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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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yousurewe‘vegottickets,Jonrey?(你确定我们已经订了机票?)”我看着周围过往的人流,偌大的机场,熟悉却陌生。
Jonrey是妈妈派来接我的秘书,接我去LA找康志威,他提着小小的行李箱对我说:“Ofcouse,Ibookedthemonwednesday,beforeIarrivedin。(当然,我在周三就预订了机票,在我来之前。)”周三就订了机票?看来妈妈真是雷厉风行,刚把去LA的计划说给她就订机票去了。
我继续问道:“whendoesourplanetakeoff?(我们的飞机什么时候起飞?)”
他看了看手表,说:“Intwentyminutes,butweneedtocheckinimmediately。Assoonaswearrive,we‘llgostraighttothemeeting。(二十分钟后,但是我们现在必须去做登机记录。我们一到就要去开会了。)”
我无奈的说:“Ok,Isee。Butwhendoesittakeplace……(好的,我知道了,会什么时候开?)”正说着,就听见手机响起来,我看了一眼手机号码,是北堂澈,“喂?”
那边却说着英文:“whereareyou?(你在哪儿?)”我笑道:“Iamintheairport……(我在机场)”还没说完,就听见后面有人叫道:“灵雪!”
我回头一看,正是北堂澈,我惊喜的笑道:“你怎么来了?”他笑道:“我来送机,什么时候回来?我继续给你当司机?”我道:“星期天,想着来接我!”
他道:“行。”
这时候就听见大厅里广播:“请乘坐EX-8563的乘客登机……飞机将要在二十分钟后起飞。”我笑笑说:“谢谢你啦。我先走了,一会到了LA还去开会呢,拜拜!”正要走,他却拉住我说:“想着按时吃饭。”
我莞尔一笑道:“知道了。”
Jonrey在一旁催了半天,我只能一边说:“Iamsorry。”一边问:“whendoesmeetingtakeplace?”他道:“Attwoo‘clockthisafternoon。Bossjust……”我回头看了一眼北堂,他正微笑地看着我走。的f7
呼吸着洛杉矶的空气,午后的阳光依旧完好,繁华的城市车水马龙,亦如雪茗一样。来带爸爸开会的大楼,冰蓝色的玻璃被阳光照的刺眼,的确,有时候高贵的样子,让人难以接近。
电梯‘叮咚’一声停在了三十九楼,我提着手提电脑来到豪华的会议室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开始了……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脑力运动,只觉得筋疲力竭,正收拾着东西,爸爸走过来说:“雪儿累了吧?前阵子是又胃疼了吧?”我粲齿一笑:“爸,我没事,妈没来吗?”
爸爸身边的秘书道:“总裁,夫人电话。”爸爸笑道:“这不是来了?”我也笑笑,爸爸把手机递给我,我拿过手机道:“妈……”妈妈在那边说:“来了?累坏了吧?回家吃饭来吧,我这里的会也开完了。”
跟着爸爸上了加长林肯,够招摇的车,我看着LA外面的风景,确实繁华奢靡的城市,通常无阻的马路上有些像是雪茗,不知道何时如此惦念雪茗。
正想着,就听爸爸问:“雪儿,听说你和北堂澈在谈恋爱啊?”我惊讶了一下,然后笑说:“没有,外面随便传的,不过倒是对我们家族有利益啊。”
爸爸思索了一下说:“爸爸不是想逼你,如果你不喜欢北堂澈,那爸爸也不会非要你和他结婚的,只不过如果你们两厢情愿的话,就趁早把事情办了吧!”我只笑不语。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透,是我喜欢的落日夕阳,淡淡的余光打进空旷的别墅里,有说不出的孤单。
看着余辉一点点坠落,我端着的咖啡也一点点被我喝完。
咖啡喝完,落日不见。
妈妈走过来,看到我又喝咖啡,皱皱眉说:“胃不好就少喝点咖啡吧,让李嫂给你倒杯果汁吧。”说着就叫着李嫂,我制止道:“不了,喝都喝完了,还喝什么果汁啊?”说完李嫂也过来了,我把空了的咖啡杯子递给她,对妈妈说:“妈,我明天去见康志威。”
妈妈点点头说:“行,明天我带你去,先来吃饭吧。”
饭桌上爸妈讨论着今天开会的内容,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我在一旁静静的拨弄着米饭粒。偶尔也说一两句观点,爸爸妈妈投来赞许的眼神,有时候想,他们只见除了互相扶持着工作,到底还有多少爱情存在。
虽然年过四十的妈妈风韵犹存,但是总觉得爸爸对妈妈绝对不只是相貌上的情感,时间或许真的是可怕的东西,我记得小时候爸妈经常吵架,只有我知道而已,于是我受不了他们这样年复一年的吵下去,去了国外念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终止了吵闹,变得和谐起来。
吃过饭,我打开手机,刚开机就看见一封短信进来,我急忙打开,是北堂澈的——
‘到LA了吧?别忘了给我买礼物!’我失声笑笑,看看时间正好是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回了一条——
‘看你表现啦,我哪里有闲钱去给你买礼物,我现在可是拮据的上班族!国际漫游!你的礼物钱全花在这上面了!’
