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得月茶楼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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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女人柴倩如爱闹,她装出小孩般的幼稚逗你笑,平时掐你两把,捏你脸几下都成了习惯动作,别嫌疼,嫌疼就过来一起闹。
小女子温柔娴熟,温温而雅,志远而藏于心。
情深则表于面,或喜,或悲都不遮掩,要个臂膀即坦言相告,不扭扭捏捏,不卖弄风情,不贪心不止,这才是真正小女子,小女人。
小女人懂事,她与大女人不一样,她不撑大事,不自做主张,凡事都要几个人商量后才能定夺,抛头露面虽然也可但她会给别人留足够的面子,酒桌上永远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也不与其他朋友攀比。
但回来了她会告诉你,今天你说错了几句话,但她自己却有自己的一翻道理,平静的生活又有几个人能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己也得个轻松快活。
但你别以为她不动声色,就是不想进取,她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是否可以让生活更宽裕,一点点的变动。
也许你没发现,日积月累你就会知道原来是她改变的,而不是别人。
她思索半天,还拨通了陈颖弘的电话。
“喂,喂!
是倩如吗,怎么样?
太委屈你了,可是事情要有人做,轮到我也一样,命都不要了还在乎别的吗?”
话筒那头传来陈颖弘的声音。
“东西到手了,计划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东洋狗真不是东西,把我折腾苦了。”
“明天下午,我把胶卷交给你,得月茶楼二楼见。”
柴倩如有气无力地说。
“真的,对咱们下一步计划太有利了。
这次行动要成功了,你是头功。”
陈颖弘说。
当她早晨起来又一次感觉到脸色苍白,失眠过度,有些头痛难忍,她的家人也为此焦虑不安,大家不断猜测她身体不好的各种原因,可是至今仍不得而知。
原因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旧的烦恼和新的不快。
当然不会她的家人替自己分忧。
她坚韧刚强,谁有能耐生气,谁大概也就能克服生气带来的后果。
有些人甚至怀疑,她表现的痛苦是在装模作样,至少部分如此,想以此方式引起世人对她的注意。
二.
海在不远的地方拍打着浪花。
“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对她的无声召唤,还送来一阵阵轻轻海风拂过她的脸,扬起她漂亮的裙子。
在海滩上轻快地走着,不时弯腰拾起夹杂在黄沙中的贝壳。
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像一只气球,原先瘪瘪的,现在被快乐吹胀得要飞起来了。
不会向他人求援,这样,她会感到是对自己莫大的耻辱。

她只是出于厌恶,一种持续不断的,永久驱动她的厌恶同敌人打着交道。
把这种不体面的事情向别人说清道明,她感到害臊,但是对此完全沉默,置身于永无休止的压力之下,她又实在无法忍受。
于是,她以女人们特有的机灵试图选择一条中间道路:她默不作声,只是想通过一种悄然痛苦的表情把事情推向道德的法庭。
公众不会接受她所扮演的角色,即使大家用最大倍数的放大镜,从她身上也找不出可以无休止指责的毛病。
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无用之辈,她无意炫耀自己,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自吹自擂。
假如不是有特殊用途的大好人,那么也不会引人注目。只有在她看来,在她那双眼白几乎泛光的眼睛里敌人才是个窝囊废,她不能说服任何人去相信她那一套。
另外,几个传播消息最起劲的“谣言密探”正准备洞察一切,或者他们起码会装腔作势,似乎她们已经明察秋毫。
得月茶楼坐落在牌楼东口,店主是陈仲文,创办于满清时代末叶,茶社有前,中,后三个堂口,以供应清茶为主。
上下午茶客有别,上午前堂茶客多是瓦木工匠和一些靠手艺吃饭的人。
后堂口档次要高一些,有房屋经纪人,有提玉器包贩卖的古董商,还有一部分象棋迷,堂内专辟有象棋座,供好此道者驰骋厮杀,来客不管生张熟李,坐下来就可以对奕。
下午茶社就成了鸟的世界了,屋檐下,墙柱上挂满了画眉笼子,茶客全是玩鸟的,跨进茶社,画眉、黄莺、百灵等鸣声婉转,颇为热闹。
中厅有时也成为说评书的场所,通常是康有华说扬州评书《三国演义》。
得月也供应鸭油酥烧饼,牛肉锅贴,素干丝和各色面条。
清朝末期以贡院考生和一般文人为主要顾客,废科举后,楼下的茶座各色人等俱全,楼上则成为房屋中介人交易场所了。
整个得月台茶社楼上楼下划分成两个世界,楼下高声喧哗,划拳捋臂,竖目横眉,逞凶赌狠。
楼上的却是轻言细语,笑里藏刀,各逞心机。
得月楼以小笼肉包,鸡丝面,羊肉面而驰江南。
这座茶楼还有一个招揽顾客的地方,就是每个堂口设一个煤灶,上面放着特制的大锡壶炊烧开水,有一种说法就是锡壶烧的水烧的滚而味醇,闻名而来的客人也算不少。还有一点,就是这里有三大,得月楼的大锡壶算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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