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迫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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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全力的奔跑,乌云已经散去,月亮又重新露了出来。如水的月光下,张先生的身影拉的老长。
他拼命的奔跑着,就连影子也似飞驰了起来一样。刚才那一枪打中了张先生左肩,张先生被打道后,知道事情大大的糟糕,没顾的上检查伤口就又重新夹起小子跃跑了出去,可怜小子跃已经被吓的呆了。
虽然张先生封住了自己的**道,但是血液还是不断的涌出,殷红的鲜血透出袍子淌了下来滴在了地上,张先生却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着要快点离开。
老雕樊洪焦急的等在家中,在灯火的照耀下,老脸上的皱纹分外鲜明。张先生去了一夜,现在也没回来。不由得他心乱如麻。
想当初儿子儿媳妇把几岁的孩子交给自己,如果真要有个好歹,以后如何面对儿子儿媳,如何面对樊家祖宗。老樊洪狠狠的扭着自己的双手。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人从外边跑了进来。樊洪一见正是张先生,只见张先生左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右臂下夹着小子跃。
老樊洪急忙上去接住张先生。张先生将小子跃轻轻放在床上。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吁吁直喘气。老樊洪急忙说道:“张先生,你受伤了。”
张先生点点头。他费力的把衣服脱下,借助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后肩上子弹的伤口出现在眼前,老樊洪久做猎户,也通疗伤之道。急忙拿出小药箱给张先生治疗。
山里人家求个温饱已是不易,其他生活用品极度短缺。这药箱里就放着一把小刀子一把小钳子,和两瓶刀伤药。老樊洪拿出小刀和钳子先在火上烤了烤,又回头看了看张先生。张先生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当下老雕一狠心向着伤口割去......
风雷手江文烈带着那伙人顺着大道一路追踪,沿途总能看到血迹。方向直指三阳镇。江文烈心中冷笑:“张怀远啊,张怀远,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深山老林那里去找麻醉药,张先生痛的黄豆般热汗直淌。好在老樊洪动作够快,先用刀子割开伤口,再用钳子拔出子弹,用白酒给伤口消毒,最后用疗伤药敷上包扎好。
一套忙活下来,张先生感觉清爽多了。老樊洪看了看惊吓过度已经熟睡的小子跃。问道:“张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先生问道:“老哥哥,我叫你准备的行李你准备了吗?”
老樊洪道:“早就收拾好了。”
张先生点了点头道:“好,事不宜迟,那江文烈绝不肯善罢甘休。咱们还是早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樊洪道:“张先生说的是,可是你的伤......?”
张先生苦笑了一下道:“不碍事,一时死不了。我们要马上动身,晚了就走不了了。”
说罢拿起了两人的行李,老樊洪背起了小子跃,离开了三阳镇。三人趁着茫茫月色,走上了一条小路,渐渐消失不见........
江文烈找到樊家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走进屋去,只感觉药味刺鼻,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沾满血迹的手巾,还有桌子上的那颗被取出来的弹头。

江文烈知道张怀远受了重伤,料想他不死也难支撑,心里满以为这次一定能抓住他。一路上带着几个人,也没有多么着急的赶路。但是他实在没想到这儒袍羽士跑的这么快,而且早早的离开了此地。
风雷手江文烈心狠手辣,从来不吃一点亏。这那能受的了?这张怀远,先是打了他的徒弟,后是夜入济南城,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走了那樊子跃,然后身负重伤一路逃跑,现在居然追到家门口也没堵上~!
这么多人都没抓住一个受伤的半死之人。见了大帅张宗昌如何交代,以后传扬出去脸面何存?江文烈越想越是怒火难平,转头对着带他来寻找樊家的三阳镇镇长吼道:“他们去了那里?”
镇长吓的体如筛糠,颤抖的回答道:“大爷,我真不知道。”
风雷手江文烈这火气实在难以忍受,翻掌对着镇长猛的砸去。大风雷手力有千均,只听的一声惨叫,镇长横着飞了出去,直摔出去一丈多远撞到了一面墙上,又将那墙撞塌了下来。
可怜这镇长老实了一辈子,当时被这一掌砸的骨碎筋折,气绝而亡。小飞龙刘成这个时候也带着大队的人赶到,都看见了这一幕,在场众人无不惊骇。
刘成壮着胆子凑上前去细声说道:“师父息怒,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江文烈发泄了怒火,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恨声说道:“张怀远身负重伤跑不了多远。多派军兵寻找,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你先回去报告大帅,请大帅多派兵马,封锁各条道路。”
说罢着众人全部开始行动。江文烈带一伙人继续搜寻。小飞龙刘成带着两个军兵骑着马匹急速赶回济南大帅府报告。
话说此时张宗昌吃过早饭正在花园里闲遛,一边遛还一边口中念念叨叨,原来是在做诗。就听他念道:
要问女人有几何,
俺也不知多少个。
昨天一孩喊俺爹,
不知他娘是哪个?
原来这张宗昌人称“三不知”将军,即兵不知有多少,钱不知有多少,姨太太不知有多少。昨日他自己的一个孩子喊他叫爹,他居然不记得有这么个孩子,不记得孩子的娘是那一个。因此今早想起昨夜之事心有所感,遂创下一首大作。这张宗昌诗兴一发,意尤未尽。
正好下边人禀报:“王寿彭厅长来访。”
张宗昌做诗正在兴头上一听他来了,马上吩咐叫王老师来花园游玩。为何张宗昌叫那王寿彭为老师,这里边有有原由。
只因为张宗昌一天学没上过,也是军阀中文化最低的。觉得自己坐拥山东既然身为孔圣人的父母官,不带点斯文,枉来山东一趟。
于是,现场拜师学艺。在1925年曾经花重金,请出清末最后一科的状元王寿彭做山东教育厅长,并拜王为师。
一番苦练之后,那张宗昌功力大进,天天没事就做诗,做出来就记在纸上。
而且每首诗都是做的惊天地,泣鬼神,独领风骚,绝倒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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