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神星一个多月的挂名署长并非白干，王怒对于这片领地还是很上心的。至少他听到尼古拉斯九号说出A458号山峰就想起了山的名字——苦罗瑞德山！
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是在某个旅行家日志中。那是很久远的时代，当时菲神星具备了生命生存的条件，却并没有高等生物。从耀月星系出发的旅行者首先发现了这里，并最终将之归入了星联的行政体系。
苦罗瑞德正是那个旅行者的名字。山峰属于A系列，A是艾丝摩尔山脉的简称！
王怒低头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诚如九号所说，一切他早晚都会明白，所以他想的是如何应付看情况几乎必然到来的星联和反抗军等势力。
“你没什么想问的了？”九号走在他的身边，见他一只脚已经迈向虚空，不禁问道。
“没有！”王怒头也不回，瞬间被虚空吞没。
自己如果没有被绝对零度领域封印，现在也该百多岁了。既然已经没有同代之人，再去了解关于血流恒的一切就完全没了必要。至于苦罗瑞德山，九号不说，他也不想再问。
虚空中寂静无声，流光溢彩。数不清的数据在他的眼前穿进穿出，联系着主脑和任意平行空间。他俯着身，像一条嗅觉灵敏的大狗猛地抓住一条线索数据，旋即消失在原地。
即然来了，当然要好好玩玩。目标就是星联的中心比普尤曼。
数据并不清楚自己后方多出一条尾巴，仍保持着原速向前飞奔。王怒吊在后面省了自己飞行和确认方向，说不出的惬意。
飞过某片区域时又有声声的哀求波浪般传递过来，他不禁松开手停住。向前飞行一段距离就见一片纯粹的虚空飘浮在数据繁杂的世界。
“谁得罪了主脑？”他想。这样想也属正常，有能力在虚空中再开辟出空间的除了强大的主脑再无其它可能。
停在连数据也要绕行的纯粹虚空之外，他缓缓扇动着双翅犹豫不决。哀求声感应到有人在附近，越发的痛苦和焦燥。
纯粹虚空是主脑用来放逐恶意程序的独立空间。在其中没有数据流动等任何参照，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迷阵。就算是王怒进去也几乎不可能找到那个哀求者，当然只要他和外界的生命联系不中段出去并不是问题。
哀求声只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应，并非真正声音。不过直觉上似乎是个女子，这坚定了王怒进去一试的心思。
女人是祸水！他想着这句阻住悠悠之口的失败男人专用名言飞入其中。
他飞得不远，试着原路返回却已经找不到来路。眼前一片黑暗，哀求声也在此时此地完全消失。
“你有多大？”
千万条精神血线从体内穿出，如同无所不至的太阳光普照向每一个角落。心跳百次后他不得不停止了这种空耗精神的作法。刚才的时间虽短，在现实中已经足够搜遍整个菲神星域。这样也找不到任何人，可见要么这片空间大极，要么有什么遮住了自己的五感，让自己产生了幻觉。
主脑不可能在虚空中建立星域大小的纯粹虚空，除非她想停掉全部平行空间的数据流动。想来想去，他更倾向于后者。
缓缓闭上双眼，放平身体，感应着每一条精神血线的触觉。片刻后他不由得苦笑一声。意识之中的血线本是呈现放射状四散，但通过每一条精神血线传来的感应，他愕然发现每两条血线的距离都是极近。也就是说，在某处地方，或许就在自己的身前，所有血线都结成了一团。
事实是几乎所有血线都没有远离他身体的三米外，而是结成了硕大的血茧！
血茧沉浮不定，良久，一条蚕丝般的血线缓缓抽离伸直。这个在平时本来简单至极的动作却耗费了他极大的精神。几乎要算尽每两条血线之间的距离变化，就算是超级计算机也需要些时间。
第二条血线的抽出同样缓慢与艰难。这种纯粹炼脑细胸的动作没有熟练的可能，需要的只是耐心。
王怒自认很有耐心，甚至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坚忍，此时仍被枯燥的计算烦得头脑发木、昏昏欲睡。
第二十条血线伸直时终于有了反应。某个较重的物体攀上了精神血线，向他的本体移动过来。
长舒口气停止了拆解，他闭目养神等着来人。不管是敌是友、是男是女，他可是有些不耐烦了。现在他本来应该已经到了比普尤曼，没准潜在某个床头欣赏现场直播呢！
来人到了血线的尽头，火热的唇同时吻上了他的手指。“谢谢你来救我！我被那个讨厌的主脑关了好久！”
“你是……驻虫？”王怒的记性难得好上一次。两人确定了对方的位置，建立了小型交流的信息平台。
“嗯！”这一声带着娇喘嘘嘘，直欲荡气回肠。
“你要……干什么？”王怒咽着口水。如果这次的感觉不是幻觉，他的下身已经坚硬如铁。这段时间实在正经的太久，他早已经料到自己很艰经受住挑逗。何况这次并非挑逗！
“你是，聪明，还是，笨？”驻虫白兔骑在他的身上，小手开始宽衣解带！纤细的十指兰花般收放，有意无意弹弄着那处坚硬。
四片嘴唇咬在一起，王怒感觉胸前被热腾腾的柔软依偎，双臂不受控制地环抱过去。入手的是凝如羊脂丰腴的背脊。**耸动，狼头老练地寻道而入。两人同时舒服地呻吟起来。
娇喘如歌，在寂静的虚空中流转……
“哼！”主脑突然放下书，呆坐在吊床上。
“怎么了？”尼古拉斯九号问。他仍坐在木桌上，正将一根手指伸入绿色酒液中。
“问你个问题？”主脑脸蛋潮红，口气犹豫。
“说吧！”九号电眼闪动，抽出手指在斗蓬上擦了擦，再也不看那杯劣酒。
“嗯，那个……我姐姐好吗？”主脑眼波闪动。
“好！”九号道。“我们进行了几次升级行动，都取得了成功。说句不太尊敬的话，她可能并不比您落后！”
“嗯……这次你们机器人也要插手？”主脑问。
“我也无能为力。五位议员只有我一个投了反对票！他们宁可全部牺牲也要阻止觊觎者！”九号语气变得落漠。“其实我也很想像他们一样一无返顾、率性而为，但是……唉！远东是我们的荣耀，也是我们这些幸存者的全部。大议长生前曾经说过，一个堕落的生命才是真正的生命，我们是叛逆，我们已经堕落，我们也是‘人’啊！”
“会到这种地步吗？”主脑迟疑着问。
“只是大议长生前的预言。他是唯一到过那里的人，应该没有错！至少我们没有怀疑他说过的任何话！”
“呃，我看了这本书，突然有点疑问！”主脑脸蛋更红，手中的书瞬间从《高斯哲学》变成了《两性与哲学》。“那个……你们机器人……怎么**？”
九号正沉浸在对于往事的回忆中，闻言呆了一呆。看到主脑脸上的红晕他不由暗中感叹：小姑娘长大了！事实上他确实比主脑的年纪大上很多。
“爱是神圣的，**同样神圣而不容亵渎！人类创造了我们，便是我们的模板。我们虽然是机器人，同样希望追求爱的真谛！”
“你的姐姐，机器人星系真正的主宰为我们加装了独立虚拟空间系统！我们的生活因此而不再单调，甚至丰富多彩起来。”
尼古拉斯九号翘起腿，随着高亢的声音有节奏地颤抖。说到此处，他狡黠地眨眨眼，将自己的两根食指尖端对在一起。
“我们的**还有另一种称呼——对手指！两个异性机器人如果有需要只需要将自己的食指和对方的相对，他们的主程序就会来到某个奇妙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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