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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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老师一拱手走出了张宗昌的大帅府,后边刘成跟了上来。
江老师瞧了瞧他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成道:“师父,我不明白为什么咱们大帅不惜重金招揽这些武林人士?现在作战全靠枪炮,不是古时的大刀长矛的时代。”
江老师冷笑道:“枪炮虽利,也要人来使用,习武之人反应要比普通人快上数倍,再使用上洋枪更是如虎添翼。没有洋枪使用暗器也能达到效果,就算暗器也不用,赤手空拳利用各种本领也非常人可敌。自古到今历代皇帝诸侯,强梁军阀,谁身边没有一批这种特殊的人?你知道什么时候有高手穿墙越户来暗中加害?别说这些大人物就是富商大户之家也多雇有打手。现在天下大乱,各大势力都有培养拉拢高手。而且这些人不但可以保护重要人物安全,在执行特殊的任务时候也有妙用,有绝艺在身行事隐秘稳健,远非普通人可比。那像你说的那样在战场上明着使用?义和团那时只是一时大意疏忽,硬顶着洋枪往上冲,才酿成大祸。现在谁还犯傻?只因为这些人这些事不管古今从来都保守的比较秘密,等闲之人难以接触。所以流传的才不多而已,又岂是你能知道的?”
刘成赔笑道:“师父高见,徒儿茅塞顿开。”
江老师哼了一声道:“闲话少说,去办你自己的事吧,明天我去找那老张头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刘成应声而去。
话说这儒袍羽士张怀远叫人识破了隐居的身份,更和那刘成发生冲突,一时愤怒摔了他个不轻。
张先生心想:“这刘成到是不足为虑,但是他是张宗昌的人,这么一来就等于得罪了张宗昌。想那混世魔王张宗昌心狠手辣,自己虽然不惧但是也免不了麻烦。不如离开此地另谋安静地方度过晚年。”
打定主意张先生急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于是忙里忙外收拾东西打点行李,结果被邻居发现,这张先生在三阳镇人员极好。现在突然要离开,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三阳镇的乡亲都来看望,张先生推说故乡有事。乡亲们无不叹息。打听到张先生明日就要离开纷纷表示明日一定来相送。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樊家,老雕樊洪就犯了愁。
心想:“张先生此人甚好,平时对我家孙子多有照顾,而且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地方能安置孩子,自己可以放心出去打猎。这张先生一走,以后把孩子安置在什么地方。”
小子跃也很难过,这大半年跟着张先生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张先生对小子跃极好,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孙子,两人感情深厚。现在突然要走,小子跃眼圈红红,还真舍不得张先生。
突然子跃对爷爷说:“爷爷,我们明天早晨去送张先生吧。”
樊洪点了点头道:“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送他。”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老樊洪便和小子跃起来,怕张先生走的早匆忙吃了点东西就赶到张先生的私塾。
张先生此时刚吃完早饭收拾完东西准备要走。一见这两人来了,张先生也十分难过。他教了这么多学生,里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樊子跃。眼看自己的学生来送自己,张先生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子跃问道:“张先生,你走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张先生不忍心说一去不回这样的话,只能扯个慌说:“先生老家出事了,等办完了事才有时间回来。”

小子跃抓着张先生的手说道:“先生早点回来,我还等着您给我讲武林大侠的故事。”
正说话间邻里乡亲也来送张先生。张先生背起行李锁了私塾的大门,樊家祖孙二人和乡亲们一直把张先生送到镇子口。
张先生回头对大家说:“感谢大家来送我,我张某人十分感激,大家都有事情要做不要远送了,都请回吧。”
乡亲们听了这话打了招呼纷纷散去,但是小子跃非要再送送张先生不可,樊洪今天又有事不能陪着。但他心想出了镇子口就是大道。平时小孩子也经常出去玩,只要不往林子里跑应该也没什么事,就吩咐了小子跃两句叫他别走太远了。于是小子跃便跟着张先生师徒二人继续往前走,走出没一会,张先生怕再送的远了一会小子跃一个人回去恐怕出事。于是就叫小子跃回去,子跃又给张先生磕了头才依依不舍往回走。
张先生看小子跃走的远了,这才回过头来。也不赶路,只淡淡的说了句:“出来吧。”
一个灰衣老者的身影从一棵大后边慢慢走了出来。
这灰衣老者哈哈一笑说道:“儒袍羽士果然名不虚传,老夫有礼了,三十多年不见老友一向可好?”
张先生冷笑一声道:“风雷手江文烈!”
灰衣老者笑道:“不才正是在下,想不到张先生还能记得老夫。”
张先生道:“昨天那个刘成是你的徒弟吧,我看他使的正是你的路子。”
江文烈笑道:“小徒不懂事,昨日多有得罪,老夫管教无方,今天特来给张老侠赔礼。”
张先生一摆手道:“算了,年轻人血气方刚,看在江老侠客的份上我不怪他,昨日我出手过重还请江老侠客多担待。”
江文烈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老夫看张老侠客带着行李,不知是去什么地方?”
张先生道:“家乡有事,要回去办理。”
江文烈嘿嘿一笑道:“恐怕张老侠客是另有原因。”
张先生脸色一变道:“老夫确实家乡有急事,江老侠客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说罢一提行李就要上路。
江文烈急忙上前叫一声:“慢!”
张先生回头问道:“江老侠客还有什么指教?”
江文烈道:“张老侠客,咱们不必兜圈子,昨日我徒弟来这里是要请张老侠客出山,不想那个畜生不会说话得罪了张老侠。今天我来一是给徒弟赔礼,二是旧话重提,请张老侠客跟我一起去我们大帅那里做事。我敢担保,大帅肯定不会亏待了张老侠,无论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我们一定满足。”
张先生冷笑道:“昨日我跟贵徒说的清楚,张宗昌多行不义,我张某人是绝对不会助纣为虐。”
江文烈笑道:“张老侠客何必拘泥,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我们张大帅礼贤下士,所杀的不过是一些枉法刁民。只要张老侠客答应为我们大帅出力以后自然少不了好处。”
张先生沉声道:“我要是说“不”呢?”
江文烈气势一变道:“那我徒弟的打也不是白挨的,说不得我就要会一会张老侠客,为我徒弟讨个公道。”
张先生冷哼道:“如此,请吧,我也正想领教一下‘大风雷掌’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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