将被终身圈禁在舒府,而其余的舒氏族人按照月儿生前的叮嘱,一律不得牵连。
这些都早已在秦玉的意料之中,但真正令他担心的是,这张由少帅亲笔书写的命令上除了这些内容之外一无所有。那意思就是说,嬴梵并没有指定任何人负责他失踪期间“自由军”的大下事宜。可是同时,嬴梵却将他的印信留在了寝宫的桌子上。也正是由这点秦玉方才判断出嬴梵的自行失踪并不是一个偶然。

秦玉凝视着放在案几上的那一方小小的白玉印信。这一方小小的印信所代表的却是一个帝国的最高权力。数万的军队,数以百万计的民众,辽阔的版图。这一切的一切都维系在这方小小的白玉印章上。
呆楞了两,三秒后,秦玉开始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整个“自由军”已经处于群龙无首的危险境地。而此时,内有季天贵族蠢蠢欲动,外有克米拉和库瑟的凤弈虎视眈眈。而经过了连番征战的“自由军”虽然士气高涨,军心稳定,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其战斗力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而且现在的“自由军”主力是由原先的季天王**构成的,一旦有什么异动,其后果是不堪想象的。而最令秦玉感到头痛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最令秦玉害怕的是那些拥兵在外的将领。索伦关的独孤明,诺达克的楼飞,季天的苏梦寒,海军的吕征……他们可以说都是“自由军”内部的实力派,手中都掌握着大小不等的军事实力,而且也掌管一方军事,行政大权。少帅在的时候,他们或许都是忠心耿耿的好部下,好将领。可一旦嬴梵失踪的消息被他们知晓后,秦玉真的不敢担保他们会没有其他的想法。
精通大陆历史的秦玉很清楚,历朝历代因为王权的削弱而造成各地方势力拥兵自重的情况已经是数不胜数。不知道有多少王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最终走向灭亡的。远的不说,齐格诺王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清楚了眼前“自由军”面临的危险形势,秦玉强迫自己必须先冷静的下来,好好思考自己的应对之策。
很显然,少帅应该很清楚,第一个得知他失踪消息的人会是每天早上向他递送文件的秦玉,因此可以说,在他将自己的印信置于案几之上的时候,他已经将整个“自由军”的命运暂时交到了秦玉手中。
可是,除了这一方印信之外,嬴梵没有留下任何能够确定秦玉为“自由军”暂时领袖的具体文件。虽然秦玉现在是除嬴梵之外“自由军”军事(军中唯一的一位大将军),行政{幕僚役首席}上的最高指挥。但那是在嬴梵的支持之下,自己才能够以十七岁之龄得到如此高位。难保那些早已追随嬴梵的元老们心中不会有其他的想法。现在没有了嬴梵的支持,那些元老们还能不能承认自己现在的地位都很难说,更何况是由自己来接替嬴梵失踪而留下的权力真空。
少帅失踪的消息必须封锁!
这是秦玉在那天早上想到的第一个措施,也是一个相当正确的措施。
在没有掌握整个“自由军”大局之前,绝对不可以让那些手握大权的外地将领得知少帅失踪的消息。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秦玉的心情才真正开始平静下来,开始思考怎么样处理紧接着可能出现的权力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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