刚发过去一会,一个电话打来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北堂澈。
笑嘻嘻的接了电话,“本小姐现在正努力工作,如果不是给我送钱的人请勿打扰。”
他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可我想提醒你一下,现在我们两个的手机都是国际漫游,你不觉得很铺张浪费吗?我们的距离大概只有伍佰多米。”我惊讶道:“怎么可能!难道——你在洛杉矶?”我走到窗前看看,果然!在路灯下站着一个笔挺的身影,不是北堂澈是谁?
我挂了电话,急忙下了楼,看到他正站在大门前,我过去走到大铁门前,笑道:“这可谓是千里送鹅毛?”他把双手一摊,说:“可惜我连根鹅毛都没带来。”我莞尔一笑,给他开了门,说:“进来坐坐吧,今天爸爸还跟我提起你来的。”
他摇摇头说:“不了,我是转机来到这里的,两个小时以后我飞纽约,顺道来看看你。”
我张口结舌道:“顺道?您这道可真顺!”他笑笑,我说:“还两个小时呢,外面冷,进来吧。”他点点头。
德管家去通知爸爸北堂澈来了,爸爸听说北堂澈来了,很快就从书房下了楼,看到北堂澈笑态可掬道:“小澈来了?”

我对爸爸说:“北堂顺道来看看我。”爸爸了然笑道:“顺道啊。坐吧。”李嫂给了北堂澈一杯蓝山咖啡,我微微皱眉道:“北堂不喝蓝山,给他换一杯黑咖啡就行。”妈妈也来了,见我这么了解北堂澈的喜好笑道:“雪儿倒是清楚。”
李嫂很快就换来了咖啡,北堂澈坐的倒是端正,西服革履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是个有家教的孩子。
我坐在妈妈旁边,妈妈笑道:“小澈来之前怎么没说,我们也好请你吃个饭。”北堂澈微笑道:“谢谢伯母,我在飞机上吃过了,不劳烦了,过来就是给灵雪送点东西。”我有些惊讶,不是说没东西给我带么?
他把一瓶药递给我,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落下的胃药。
我有些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带胃药?”他道:“那天你落在我家里了。”我恍悟,原来是这样,那天在华坤湖边回去以后,他邀我去他家,他说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琴谱,我出于好奇,就过去了,他家里新添了钢琴,纯白色的,很漂亮。
我让他也给我订一个,估计我回雪茗的时候就能送到家里了。可能是晚饭没吃好,胃有些疼,拿出胃药吃了两颗,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原来是落在他家了。
他不会是千里迢迢给我送胃药来的吧?爸妈相视一笑说:“飞机上的东西怎么能吃,我让周嫂再给你做点?”说着就吩咐了周嫂做饭。北堂澈忙道:“真的不用了。”然后看了看表说:“我爸还找我去纽约,飞机快起飞了,我要走了,打扰叔叔阿姨了。”说着就起身要走。
妈妈还要挽留,我忙说:“妈,北堂真的有事!改天让他请你们吃饭,我送送他。”说着就把北堂往外推。
出了大门北堂笑道:“你不会这么急着把我轰走吧?”我笑道:“你可不知道我妈,罗里罗嗦的,你还是快走吧,真和她聊起来,你可就赶不上飞机了。谢谢你的药!”他点点头对我说:“雪茗见!”
