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时光飞逝，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除去刚到瑞典时遇到的美女间谍，约纳的生活还是很平静的。德人刻板的一面在这半年里一显无遗。
包括约纳在内，没有人出去欣赏瑞典的北欧风光。每个人都坚守着命令，吃住都在厂房内。
瑞典方面，首批生产的七辆样车接受了军方的检验。张牙舞爪的‘莱姆二型’多炮塔坦克深深打动了瑞典军方。双方进一步的合作计划也提上了议程。现在两国的关系可以用蜜月期来形容了。
自然而然，对于约纳一行的保护也严密了起来。不过瑞典军方很明智，只是保护，并没有打探德国方面的任何信息。
有了瑞典军方以及雷神部队的双重保护，设计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坦克的设计早在一个月前就以告一段落。能做的约纳都做了。甚至连轮式车辆的设计都被约纳提出来供大家讨论。
等了快一个月，国内对于新设计样车的生产依然没有做出决定。对于国会，接受约纳的建议与瑞典合作以是最后让步了。但是对于陆军参谋部，光有设计图没有样车，一切都没有意义。正像约纳最近一次递交卡尔元帅的进度报告中指出的一样。没有样车。一切的努力不过是‘雾里看花，纸上谈兵’。但是制造样车，等于违反凡尔赛条约。稍有差池，就会招致国际上的谴责。战争的后果不是陆军所能承担的。
“约纳。”在餐厅的走道上，汉斯喊住了约纳。
“约纳，参谋部的密电。去你的办公室。”汉斯不由分说的把约纳推了回去。
坐在办公桌前约纳接过了密电。密电是用GOD密码发送的，这种密码很复杂，陆军在一九一六年就开始使用了。一个附表以跨组方式把数字双码再加密成文字双码：第一个数分开单独加密，其余分成双码或跨组双码，以使一个密本组不总是用同样方法加表．这种加密方式比法国人的间断纵行移位体制要无序的多。
锁好门，约纳小心的拿出约有二千三百组四码数字的两部本密本，仔细解密起来。
许久，约纳放下了密文。
“怎么样？约纳？有什么消息吗？”看着约纳收起密码本，汉斯问道。
“他们要我回去！汉斯。”说完，约纳长出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调你回去？我们做错什么了吗？”汉斯站了起来。
“不，你误会了，汉斯。他们决定了，不惜一切代价，在国内组装四辆‘虎’式样车。目前所有的部件都以运达斯图加特。将由我来负责组装工作。”约纳得意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吗？不像是国会的作风啊。不过真为你高兴啊，约纳，你的设计终于有结果了。”汉斯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几辆样车对约纳的价值。就如同‘莱姆一型’对于自己。看到好友的努力得到认可，汉斯也替约纳敢到高兴。
“我也不清楚，密电里没说，只让我回去报道。估计是陆军下的决定吧。我想这个时候陆军应该已经和国会吵反了。不过能在国内生产样车确实很件好事。”约纳淡淡的说。
“怎么了？约纳？你不高兴吗？”
“不，汉斯。只是``````只是这里的设计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目前之剩下培养技术人员和工程师了。我想````可能短期内我不会在回来了。恐怕我们很长时间不能相见了。”
汉斯大笑道“哈哈，大男人，别为这个烦恼。你又不是我的埃丽卡。不能相见又怎么样？再说了早晚我也会回去的。”
听到汉斯的耻笑，约纳多少有点尴尬。“在这个鬼地方待了快半年了，多少有点感情的。”约纳自嘲道。“对了汉斯，你上次不是说你老婆死了吗？这个埃丽卡是谁?”
“你还是德意志的军人吗？约纳？算了，我们在法国的土地上唱这首歌的时候，估计你还穿开裆裤呢。记住约纳，埃丽卡是我们每一个德意志军人的情人。”
说完汉斯沉默了，许久小声说道，“回家真好啊。”
“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
她的名字叫做埃丽卡
成千上万个小小的蜜蜂
竞相飞向那埃丽卡
只因花芯中饱含着甜蜜
花瓣上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
她的名字叫做埃丽卡
在我的故乡住着可爱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做埃丽卡
那是我最亲爱的人儿
她带给我幸运，埃丽卡
当紫红色的石楠花盛开的时候
请传去我的这首歌儿
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
她的名字叫做埃丽卡
我那小屋边盛开的小花
她的名字叫做埃丽卡
无论是拂晓还是黄昏
围绕着我的是埃丽卡
花丛中传来细细的声响
你是不是还记得你那美丽的姑娘？
那流泪盼着你归来的姑娘
她的名字叫做埃丽卡。”
第二日，约纳登上了飞往柏林的飞机。
坐在飞机上，约纳开始考虑了，是不是该改进飞机的性能了？很快，约纳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很简单，有工业能力的国家就可以制造坦克，但是不是所有的工业国家都可是设计飞机的！
引擎是制约二十世纪初期飞机发展的最大瓶颈。
活塞式发动机向喷气式过渡，再加上大量的精密仪器。岂是指点一二就可以成功的？
傍晚时分，飞机抵达了柏林机场。
没有鲜花，没有少女，没有接机的狂热人群。约纳不是英雄，就算是，也只是无名英雄。
机场上很空旷，像极了约纳走的那天。
“你好，柏林！”约纳站在舱门口，伸了个懒腰，默念道。
飞机的悬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欧宝仪仗用车。
卫兵没有多说，就把约纳打算带上了轿车。
出人意料，坐在车上的竟然是是卡尔元帅。
见到约纳，卡尔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回来很好，少校。
和我去见兴登堡阁下，不出意料，三天后他就要当选总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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