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待人接物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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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老派的上海人会用看人搓麻将来看一个人的品格,到后来,跳舞也成为了观察人的一种重要手段。
当时上海的许多男子都会参加举行各种舞会,那些舞会便会吸引很多老板来考察雇员。
跳舞不仅是一种娱乐,同时是一种礼仪,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很多方面,穿着啦,谈吐啦,以及待人接物的基本素质,跳舞本身的技艺反倒是次要的。
真正懂跳舞的上海老克腊,都保留着当年的习惯,“他们跳舞都是有一套行头的,比如说,要有一双漆皮皮鞋。”直到现在,很多老克腊们去跳舞,都会提一双自己的皮鞋去,“那才是真正的派头”。
是英雄莫论出处,作为一个现代移民城市,他们目睹了太多了这类传奇,因此对那些头脑活络的人又平添了几分敬意。
“出门看风向,做人要识相。”上海人秉承江南遗风,特别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不得罪人,却也不过分谦卑。
上海女子的聪慧贴心早就全国闻名。
这就是上海人为啥会在各种应对场合下,表现出锱铢必较,寸土必争的刺激―应激模式,这种模式,用在刀口上则是一流的计算能力,用在刀背上就是一流的算计能力,是好是坏,完全就看环境怎么造化人了。
夏天温度陡升,实在很难熬。
男子在夏天,穿纺绸或府绸长衫,而小店员,工人短衫长裤,但都是布的。
当年的白领,仍是西装革履,白色的为时尚。
女子多穿旗袍,从短袖到无袖,开衩及腰。
女孩才穿短裙或短裤,露的部分不多,露背衫裙只有在夜总会,跳舞厅里才有,男子穿短裤,必须穿长统袜,白皮鞋。穿超短裙的多是未成年的小姑娘。
有人将炉子拎到后门外弄堂里,住在楼上的,烧一只菜要上下几趟扶梯。
二三口之家索性不起火,早餐吃大饼油条,中晚餐到附近小面馆,小饭店去解决,当年小马路上还有不少饭摊,馄饨担。
二是洗澡,35℃以上的气候,坐着还在流汗,岂能不洗澡?
普通人家少则三四口,多则七八口,老老少少从傍晚就开始洗浴,备有大浴桶,热水到老虎灶泡,冷水到自来水龙头上放,一幢房子里人家多,争前恐后,吵吵闹闹,洗下来的脏水,还得倒入铅桶,拎去倒在阴沟里。
浴后还出一身汗,要知道当时在房间里接水龙头,装水斗的只是极少数。
在一个房间里,有一人洗澡,除小孩外,其余的人都得回避,尤其是男女有别,拿了小板凳到弄里乘凉,年轻人便去荡马路。
浦江夜游最初的洋人的花样,特制一种小舟,游弋于江面,阵阵凉风,不亦快哉。上海人则雇摆渡的舢板,荡漾于浦西浦东之间,至半夜始归。

以小时计费,舟子在船头缓缓划行,不管舱内两人世界的事。
二.
刚刚进入租界的人们,朝夕面对的是“华洋杂处”的纷繁世界,内心不免忐忑不安。
在外头讨生活多少迫于无奈,只有在自家房里,才拾回些往昔的尊严,习惯和传统—关起门来自成的一统。
大门于是标榜了独立,也喻示了封闭。石库门房子的门都很厚实,前门很少打开,平常生活都经过较小的后门。
这样的房子当初是给有点家底的人住的,一门一户,多为出租,房租高,利润大。后来上海住房越发拥挤,也开始一门上下,分住多户。
再后来还有人向大房东包租一个门堂,自己住最好的前楼,把别的房间高价转租给手头较紧的小散客,当二房东。
斯柯特和陈颖弘她们混得已经很熟了,他的普通话和不纯正的上海方言比陈颖弘她们一点也不差,沟通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犹其谈到他的力学计算数学,更是眉飞色舞,唾沫乱飞。
斯柯特对她们说:“力学计算数学是基础科学中数学的一种,用它来可以计算子弹,炮弹的形状,飞行速度,选择最好的形状和飞行轨迹,从而使它们射得更远。
造新式枪支与坦克,大炮,还有别的新式武器都离不开力学计算数学。”
调皮的朱凤春好抬杠,她笑着撇嘴说:“你别吹了,好象你的计算数学有多万能似的,我就不信,离了你的计算数学就无法活似的。”
斯柯特不服接着说:“你就是离不了基础科学和计算数学,比如你住的房子,马路上的汽车,海里的军舰,轮船。
甚至你每天吃的饭菜都要通过数学计算,才能好吃美味。”
朱凤春笑道:“你说的更没边了,那不可能,我就不信,不计算就无法做饭。”
斯柯特耐心地说:“比方炒菜放盐吧,你放多了就咸,而放少了就会淡,只有通过试验,计算才得到合式的数据,蒸米饭的道理也是一样,水和米的比例一定合适,火候适度,米饭才会香喷喷可口。”
陈颖弘在一旁笑着说:“你别逗斯柯特先生了,看他说的那个认真劲,可我们仔细想一想也有一定道理,我们的每一行动也需要简单的计算,只不过大家不注意罢了。
比如,行进路线,按排谁在什么时间接应,炸药包的导火索需药多长,炸弹定在什么时间爆炸,这些都需要合理的计算。
只不过我们大家都不注意罢了。”
斯柯特得到陈颖弘的支持高兴地说:“陈小姐你真聪明,合理的数学计算可以使你们减少抗日行动的失败。
我有时间可以教你们一些简易的计算公式,那样可以加快计算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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