“雪茗见!”看着他上车的背影,我心里有些不舍,但还是甜甜的,我惊觉,难道,这种感觉叫喜欢?忙摇摇头,回了家。
一进门爸妈就是一阵笑说:“千里给你送药,够贴心的了,雪儿,这还不是在谈恋爱?”我尴尬的没说话只是淡淡留下句:“明天还有事,我先回去睡了。”
心里如同揣着七八的兔子,睡不着,睡不着,盯着天花板一直看一直看,最后才渐渐入睡。
第二天早上竟是没有起来,慌忙换衣服洗漱就匆匆跟着妈妈出门了,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郁郁苍苍的树群蚁排衙似的立在道路两旁,保时捷开的飞快,妈妈还是如此讲究效率。
车上,妈妈看着她的掌上电脑说:“雪儿啊?你现在是和北堂澈同居吗?”我惊讶的不知所措,道:“才没有!我们只是邻居而已!”妈妈才笑道:“不用这么紧张,我随便问问。对了雪儿,康志威的脾气有些怪,你可要……”我忙点点头说:“知道了,昨天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到了康志威家,根本同想像中如出一辙,简直是一模一样!果然是个怪人,不过见怪不怪这才是上上道。
过了一会,他才出来,虽然不是西服笔挺,但是也还算穿着整齐,我微微笑道:“康先生想必是洒脱之人,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了,我想请您去雪茗帮我做网游,不知道康先生一下如何?”
康志威惊讶于我如此劈头盖脸的问,而后笑道:“原来小姐也是爽快之人,我本也是夫人公司名下的,任小姐差遣!”
没想到如此顺利,妈妈松了一口气似的,跟康志威聊过了公司设想与方案,他倒是有点独特的见解,我也乐于接受,他见我没有什么架子,也就答应来雪茗帮忙了,他是孤家寡人,倒也没什么牵挂。明天就和我回雪茗!
回去的时候妈妈赞许道:“雪儿还真是不能小觑啊,看来爸爸妈妈也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你了。”我漫不经心道:“才不是,我这次只是碰巧了,还要多多学习才能有所长进。”
妈妈道:“不高傲自骄很好!”
回到家后,妈妈对爸爸说:“雪儿现在独挡一面虽然有些困难但比咱们预想要好得多!”我无奈的笑笑便回房收拾东西了,其实也没什么,这里不是我家定居的地方,只不过经常来开会才买了房子,明天爸妈也要去加利福尼亚谈生意,所以这房子便又空出来了。
Jonrey没有和我回雪茗而是跟爸妈去了加利福尼亚,和我一起会雪茗的是康志威和他的两个同事,据说是他的左膀右臂,一男一女,男的叫简恺,女的叫佟煜琼,男的二十来岁,但是显得一副老成的样子,女的温婉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舒服。
经过了漫长的飞行,我们终于安全抵达雪茗,还是雪茗的空气好!
康志威对我说:“那我们就先去宿舍了!”我笑道:“多谢,明天公司见!”他们三个才离开。
我等在飞机场门口,北堂澈不是说来接我的吗?难道被纽约的事情绊住了?打开手机,看到没有短讯。只好给他发一个——
‘我到雪茗了,你在哪儿?不来给我当司机了?’
很快,手机就振动起来,北堂澈回复——
‘你向左边看!’我向左边一瞥,果真看见北堂澈极其显眼的宝马,刚才怎么没注意呢!
我走到宝马旁边,他下车帮我把小小的行李箱装进后备箱里,然后给我拉开车门说:“慕容小姐请上车!”我笑道:“多谢!”
车里他放着一首轻音乐,使人神心舒爽,我问:“这歌很好听,叫什么名字!”他道:“这是上次我找到乐谱的曲子,我弹出来录下来了,你喜欢就送你吧。”我道:“不用了,对了!钢琴是今天送到我家吗?”
他点头说:“对,下午三点,还有一个小时。”
我微笑:“你让我怎么谢谢你呢!”他说:“那你请我吃饭吧。”
“还是芊蝶?”他点头,说:“行啊。”
因为心里稍稍放下了公司做网游的事情,整个人也舒畅了起来,网游的事情算是敲定了,现在就看鹿死谁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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